在这刻不容缓的危急时刻,只能用绝招了,只见天鹏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影姐,救我!”
影姐手指上绕着一缕柔顺的青丝,道:“丢人现眼!”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没有必要大说特说吹着牛b说。
影姐也没有天鹏那么多的弯弯绕,直接甩出捆仙绳把藤原四五郞给来了个教科书式的五花大绑。
解除威胁的天鹏又小人得志般上去狠踹了两脚又两脚,真是解气啊。貌似刚刚打斗的时候一直都是天鹏在动手,藤原四五郞连根毛都没有碰到,藤原四五郞这个心呢,比苦瓜还苦,比窦娥还冤,被伤的稀碎稀碎的。
天鹏指着鼻青脸肿的藤原四五郞,问道:“等下咱们回去了,他怎么办,总不能放了吧?”
影姐冷笑道:“放了他,怎么可能,等下就给陈叔打个电话,让他把人弄走。”
影姐给陈叔打电话去了,天鹏也没有闲着,他还得把卡在栅栏里的板砖捡回来呢,板砖可能不值钱,关键是包浆的手艺值钱。
天鹏再次用力过猛,搞坏了栅栏不说,还把板砖拽成了两截,看着手里的半块砖头,天鹏的冷汗都下来了,影姐这小娘们给天鹏的板砖堪比潘金莲给武大郎喝药,天鹏还自信满满的用一个晚上,搞了半天,他用的不是翻天印啊。
天鹏拿着半截砖头,站到影姐面前,委屈道:“影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这种大场面,你怎么就给我一块普通板砖,我的翻天印呢?”
影姐挂了电话,翻着白眼道:“我要是给你翻天印,你一下砸不中,能把它叫回来吗?”
天鹏道:“你要是当时给我翻天印,我一样能把它叫回来!”
事实胜于雄辩,天鹏现在就要给影姐演示一遍,有些事儿是一通百通,天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笨。
只见天鹏从双肩背里掏出翻天印,对准了藤原四五郞的脚面子砸去,只听啊的一声,天鹏砸的好准,这不是重点,接下来才是重点。
天鹏勾手道:“回来!”
翻天印像哈巴狗一样乖乖回到天鹏的手里。
影姐看傻了,嘴巴张的都能放下一个鹌鹑蛋,错愕道:“这不可能,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用一个小时就学会控物?除非……”
“除非什么?”
影姐欲言又止道:“除非你是一个神仙。”
天鹏兴奋道:“神仙?”
这好办,想判断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用照妖镜一照便知,天鹏打开了手电筒,让影姐照他自己:“能看清楚吗?我是个什么东西?”
影姐睁大眼睛看,眯着眼睛看,站着看,蹲着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不是东西。”
天鹏追问道:“哪我是什么?”
影姐关上手电筒,失望道:“一个人,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天鹏摆手道:“那就不是神仙。”
是不是神仙的真没有关系,天天和影姐在一起,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大学的生活比神仙还神仙。
就在影姐还在纠结天鹏为什么能这么快就学会了控物的时候,一辆出租车“蛇形突破”来了个风骚走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停在了天鹏的面前。
开车的是个贼眉鼠眼的中年汉子,就是影姐所说的陈叔,天鹏称呼的神经病。
“嗨,年轻人,咱们又见面了,真是猿粪呢。给,这是我刚才盗的铃。”陈叔下车就热情的跟天鹏打招呼,还给了他一长串小铃铛,这能管什么用。
天鹏看到陈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气哼哼道:“每次看到你准没有好事,快点把我一半的工资还我。”
陈叔把屁股撅在出租车上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吞吞的嘬了两口,解释道:“正式介绍一下,我是a市方面的有关部门的相关人员,主要从国家层面来保护a市的安全,我的代号是‘陈叔’,其实咱们是合作关系,至于天庭方面扣你工资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我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吗?”这人想一推二百五啊。
“你这是推卸责任,把我忽悠进来的是你,给我说前三个月发500,之后发1200的也是你,现在你又说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管,你得把我被扣的工资给我补上,要不然我就罢工,你自己看着办吧。”天鹏一屁股撅地上。
陈叔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三界守门人的人选我们开始的时候考虑的不是你,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还有你这号人物,是天庭方面指名道姓的让你当。”
天鹏一愣,窃喜道:“还有这事?”
