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手,冷冷地看着白霜雪问:“现在可是怀疑水晶球是坏了?”
白霜雪摇了摇头,她说:“水晶球没坏。”
“都回队伍。”男人说完,又大声宣布:“白霜雪质疑天山派的水晶球,罚扫茅厕一个月,程江涛出卖同门师妹,也与白霜雪一同认罚。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白霜雪看到小思喊的声音最大,她那尖尖的声音都随风从队伍里传到了她站的这边来了。
白霜雪转身向自己的队伍走去,程江涛似一个小哈巴狗欢快地跟在她的身后,他说:“雪儿,老师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了,我以后可以天天看到雪儿。”
白霜雪冷哼一声,回到了队伍,所有的人看到他们两人,自动为他们二人留了一块空地,似是怕沾到了他们身上的霉运。
程江涛看到她闷闷不乐,他笑道:“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有我陪着你打扫卫生,这是多么开心的事?你可以天天看美男。”
白霜雪一抬眼就看到他满脸的笑意,似是只要跟她呆在一起,他就高兴不已。
白霜雪转头看向宫主,宫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程江涛看着她笑道:“你喜欢宫主吗?我和宫主关系可好,上次我向她求情,放你出来,她立即答应了。”
“你和宫主关系很好,你为什么不让她为你打通灵脉,让你可以修习法术?”白霜雪冷笑道。
他明明法术很好,灵力充沛,他却装成了废物,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不是他救她的时候,施展出了那逆天的法术,她都要被他给骗了过去。
程江涛笑道:“打通灵脉,可是很耗费灵力,我不修习也没关系,只要能天天看到你就可以了。”
白霜雪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他一定有什么目的,他不修习法术有自己的想法,或是他看不中天山派的法术,或是他根本不屑学习这种法术,或是他在天山派有其它的目的要达成。
离得他们近的众人又离他们远了几步,免得看到他们二人在那里甜甜蜜蜜辣眼睛。
白霜雪喜静,而程江涛脸厚如城墙,心理抗压力强大无比,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他们二人均对于外人的评价不是很在意,只是过得自己的生活。
第二天,白霜雪一睁眼睛,想起自己要去打扫茅厕,她穿好了衣服就朝着目的地走了过去。
她看到程江涛早已经拿着扫把正等在那里,她微微一愣,她以为像程江涛这样的男人不会动手打扫卫生,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高兴地说:“来了啊,小雪儿,我们开始吧。”
白霜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他们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将茅厕打扫得干干净净,程江涛还取出一代熏香袋悬挂在墙壁上。
他们做好了卫生,两人把扫把收好,白霜雪就准备去水潭里去洗洗手,程江涛跟在她的身后,他问:“小雪儿,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白霜雪问:“去水潭洗洗手。”
程江涛听罢,他说:“别人传言那个水潭里有吃人的怪物,你还敢去水潭?”
白霜雪想起自己去水潭里还洗过澡,也没有什么事,她说:“你害怕可以不用去。”
程江涛听罢,立即拒绝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要保护好我的小雪儿,不然,我会没有媳妇了。”
白霜雪早已习惯了他胡言乱语,她向水潭快步走去,程江涛则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刚下山就遇到了做水晶球测试的老师向山上走来。
程江涛立即行礼:“曲老师好。”
曲老师点了点头,他问:“今天的任务可是完成了?”
程江涛迅速答道:“完成了,我还找了香包挂在里面,这样里面的味道会变得好很多。”
“好,记得要做一个月。”曲老师说完就径直地走了。
程江涛看着白霜雪面无表情,似一个木雕站在那里,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门,他笑道:“瞧你那个硬脾气,也不知道变通一下,你这是要吃亏的啊。”
白霜雪冷冷地向前走去,她说:“要你管。”
程江涛听罢,立即跟了上来,他说:“你以后就是我媳妇,我不管,谁管?”
