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川,”许昭意在卧室里唤了声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半晌,闷闷道,“那什么,就是那个衣服,是你挑的吗?”
隔着一道门,她心情有些微妙,有点摸不准他是买错了,还是喜欢她穿这种。
“我不会挑,店员拿的。”梁靖川顿了下,低了低嗓音,“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算了,”许昭意轻咳了声,含糊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也没什么。”
她再次挑起那一小件,蕾丝滚边的半透明材质,布料少得可怜,腰侧绑系绳带,底下是串珠。
不用猜也知道,店员恐怕是会错了他的意。
这他妈是情趣内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
1.我看你就是一场病,得治。——莎士比亚
2.两天一流,剑术理念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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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本文男女主,所以不占正文
附赠1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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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箭矢破空的声音。
箭头直朝踏入院落的齐晟而去,贴着他脖颈,擦出一道血痕,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木板。
沈姒撂下手中的弓箭,不避不让地看他,既无愧疚又无惧意,“你让人监视我。”
齐晟缓慢地抬眸,湛黑的眼,狭长的眼型,五官清朗帅气,就是整个人阴郁,近乎病态的阴郁,和腕间那串小叶紫檀佛珠,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抬手擦了下脖颈间的伤痕,碾过指腹的血迹,微眯了下眼,“你还挺有长进。”
“不及三哥教的好。”沈姒牵了下唇角,含讥带俏,“但凡我有您十分之一的本事,就不用在这看你脸色了。”
“沈姒,我以前就告诉过你,”齐晟抬了下手,有人将弓箭递给来,“你还是不说话比较招人疼。”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搭弓、拉箭,箭矢骤然离弦。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时,那只箭同样贴着她颈部擦过。
虽然他的箭术的确高超,没伤到她一丝一毫,但实在是惊悚。
“好玩吗?”齐晟看着她失色的脸,像是得了一种新意趣,眼神暗了几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回应他的是一杯滚烫的茶。
沈姒回过神时瞬间恼了,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他,“齐晟你有病吧你?”
描画的瓷杯砸到他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到他。齐晟微微蹙眉,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好一会儿,不见她说话。
他再靠近一步,就见到沈姒咬了下嘴唇,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气的,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我操。
齐晟顿了下,明显僵了两秒,心底很燥。他上前将她扯过来,全然没有往日的阴沉和狠戾。
“哭什么?”他微微蹙眉,拨过她的下巴,“拿我当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心慈手软。我受伤,你还挺委屈?”
没得到回应,齐晟摸出一个盒子,耐着性子,“我就是开个玩笑,还给你带了礼物,赏个脸,看一眼好不好?”
“起开,”沈姒抬手掩住面颊,泪水从指缝漫出来,盒子都给撂了,“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盒子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旋钮弹开,一大块宝石掉了出来,落进草丛里。
紫翠玉。
很罕见也很独特的玩意儿,白日有绿宝石的火彩,夜里有红宝石的光泽。似乎是她上次看到,随口提了一句的那块。
齐晟伸手揽住她,沉着脸,语气却不自觉地放软了点,“我没别的意思。”
“别碰我。”沈姒挣了挣,低着声喊他滚,不过面上都是眼泪,看着没什么震慑力,“你欺负人还不讲理,你那么凶,就别跟我说话。”
齐晟气笑了,“我不讲理?”
他微眯了下眼,掐住她的脖颈,“你越过我放消息,借我的势打压周家的时候,怎么不怕我不讲理?”