陈叔拍着大腿说:“咦——那还有假,我从小道消息听说,是玉帝他老人家的意思,你想想你得多有面儿,我还听说玉帝他老人家还夸你呢,他说在人间界要说谁有能力守的住三界之门,有且只有一个人,那人就是你——天鹏大元帅。”
天鹏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道:“莫非我是玉帝的私生子?”
陈叔立刻紧张地捂上天鹏的嘴,小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王母娘娘可是小心眼,小心她给你穿小鞋。”
天鹏道:“我知道了,以后我的嘴上留个把门的。还有一件事得拜托你,你把玉兔弄走吧,这就是一个祖宗,整天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的,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实在是养不起它了。”
陈叔又嘬了两口烟,眼睛微熏,叹息道:“本来是给你创造机会,让你认识一下嫦娥的,奈何你中看不中用啊,你要是这么不愿意,那就算了,玉兔我抱走,嫦娥长什么模样你也别想了。”
天鹏一把拉住陈叔的胳膊,陪着笑脸道:“真哒?她什么时候来?”
看着陈叔手里只剩个烟把,天鹏赶紧给点上一根,这活儿他懂,就看他想不想干了,为了能见到传说中的嫦娥一面,天鹏也是拼了。
陈叔道:“快了,下星期吧。”
看着天鹏和陈叔光聊嫦娥不谈正事,影姐轻咳一声,提醒道:“陈叔,这个藤原四五郞怎么办?”
陈叔指了指后备箱,道:“我马上拉走。”
天鹏担心道:“他不会把今天晚上听到的秘密泄露出去吧?”
陈叔道:“交给我。”
说完这话,陈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老式怀表,在藤原四五郞的眼前晃啊晃,这是要给他催眠,天鹏在电视上见过,催眠大师什么的都会这招,没有想到陈叔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手艺人。
陈叔也没有想到,他的怀表都晃了有十多分钟了,藤原四五郞的双眼还瞪的跟牛眼似的,炯炯有神。
天鹏拍了拍陈叔的肩膀,鄙视道:“陈叔,你这手艺不行啊,还是换我来吧,我一板砖把他撂倒!”
陈叔把怀表塞天鹏手里,恶狠狠道:“这怀表我不要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还不管用,你就用板砖敲他!”
陈叔从出租车里拿出一瓶绿不拉几的东西,捏开藤原四五郞的嘴巴,硬生生给灌了进去,只见藤原四五郞眼神涣散口吐白沫,直挺挺躺地上。
天鹏震惊道:“死了?什么药这么猛?”敢情这陈叔发起狠来也是挺毒的。
陈叔道:“麻醉剂混合了孟婆汤,放心死不了,只是小剂量,帮助他把今天晚上的记忆消除掉。”
天鹏帮着陈叔把藤原四五郞抬到出租车的后背箱里,用两条轧带把他的手脚一捆,完活。
陈叔一脚油门就窜没影了。
陈叔前脚刚走,影姐后脚就说起他的坏话:“陈叔说的话,不能全信。”
天鹏道:“信多少合适?”
影姐道:“以你的智商,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去年我闹情绪的时候,他说的话和今天忽悠你的话基本上是一样的,他还说我是嫦娥。今天又告诉你,嫦娥下星期就来,他的话能信吗?”
通过影姐的只言片语,天鹏猜到了一种可能,他试着问道:“你去年闹情绪……也被扣了一半的工资?”
影姐叹了口气道:“是啊,所以今年从你身上补回来。”
天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