白霜雪听罢,她笑着转身:“也许我以后是夜家少夫人呢?不是你说过的吗?我喜欢家世雄厚的夜家,还喜欢夜宸的美貌。”
程江涛一听,脸色顿时铁青,他怒道:“你可以试试看。”
白霜雪转身朝着前面走去,她才不管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他陷害了她很多次,她还没有找他算帐呢。
程江涛追在她的身后,他问:“你是不是喜欢夜宸?他有什么好?他比我还好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这个傻子,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却看不见,你巴巴地想投进别人的怀抱。”
白霜雪懒得理会他在身后絮絮叨叨,她快步向水潭那边走去,她来到了水潭边,蹲在水潭边,洗了洗手,顺便看了一下水潭里的样子,她一直戴着那个面具,样子只能算是清秀,谈不上惊艳之类。
为什么程江涛却如蜜蜂遇到蜜一般,盯着她就不放了。
她还在看,程江涛的脸就印在了她的头上方,程江涛笑道:“照什么?再照也不会变美起来。”
白霜雪听罢,心里一怒,她一手就把水面里的影子给打乱,她只觉重心不稳,她一头就栽进了水里。
她心里一怒,从水里冒出头来,她想,程江涛连人洗脸都不放过,把她推进水里。
她看到程江涛同样从水里冒出头来,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水潭周围,她划到程江涛身边,她问:“谁把我们推下水潭?”
程江涛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他淡淡地笑道:“也许是吃人怪,想吃我们,所以就推我们下来了。”
他说完,抱着白霜雪向岸边游过去,他把白霜雪推到岸边,白霜雪爬上了岸,她只觉程江涛那双手正推着她的屁股,她心里顿时怒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占她便宜。
她转头就看到程江涛脸色发白,她摸着程江涛的手,他的手很凉,她问:“你怎么了?”
程江涛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他虚弱地说:“我没事。”
白霜雪立即拉着他的手向岸边拽着,她一直把他拉上了岸,程江涛上了岸就昏迷了,白霜雪伸手摸了一下他脖子处的脉博,他还没死,脉博正在微微跳动着。
她从怀里拿出一粒大补丸塞进程江涛的嘴里,她扶起他背在身上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程江涛生得人高马大,她只觉他的身体似是将她给覆盖住了一般。
她咬紧牙背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调动了全身的灵力集中于脚底,这样她可以走得更加轻松一些。
她终于把程江涛背到了房间,她和程江涛同时倒在了床上,她看到他的气息变得平稳了一些,她又摸了一下他的脸,没有先前那种苍白色,她终是放下心来。
她拿了屋子里的脸盆,又出门拾了一些柴火,她把柴放进脸盆里点燃,把脸盆推到床边,她坐在床边烤着衣服,她看到程江涛身上的衣服在柴火的烘烤下,挥发着热气,正在变得干爽起来。
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程江涛,他为什么会昏迷?难道水里正有吃人怪,所以他才会昏迷?可是他的法术高强,为什么没有进行抵抗?
白霜雪不时向脸盆里加着柴火,整个屋子变得暖洋洋地,她只觉眼皮越来越重,她靠在床边就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看到自己居然钻进了程江涛的怀里,程江涛一直看着她,她脸一红,就想下床,程江涛笑道:“昨夜我正熟睡,有人就挤了上来。”
白霜雪对昨夜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真是她昨天靠在床边睡得不太舒服就挤到床上去了?
“我不记得了。”白霜雪喃喃地说道。
“你可要对我负责。”程江涛笑道。
白霜雪想起自己来天山派的目的,她嗫嚅许久:“我有个心爱的人在星云大陆,此次来天山派正是要去找他。”
“哦?原来是看中了星云大陆的男人?”程江涛笑道。白霜雪又一次看到他的嘴角的嘲讽。
她垂下眼帘,她说:“不是因为他在星云大陆才要去找他,而是因为是他在星云大陆才要去找寻。”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痴情?”程江涛笑道。
“他不同。”白霜雪说。
“有何不同?男人不都一样?好色、自私、花心。”程江涛笑道。
白霜雪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忍不住笑了:“你这种男人该做妇女之友,看你如此了解女人。”
程江涛淡淡一笑,他说:“因为女人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这些,什么那个花心的男人,看中一个又一个女人;那个自私的男人,不管孩子和我。”
“你听过很多这样的话?”白霜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