沈姒迟钝了几秒突然清醒过来,心底大骇,扯了下他的手。
她在他身边待得久,知道他什么秉性,也知道他最恨被人欺骗和利用。可是有些账,她必须借这个机会清算,就算心里没底。
吃不准他是不是在兴师问罪,她始终悬着一颗心。
他却也没生气,伸手捞过她的腰身,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近乎病态的迷恋。
“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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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狗血的强取豪夺、先走肾后走心、追妻火葬场故事。
写着玩,下本《娇瘾》未必能写到,因为没想好从那个时间开始讲故事。所以就这么一小段,时间线大约是三哥对姒姒开始有感觉,彻底沦陷但沈姒却离开前。
沈姒大约会是个有点小心机,漂亮得勾人,怵他,却不怎么乐意讨好他,甚至会去算计他的人。至于三哥,他太坏,我刚开始没想过让他喜欢谁,因为想不出来他会因为什么收心,开文纯属没架住怂恿。对比锁骨烫烟头,阴晴不定的时刻,现在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特别,一点耐心,一点新鲜感,也仅此而已。所以女朋友快被他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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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情书三行
室内明净而沉寂,午后的光线透过虚白的薄纱穿进来, 在地面上跃动着形状奇特的斑点。
上万块钱就买了一堆繁杂的礼盒和少得可怜的布料, 许昭意差点以“平时装得冷清寡性,但我看你就是衣冠禽兽不怀好意暗藏祸心”的架势, 对梁靖川进行理直气壮的质问。
但对比完不同款式的另外两件, 许昭意发现不该误解男朋友, 因为她可能误解了牌子定位:
这小蕾丝, 这镂空设计,和情趣仅一线之隔,过分性感。
破案了。
估计梁靖川不是故意的,但他肯定喜欢性感那一挂的。
许昭意静止了几秒, 越想越觉得逻辑合理,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忍不住疯狂地胡思乱想, 然后疯狂地脸红心跳, 捂了捂眼睛。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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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路过一家咖啡厅,ins风的玻璃房屋顶装修, 白墙绿植下是木制的横桌, 光线从阁楼小窗透进来,艺术气息很浓。新店开业搞活动, 外面的小黑板上画着主题“时间快递:致未来的你”,看着似乎挺有趣。
许昭意在原地略停了两秒。
梁靖川正低头回消息,觉出她的反应, 眼皮都懒得掀一下,直接牵着她往里走,“进去看看。”
用的是陈述句,他对她向来格外了然。
“这是我们家小店推出的特别活动,类似于时间囊啊,寄给未来的信什么的,两年后不管你在世界哪个地方,我们都会给您寄过去。”店主特有眼力劲儿,耐心地介绍完,就开始撺掇她,“小姐姐,要跟男朋友玩吗?我们还有情侣快递,两年后寄给对方的。”
“行啊。”许昭意趴在柜台上,浏览电脑里的活动规则,“我小时候看哆啦a梦和大熊埋时间胶囊,就觉得特浪漫,我还幻想过用它的万能口袋装零食。”
兴致正浓,她倏地听到身后,他压低嗓音的一声轻笑,“好傻。”
许昭意顿住。
“不好意思,稍等会儿。”许昭意慢慢推开了平板,微微一笑,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心平气和,“我先去杀个人。”
店主有点懵,视线茫然地从许昭意挪到梁靖川,逡巡了几个来回,两人已经拉扯到店外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女朋友的吗?你没有童年吗?竟然说我傻,”许昭意连着重复了三遍,“这是人话吗?是人话吗?是人话吗!”
她气得上头,手边也没什么东西能抄起来当武器,干脆直接上去,对着梁靖川连敲带踹,气鼓鼓的模样像只小河豚。
冬日的光线淡薄,被玻璃墙面折射出奇特的光柱,晃得人眼疼。咖啡厅外还算安静,正好在饭点,所以没什么人来。
梁靖川闪身避开,锁住她的手腕,翻折着向上。他膝盖一顶,把她钉在了玻璃边。
“你家暴男朋友?”他挑了下眉,嗓音低沉。
“……你摸着良心说,你控诉我合适吗?”许昭意低头沉默着审视了下目前的处境,眉心突突地跳,忍不住挣了挣,“撒手。”
不管怎么看,都是她更像砧板上待宰的鸡鸭鱼肉。
梁靖川懒洋洋地应了句“行”,半垂着视线,似笑非笑地睨她,“那你求求我。”
“你想得还挺美。”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要不要我给你点一首《梦醒时分》?”
梁靖川低了低嗓音,刻意唬她玩,“这点小要求都办不到,那我只能从你身上讨回来了。”
靠得太近了。
他就跟故意似的,微热的呼吸往她耳垂绕,撩得她脸颊发烫,耳尖发痒。
许昭意侧颈避开他,低着声连说了五个停,“你看看这场合,合适吗哥?下次,下次行不行?这里还有人呢。”
“我怎么听着没诚意。”梁靖川轻哂。
“等到13月32日,或者星期八的25点61秒,我会考虑的。”许昭意微仰起脸颊,眨了下眼,“够有诚意了吗,哥哥?”
小姑娘面容素净,弯翘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下,看着特纯良无害,但微压的唇角昭示了她的情绪。
挺不耐烦的,可能再听他讲一句,她就直接动手不伺候了。
梁靖川本来就是逗她玩,唇角微妙地一弯,兀自松开了手。
在咖啡厅内签完单,许昭意跟梁靖川领了两个空的蛋型邮寄盒,准备回去装东西。她叮嘱了十几遍“精心准备,不准敷衍”才算完,心满意足地抱着蛋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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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城过完年后,回到燕京已经正月初六了。
凌晨四点从机场到家,外面的天色还灰蒙蒙的,寥寥几颗星星垂在暗沉的天幕上。公路边的树木飞快的向后,拢在沉寂的阴影里。
许崇礼和钟文秀夫妻俩心血来潮,在楼下的客厅研究包饺子。
许昭意困倦得不行,给梁靖川发了条消息,直接上楼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