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酒杯,我自己来!”
狄仁一挥手,把酒杯扫到一边,直接抓过酒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烈酒入喉,狄仁脸色更加阴沉。突然一伸手,那那个宫女抓到身前,张开嘴一口咬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宫女想要挣扎,可哪里是狄仁的对手。仅仅发出一声闷哼,就此一命呜呼。她的脖颈之上,一个血洞清晰可见,里面的鲜血汩汩而出,被狄仁尽数吞入腹中。
“啊……”连串惊叫响起,这等恐怖的场面,让那些宫女瞬间吓破了胆。
尖叫声中,众宫女四处逃窜,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皇帝一人,站在哪里浑身发抖。他不是不想走,只是双腿颤抖无力,实在没有逃走的力气。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怕?”狄仁突然开口道。
皇帝战战兢兢,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没有,没有,朕向来是相信国师的。不过国师,您的消息可靠吗?
以大国师和三国师的本事,应该不会出事才对。
就算有什么意外,他们两个也应该有人能够回来,总不可能会一起陨落。这千月湖,不是说并没有高手的吗!”
狄仁喝了口酒,用力握了握拳:“我们三兄弟,虽然不是真正的一母同胞,但从小也是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早就有了冥冥之中的联系。
他们出事,我虽然不知道具体,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的道。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他们出事,你的大军必然无法幸免,你知道等待两天,自然会知道结果了!”
“国师是说,我的大军已经?”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国师死了,对他来说是个损失,但还动摇不到根本。毕竟平常之时,国师只是威慑只用,真正让他们出手的时候不多。
再者来说,修仙者数量众多,就算这三个都死了,大不了在找几个就是。
但这次出征的大军,可是自己的家底了。若是那十几万再折损在哪里,他扶风国恐怕就要灭国了。
狄仁斜了皇帝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的大军,你认为我大哥和三弟身死之后,他们还能够幸免!”
“这,这可如何是好……”皇帝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区区一个皇位而已,大不了让给别人就是,何必如此的在意。”狄仁轻描淡写的说道。
皇帝苦笑:“国师教训的是,是朕乱了心神。不过国师,今天并非您的寿辰,为何要放出消息,说要大肆庆贺?”
皇帝心里,很是不解。暗道这个国师是不是受到了刺激,自己两个兄弟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庆祝寿辰。而且还是一个虚假,自己编造的寿辰。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我这是要告诉那个凶手,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他有本事尽管来杀我好了。”
“国师的意思,那个凶手可能会来这里?”皇帝脸色一变。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来。我三兄弟,他已经杀了两个,岂会放我一个。否则的话,日后我报复起来,他恐怕会寝食不安吧!”狄仁冷笑。
“既然这样,那国师还是先躲躲吧!”皇帝脸色阴沉。
大国师的修为,可是远高过他这两个兄弟的。连他都被杀,这个老二留在这里,还不是送死?
狄仁的生死,皇帝并不在意,毕竟这与自己无关。他担心的是,万一对手找上门来,自己受到池鱼之灾。
这些仙人的手段,他可是早就领教,在皇宫里打起来,倒霉的可是自己。
“躲?为何要躲!我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等在这里正好见他一面。至于我的安全,你根本就无需担心,我自有脱身的办法。”狄仁回应道。
“是是,国师自然有脱身之法,只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冒险了?其实想要知道凶手是谁,也很是简单,只要派人去前线探查就好。”
狄仁摇头:“不一样,离开这里,我没有信心脱身。”
“这里?”皇帝一怔。
“不错,这里……”狄仁刚要解释,脸色却蓦然一沉,“他来了!”
“来了!”皇帝吓了一跳。
狄仁点头:“不过有些奇怪,似乎修为不对。你先去躲躲,我来会会这个人!”
说话之间,狄仁身形一闪,从原地消失不见。
皇帝松了口气,只要不在这里动手,其他的都无所谓。深吸口气,皇帝转身,就要返回自己的后宫。这里是不安全了,自己还是去躲躲为好。
这一转身,皇帝才发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宫女站立。这个宫女,皇帝熟悉,正是之前伺候狄仁的几人之一。不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她们都被吓跑了,怎么这个还有胆子留了下来。
带着疑惑,皇帝走上几步,向着宫女询问了一句:“你怎么还不走?”
“我担心陛下的安全,所有又回来了。”宫女回了一句,居然很是淡定。
皇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向着宫女摆了摆手:“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可以先下去了。”
“陛下,我还是先服侍你下去休息吧!”宫女回道,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皇帝皱眉:“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怪怪的吗,我没觉得啊!”宫女笑笑开口。
“不对,你不是宫女,你倒地是谁!”皇帝脸色一变。
宫女的口气不对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一般宫女,都是自称奴婢的。哪有像她这样,以你我自称的。
“是与不是,都没有什么区别,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说话之间,宫女上前几步,伸手抓向皇帝的手臂。
“你……你要干什么……”
皇帝想要大声呵斥,或者吸引侍卫的注意。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硬生生的压在了咽喉之内。最终只剩下了如同蚊鸣般的声音,连自己都有些听不到了。
“陛下,你该休息了。”宫女再次开口,声音之中多了几分空洞飘忽。
皇帝表情一僵,眼神之中多了几分迷茫。在宫女的搀扶之下,他亦步亦趋的走了下去,似乎真的要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