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上下,军民欢聚,尽皆是群情激动,那士气更是高昂无比,一个个皆是面带喜悦之色,人人都在谈论齐林,谈论这个不到二十岁,却已经修为绝高,谈笑间便可大败从北地而来,宛如虎狼之师,一路披靡,所向无敌的叛军的少年将军。
齐林与众人在帅帐之中饮宴,酒过三巡,龙行云离案而起,手捧酒杯,走到齐林对面,而后半跪于地,激动的道:“将军,我龙兴云虽不过是一小小的北苑城主,但年轻时也曾在战场之上杀敌保家,大小战役更是无算,我自问修为低浅,但若是论战场角逐,我一生之中少有服气之人,自视甚高,却不曾想,而今得见将军,才知我不过是井底之蛙,将军,龙行云算是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齐林含笑,起身道:“龙城主过誉了,我齐林不过是借助了北苑城的地理优势,而且胸中还有些奇淫巧技,这才能够打败叛军,这其中还有些弄巧的成分!”
“将军,你就不必过谦了,你远来北苑,并非土生土长,然而却能运筹帷幄之中于纸间,决胜千里于战场,如此能为,还有何谦让的!”
说着,龙行云将手中酒碗递给齐林道:“将军,我北方人善饮,而今你喝下这杯酒,从此以后便是我北苑的战神,我北苑上下,从我开始,到下面黎民百姓,皆受您差遣,绝没有半个不字!”
齐林见此,感动不已,连忙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朗声道:“既然如此,我齐林从今往后将与北苑军民一心,誓死守卫北苑,守卫天枢国!”
“誓死守卫天枢国!”
“誓死守卫天枢国!”
酒宴一直到午夜才散,齐林一人避过众人,一人来到城头,眼望城下,心中沉重。
这一站他虽然胜了,斩获颇丰,但是他可以笃定,战圣不出两日必定还会重整旗鼓,北方三十城,其中藏兵无数,只要他征调降城的兵马来援,在整合出百万雄兵根本不是难事。
到那时,战圣吃一堑长一智,一路稳扎稳打,要想在用计打败他,已然是难上加难。
往后的战斗将会越来越难,十五日,半月看似转眼即过,但是以一个只有二十几万守军,城墙并不算坚实的城池,守卫十五日,那这时间可就不只是不短,而是太长了。
只要他有一次指挥失误,那么百万雄师,宛如洪水,顷刻间便可以将北苑城淹没,而后付之一炬,二十万大军,别说抵抗,即便是溃逃,转瞬间也会被斩杀殆尽。
战圣他们只要不失根本,他可以一连几次失败,但齐林不行,北苑城不行,只要有一次疏忽大意,他将满盘皆输。
“下面,我该怎么办那!”
齐林苦恼不已。
一连两日,战圣再未轻进,齐林趁着这两日的空挡,一面派人给李安传信,催促赶快发兵救援,一面广散消息与南方宗门,言此战将要大捷,而后给那些心存犹疑,不肯相帮的宗门施压。
两日来消息飞走,李安一方还是务求齐林守住半月,而南方宗门那里倒是有了些效果,两日来纷纷有南方宗门的信息传来,发来请战。
这两日,秦雨声、朱八戒也赶回了北苑城,还带来了数千修行者,更将那久不出世的云岚天给搬来了。
云岚天的到来让齐林欣喜不已,有个这个元神大能,他就不怕战圣威胁了,有了制约战圣之人,那么无异于给自己一方增派了几万大军。
唐十三并未随他们一同回转,听秦雨声所说,唐十三转回了唐家,去给齐林搬兵去了
唐十三的身世齐林知道,若是他能搬动唐王,以唐王的势力,几十万大军应该不在话下,若是有几十万大军能来援手,那何止守十五日,便是一举反击,齐林也有这个信心。
两日来,南风宗门之中,陆陆续续有成百上千的修行者,赶往北苑,整体统算下来,竟然也达到了八九万人,而且赶来此地的南方宗门还有许多。
这两日齐林没有闲着,战圣一方更是如此,几乎日日调兵遣将,北地陆陆续续的有援兵整合到叛军的队伍当中,第二日夜,齐林通过探子来报,叛军之数目,竟然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十多万人。
北苑守军,加上南方宗门,人数整合也不过三十几万,面对一百一十万之重的叛军,这一次不只是齐林担忧,几乎人人心中都是沉甸甸的,压力如山。
这个时候身为主将的齐林,不但要顶住压力,更要稳住军心,他一面巩固城防,激励将士,一面苦思应对之策。
第三日一早,战圣重整旗鼓,终于再次杀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命令部队贸然出击,而是稳扎稳打,派出小股部队,零星滋扰,探齐林虚实。
齐林还没想好应对之法,所以只能佯装高深,傲然站在城头,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震慑战圣。
战圣确实恨透了齐林,但是同样他也畏惧齐林,而且此人胸中颇有韬略,齐林越是如此,反而他心中犹疑,不敢贸然猛攻。
就这样,僵持了一日,到了夜里,齐林见敌营之中,火光缭绕,炊烟渺渺,内中肃穆,满带杀气,齐林心下暗凛,连忙吩咐重将领,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齐林料想定然是叛军要有动作,果不其然,子时一过,天色阴沉之时,忽听城下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叛军如潮涌来。
“看来是还是耐不住了!”
齐林虎躯一震,将冷血祭出,扬声高喝道:“将士们,考研你们的时候到了,给我死守城池一步不退!”
“一步不退!”
“死守北苑!”
有齐林在前,守城官兵士气如虹,即便是面对如蝗虫一般的叛军,尽皆也是面色不变,热血沸腾。
叛军面对齐林,有了一次重创,所以即便是百万雄兵,但也没了往日那般的狂暴杀气,攻势并非如何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