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课铃的响起,大家都松懈下精神,有的起身走动,有的趴在桌子上休息,还有的聊起天。
路一月伸着懒腰,活动着肩膀,一旁的彭宇看到,说:“还知道活动筋骨呢。”
路一月轻声:“切。”转头看着余佩倩,说:“倩倩,上厕所吗?”
余佩倩正对新来的转学生产生好奇,不停地偷偷观察,听到路一月的声音,才分散了注意力,看着路一月一脸茫然,说:“啊?怎么了?”
路一月起身走到余佩倩身旁,说:“你干嘛呢?”
余佩倩拽着路一月走出班级,时不时还看两眼转学生,到走廊上,余佩倩松开手,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时候转学。”
路一月挽住余佩倩的胳膊,往前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先陪我去厕所。”
一路上余佩倩都在不停思索着,回班级的时候,余佩倩突然拽住路一月,说:“肯定有问题,你知道我观察他,看到了什么吗?”
路一月摇摇头,说:“你观察的,我哪里知道。”
余佩倩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围,靠近路一月,说:“一块粉色小碎花包装的橡皮。”
路一月眯着眼,说:“那又怎么了?。”
余佩倩挽起手臂,说:“一个大男人用那么粉嫩的橡皮,不奇怪吗?”
路一月眨巴着眼睛,一脸迷瞪的看着余佩倩,余佩倩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等我再了解了解,再跟你说。”
过了一段时间,上课时,老师激情澎湃的讲着课,余光看到吴孟的时候,被吸引住,说:“你是转过来的新生吧,来,你起来回答下,我刚刚说的那几个重点。”
吴孟扭扭捏捏的站起身,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着桌子,扣着手指,说:“这……这个……”
长时间的回答,让班里人陆陆续续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小声的议论也多了起来:
“是男的吗?”
“这比咱班的余佩倩还女孩子呢!”
“你别说,要是只看五官,还真以为是女的呢。”
“不止五官吧……”
……
余佩倩听到旁边的人提到自己,扭过头看着他,说:“说什么呢你?”
郭哲立马认怂,说:“好汉饶命,不不,女神饶命。”
路一月也被议论声吸引了过去,转头看着吴孟。彭宇撇了一眼,说:“坐好。”
路一月转回来,说:“你不好奇吗?”
彭宇把刚写好的习题放在路一月面前,说:“跟我没关系,有什么好奇的,把这个看看。”
路一月看了一眼彭宇,小声嘀咕:“冷血动物。”
下课时候,余佩倩把路一月拉出教室,说:“一月,你还没发现吗?”
路一月摇摇头,说:“什么啊?”
余佩倩刚要开口说话,路一月的手机响了起来,赶紧捂住口袋,俩人跑到厕所。
路一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苗苗?”
余佩倩凑上前,说:“打回去看看。”
拨通电话,路一月说:“苗苗,怎么了?”
徐苗苗踌躇了一会儿,说:“你放学能来趟医院吗?”
路一月惊讶到,说:“医院?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说:“你能来吗?”
路一月想了想,说:“应该没问题,你把地址发给我。”
挂掉电话,一旁的余佩倩一脸着急的问:“什么事?怎么了?”
路一月拉着余佩倩的手,往教室赶,说:“路上说,快上课了。”
余佩倩不停的追问,说:“快说快说,急死我了。”
路一月一边着急忙慌的回班级,一边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只说让我放学去医院。”
余佩倩的好奇心被点燃,说:“我也去。”
路上的人慢慢都跑了起来,路一月也赶紧拉着余佩倩跑起来,说:“你去,会不会不太好?”
余佩倩跟上步伐,说:“医院肯定有什么事,我去也好多一个人帮忙啊,对吧?”
路一月想了想,说:“那放学一起。”
老师刚布置好作业,说:“一定记得复习,大家放学吧。”话音刚落。
这时候余佩倩已经收拾后书包,赶紧站到路一月身边,说:“走。”
路一月抬头,一边收拾着书本,一边说:“你也太快了吧。”
彭宇看着不紧不慢的路一月,说:“干什么?”
路一月转头看着彭宇,说:“对了,我忘告诉你了,我要去一趟医院,倩倩和我一起,你就不用送我回家了。”
彭宇撇了一眼余佩倩,心里有点吃味,说:“去医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你今天活蹦乱跳的。”
路一月已经收拾好书包,站起来,说:“我没事,是苗苗找我。”刚说完,余佩倩拉着路一月就走,说:“我们先走了,你们俩个手机再联系。”
俩人赶到徐苗苗发的地址后,站在门口愣住,路一月看着余佩倩,说:“你来过这里吗?”
余佩倩摇摇头,说:“医院我去过,这种妇产科医院,我没有。”
俩人对视一下,互相打气着走了进去,绕了好几个弯,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徐苗苗。
路一月上前,说:“苗苗,你怎么?”
徐苗苗抬头看到路一月,抱住哭了起来,说:“一月,我怎么办啊?”
路一月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愕的看着余佩倩,手足无措。余佩倩轻轻拍了拍徐苗苗的背,说:“那个,你先别哭,出什么事了?大家一起想办法。”
徐苗苗喃喃的鼻音,抽泣着说:“我……我…怀孕了,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路一月和余佩倩俩人惊讶之余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路一月握着徐苗苗的手,擦干脸上挂着的泪水。
余佩倩看着说:“孩子是?”
徐苗苗手里还攥着怀孕报告,看了一眼,说:“是……是付明昊的。”
三个还是孩子的稚嫩面孔出现在妇产科门口,让不少人唏嘘,路过的病人,或是家属总会不由自主的看上两眼,不论什么原因,总会落得一句:“才这么小就不学好,以后怎么办。”
早已习惯人们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刁钻刻薄评价,把本来就已经血肉模糊的地方,再次撒上一把盐,最后永远不变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