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打开这些“猎物”的手链,这些人得到自由像是疯了一般往山后面跑去,皇上倒也是不急,慢悠悠的等着异色头发的女人被松开后,用剑挑起她身上的衣服。
女人尖叫着抱住自己裸了得躯体,一群男人瞪大了眼睛,欣赏着这属于域外女人独特的美丽。
禹德和禹凡抱着非礼勿视的想法同时将头往里面撇,互相对视后又很不自然的瞥向另一方。
这就是你们眼中的圣君啊,昏庸无能还残忍,这样的国家拥护这种君主,灭亡怕是迟早的事情了。
皇上手中拿着细长的鞭子,一下打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受不了疼痛往深山里面跑去。
“谁抓住这个女人就赏给谁。”
圣旨一下,官员快马加鞭的往深山中冲去,里面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
“沈夫人。”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宫女,递给她手中一个手帕,上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沈如故疑惑的将手帕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幽香传入鼻尖,是阿蛮。
阿蛮已经在她们会面的地方等候多时了,脸上的不耐烦与焦急让沈如故看了满眼。
“你终于来了。”
阿蛮将她拽到面前,给她手中塞了香囊:“这个里面是香料,我藏在里面一包无色无味的毒药,你将它撒进酒中,便可以置人于死地。”
沈如故把玩着手中的香囊,阿蛮继续说:“我在他面前求了情,会让你在最后一天的庆功宴上亲自献酒,到时候你就将毒酒献给他,他喝了以后不会立马毒发身亡,而是会有时间延迟,在这期间你就可以逃跑了。”
“成败在此一举,若是入了宫就真的没有机会了。”阿蛮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沈如故点头道:“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阿蛮松口气,她现在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沈如故手里拿着香囊回到赛场,金发的女人已经被人俘虏了,被人用绳子绑在柱子上,赤裸着接受着审视。
俘虏他的人正得意的接受着其他人的吹捧,有人提醒道:“你可要小心这个野猫,她之前就是不肯乖乖就范咬了皇上一口,才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当时挨揍时那个惨叫哦。”
沈如故注意到女人身上的伤疤,新伤加旧伤层层叠叠。
禹德从远处骑马过来:“如故,跟我一起我们去山上逛逛吧。”
沈如故将香囊塞进袖中:“我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
这是他们男人的赛场,就算是不参加也不能拉着女人上马到处逛,不合规矩而且会被人嘲笑。
“今天是表现的日子,你可不要给赫连府丢人才是。”
沈如故冲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禹德受到鼓舞,很有劲头的拿起弓箭向深山出去。
转眼间,到了秋猎的最后一天,玩尽兴还有受到重赏的人满面春光,等着最后结束时的嘉赏,而没有表现的人却是从垂头丧气的,其实更多的人来是为了结拜以及巴结官员的,这次宴会的性质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抓了金色女人的官员参加宴会时带着那个女人,洗漱装扮好的女人漂亮的很,惹得了其他官员的羡慕。
皇上搂着身边的阿蛮,这次的庆功宴比开始还要盛大,抓来的猎物都被做成了菜端在桌子上,有表演的从杂技到舞会非常热闹。
热闹结束后,就是沈如故上前献酒了。
沈如故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手中端着金樽盘,里面放着玉杯,晶莹剔透的酒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王妃的腰板挺得很直,这是他们赫连府的荣耀。
一步,两步。
沈如故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皇帝,脸上的笑容逐渐绷紧。
同样紧张的还有阿蛮,她手心已经出了汗,表情欣喜像是在看一场美梦。
“且慢。”
酒杯被人拦住,李公公派人拿出银针要在杯中测,阿蛮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等等!”
阿蛮喊出声,李公公也跟着回了头。
“皇上,阿蛮认为此做法不对。”阿蛮跪在地上“这是御酒,按理说已经接受了国师的洗礼,若是用银针测试,是对御酒的大不敬。”
李公公觉得是无稽之谈,怒瞪着眼睛要反驳,皇上却大笑着说:“好,我的爱妃说的在理。”
皇上接过李公公手里的酒一饮而下:“爱妃怎么会害朕呢。”
阿蛮的心都到了嗓子眼,看到皇上没有立法毒发身亡,不禁松了口气。
“皇恩浩荡,贵妃天赐容颜。”
有人拍马屁,紧跟着所有人都在喊,皇上闭着眼睛接受着众臣的朝拜。
沈如故低着头,听着周围的呼唤声。
那杯酒里面,她没有下毒,早在昨晚,那些毒药就被她偷偷埋在地下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这次绝不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也许是禹凡那晚跟她说的那些话,又也许是想起了福生的笑脸,沈如故决定这次先不要冒险。
而阿蛮给她送毒药的那一天所说的那些话,马脚漏的太厉害了,尽管口口声声说的帮她,而沈如故却能感觉到,在阿蛮那里比自己更希望让皇上死。
阿蛮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跟皇上有什么恩怨,那么,在背后指使她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的形式更像是一盘棋,她自以为自己是可以将军的帅,现在看来,自己却成了棋子的棋子,那么下棋人是谁,她现在也想等等看。
看到阿蛮放心的笑容,沈如故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原本再彼此信任的人,在利益面前终究是要形同陌路的,若是阿蛮知道了自己没有按照原来说的送毒酒弑君。
怕是要回头和幕后的人商量, 她也要开始格外注意,沈如故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这幕后的人恰好就是她认识的人。
皇上的马车逐渐远去,面对着山河秀丽下的狼子野心,沈如故的嘴角轻轻上扬,看来不用自己动手也能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