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没有想到,平静了才不久的局势,为什么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喧闹嘈杂起来。
因为契约者们所带来的关注和热度才刚刚退却,契约者们独自建国的相关博弈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却又从天堂山和陛下哪里收获一纸画像,正是这张画像闹的自己的工作单位鸡飞狗跳,还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直接送进了医院。
这画像所指向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眉目,就在吴卫国从那个奇异的意识空间里脱身出来,正准备处理这一系列相关事项的时候,诸多的事物和麻烦就争先恐后的将他淹没。
可控核聚变已经进行到最紧要的关头,现在不仅要防备来自神秘元素的意外,还要防止其他国家的间谍和有可能潜伏在要害部门的特工,为了万无一失,他手下的超能战士必须拨付出去一个大队,参与最后时刻的保驾护航,相关的文件、手续、许可都是标注了最高优先级的,昏天暗地的忙了一天之后,他才将之应付过去。
然而不等他稍微喘上一口气,女娲基地那口封死的“活棺材”也到了启封的重要时刻,要知道两万多名研究人员和重要的研究资料与成果已经被封死了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终极克隆体的苏醒迹象虽说被紧急措施给抑制住了,但保不齐在基地打开之后又出现什么意外,没有办法,一座核电厂为此停止了一切对外能源的输送,转而用全部的功率来增强和加大基地里的保卫措施和最高级别的屏蔽手段。
即使如此,一个隐隐约约的担心还是横在所有人的心头,那就是克隆体的来源!
这来源是谁,在哪里,每一个人都知道,正是如此,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一个很简单的推理,基因图表停止变化并稳定下来,一直都没有动静、完全是一个空壳的克隆体就随之出现了苏醒迹象,这些是否预示着它们的来源、本体,也出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改变?
这种改变是什么?
是她已经适应的地球的环境,还是就像吴卫国刚刚听闻的新猜想那样假设的,现实宇宙已经完成了针对她的某种定义,所以……
猜想毕竟是猜想,假设毕竟只是假设,即使是提出这一猜想的神秘学筹备团队,也不敢保证这一系列现象之间就存在着必然关联,但是,基地终归是要打开的,不能说因为害怕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就让两万多名研究人员活埋在几公里深的地底。
然而,就在吴卫国庄严的投下一张赞成票,同意有序慎重的打开女娲基地的时候,佐证来了,或者说从侧面能够证明本体与基因图表和克隆体的关联的证据来了。
在紧急开辟的视频会议厅里,场内和场外的专家和大佬济济一堂,一张“不明生物”的高清画面出现在硕大的液晶屏幕上!
这是一只……
吴卫国迟疑的看着那浴火的“巨鸟”……
凤凰?
不,不,不……
他不由自主的连连摇头。
金色火焰包裹的身体表面,五彩缤纷的鳞片还是羽毛流光溢彩,一层层的折叠,一层层的覆盖……
流线型、异常赏心悦目的身体曲线,勾勒出婉约、柔和、极富美感的头部轮廓,特别是她额头的那两丛似烟似雾翎羽(龙角),在遍布全身的金色火焰的绚烂中,抹上两重极其醒目蔚蓝,为她平添了许多圆润、柔和、平静、空灵的质感。
修长的脖颈……
“这是什么,那只大蜥蜴?”
吴卫国的思路被打断,他发现,不仅是自己,所有人都震惊和痴迷于屏幕上的这个美轮美奂的生物,她……第一眼看到她,联想到的不是异类,感受到的也不是因为体型和力量所造成的碾压和威慑,而是……
而是一个飞天的、美的让人窒息又无比高贵和圣洁的女神!
“已经确认无误,她就是那头巨龙,海德拉,一直潜伏在海底的“永恒之主”!”
“这,这……”
很多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包括吴卫国在消息确认的那一刻都有些迷茫,这就是那头大蜥蜴?两者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不仅是体系,还有最重要的情感认知上……
“毫无疑问,她适应了地球的环境,也适应了……也适应我们的审美!”
“荒谬,这简直是……”
吴卫国一瞬间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那个猜想,那个假设马上浮现在他的脑海,巨大的冲击和海量的联想让他头晕目眩……
我们的世界也存在着某种“意识”?
残存的理智马上绞杀了这样的念头,他摇了摇头,暂时甩掉心头的震撼……
“好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的是,女娲基地该怎么办?”
“不,费老,正是女娲基地的迫在眉睫,我们才要搞清楚,她现在的变化与女娲项目的关联!”
“说的轻巧,怎么搞清楚,再把她抓起来分析检验?”
“那你说怎么办,一旦这其中存在着某些我们还不知道和理解的关联,谁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我们已经失去了她一次,难道还要失去这万分之一的概率才得到的珍贵标本吗?”
激烈的争吵急促而短暂,这一生质问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方面是绝不不容有失的克隆体,一方面是两万多研究人员的生命安全……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这是一个无比考验决策者魄力时刻。
“刘院士,多大的几率,我是说有多大的几率表明,本体与克隆体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我认为……99%!”
这是一个让人沮丧的答案,一阵骚动和嗡嗡的议论声之后……
“那么,一旦打开女娲基地,以我们现有的防护措施,出现意外的概率是多少?”
“这……我估计……当然这是我个人的倾向和看法……”
“没关系,你大胆的告诉我们一个数字!”
“我认为在10%-50%之间!”
“啪!”的一声,主持会议的老人拍案而起,“这样的概率够了,无论如何,无论再宝贵的标本,也不能和两万多名研究人员的生命安全相提并论!”
吴卫国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晚了,觐见的时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了第一个让吴晨等待的凡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