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傻乎乎的将整碗面条吃完,夏千暖唇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弧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霍彦琛用餐的手微微一顿。
等等……
如果说今天是他的生日,那床底下盒子里的衣服…
霍彦琛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将盒子放在那种地方,隐约间似乎还记得上面还有一个白带扎成的蝴蝶结。
这套衣服,该不会是这个女人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吧。
霍彦琛抬起头看了眼苏谨言,意识到什么,目光最终落到他身上穿的白色衬衫,“床下是你为我准备的礼物?”
话自然是对夏千暖说的。
“嗯哼!”夏千暖不置可否的吃着面。
“你什么时候买的?”
买的?他哪只眼睛觉得这是买的。
“这是限量款的。”夏千暖卖起了关子,既然他在无意中把衣服送人了,总不至于再要回来吧,更何况,夏千暖知道霍彦琛是绝对不会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也就没有再去解释。
可夏千暖终究还是低估了他,在回到房间后不久,夏千暖正准备美美的盖上被子睡觉,此时已经接近两点,困的她眼睛都睁不开,目光漫不经心的瞄了眼刚出去又进来的男人,面条吃多了,口干是在所难免的,心里揣测他刚刚是出去喝水的。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转过头目光落到此时正站在试衣镜前整理自己领口的霍彦琛,夏千暖眼睛一亮,噌的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扔掉手中的被子立马向他走了过去。
“这……这衣服…”
“我又要回来了。”霍彦琛面无表情的说着,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霍彦琛穿上盒子里的叠的工整的西装,居然出奇的合身,不比自己的那些高级定制差多少。
夏千暖走到他的面前,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来到他的胸前替他整理着衣襟,“你也好意思要回来。”
话虽这样说,可夏千暖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没有丝毫埋怨的意思,不仅如此,那眼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做了这么长的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能有这一天,看着他穿上自己亲手设计裁制的衣服,原来是这种感觉。
“怎么样?”
“嗯……还可以…”
还可以?
霍彦琛听了她的话,脸上明显的不高兴,他可是记得就在刚刚不久,夏千暖还称赞苏谨言穿的很帅,难不成自己不如他?
想到这里,霍彦琛的面色明显阴了下来,夏千暖噗嗤一笑,“幼稚。”
“夏千暖,你说谁幼稚。”
“谁答应就是说谁咯?”
夏千暖替他整理好领带,笑的狡黠,“喜欢吗?”
“一般,唔!”
霍彦琛刚说出口,夏千暖便狠狠的锤了他一拳,这个女人的力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那你说我和谨言谁穿的好?”
这个白痴!
夏千暖懒得搭理他,刚转过身便被他锁进怀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穿的好还是他?”
“你!你!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男人如果幼稚起来和女人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霍彦琛,我做的衣服你喜欢吗?”
“你做的?”
霍彦琛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紧接着像是不可思议一般大大咧开了嘴,笑的像个孩子,“你亲手为我做的?”
夏千暖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也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花了我很长时间,你看我眼角下的黑眼圈。”
夏千暖说着,便将自己的脸伸了过去,指着自己的眼睛,“你居然连看都不看就送人穿了,霍彦琛,你是不是白痴。”
如果知道,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霍彦琛果然看到她眼角下的黑眼圈,有点心疼,“你都是晚上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做的?”
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嗯!”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让他心生怜惜,“我很喜欢,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
“真的?”
“当然。”霍彦琛深情款款的吻着她。
听到他说喜欢,夏千暖此时心里犹如吃了蜜一般甜到发齁,朱唇轻启,学着他吻她的方式回应着他。
一夜无话
第二天
苏谨言裸着身子打了个喷嚏缩在被子里,这三哥明明说好给他换身衣服的,怎么等了一晚上他都没过来。
无法,自己不嫌弃自己脏,苏谨言穿上昨天刚换下来的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
“苏少,您醒了,您父亲已经在楼下等了您一些时间了。”
“What?”
苏谨言如临大敌,走到二楼楼梯口处,果然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楼下和霍彦琛寒暄着,一张俊脸顿时皱的像个苦瓜,慌里慌张的四下张望,“你们这里有没有小门,不对不对,有没有绳子?”
“苏少,您用绳子做什么?”
“我特么……”苏谨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越发显得狂躁焦虑,他如果被活捉过去,然后逼着他和那个丑八怪结婚,天哪,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正在路过的夏千暖看着走廊外苏谨言抓耳挠腮的模样,“怎么了?”
“少夫人,苏少说要找绳子。”
“找绳子做什么?”
苏谨言见到来人,就差跪下去了,“三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不能被我爸带回去……”
“你先下去。”
苏谨言叽哩哇啦向她倒了一肚子的苦水,你说这种女人我能不能要。
“可是,她不是有了你孩子吗,难道你不该对她负责?”
“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夏千暖皱眉,苏谨言一向风流,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可是她潜意识里觉得既然能和霍彦琛玩到一起的人,即使外表再如何浪荡,可骨子里也不会太渣,颇为不赞同的看着他。
“既然你们众望所归,为什么不皆大欢喜的结婚?”
“我不喜欢她啊,而且那个女人可凶了。”说到这里,苏谨言害怕的抱了抱自己的胳膊,“那个男人婆可是武警出身,我被她教训过不下三次,哪次不是鼻青脸肿,只要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女人味,我也不至于………”
苏谨言说着,又是哭又是委屈的拽着夏千暖的衣袖,“我也不至于躲到这里,三嫂……她的胳膊有这么粗,嘴巴有这么大,一声河东狮吼能把千里之外的孩子都吓得嗷嗷大哭。”
夏千暖看着他此时夸张无比的动作描述再加上他此时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知道他说的有点浮夸,可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他好像真的不是很喜欢他的那位未婚妻。
“你慢点……”
夏千暖看着此时从窗户外爬出去的苏谨言,直到他双脚落地,夏千暖才看了眼身后然后将绳子收了起来。
楼下的苏谨言对着夏千暖又是抱拳又是作揖,“三嫂大恩,小弟永生难忘,以后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大恩不言谢,告辞!”
苏谨言刚走,霍彦琛便带着苏谨言的父亲推门而入,夏千暖立马将手中的绳子踢到角落不易看见的地方,然后将窗帘拉上。
“怎……怎么了?”
“谨言呢?”霍彦琛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其实他巴不得苏谨言的父亲早点将他捉回去。
夏千暖心虚的笑了笑,将自己的碎发别到脑后,“谨言不是一大早就走了吗?”
这个女人!
霍彦琛看了眼她身后飘动的窗帘,心里有所了然,毕竟翻墙跳窗这种事情某个女人并没少做过,几乎第一时间,霍彦琛就猜到了苏谨言一定是从窗户外逃走了。
“苏伯父,不好意思,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谨言他一早就走了。”
多年在商场沉浮的苏谨言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那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了。”
送走苏谨言的父亲,霍彦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千暖那副心虚的表情,有点好笑。
“这条绳子挺结实的,在哪买的?”
“呵呵……”夏千暖笑的有些尴尬,还不是之前那会她刚从法国回来,他把自己软禁在家里,却没想到当时连每扇窗户外都是保镖,后来想从窗户逃走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我在网上买的,这么长你猜多少钱?”
见他不回答,夏千暖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将地上的绳子捡了起来捧在手中,颇为自豪的介绍道,“才50,你说是不是很便宜?”
“确实便宜。”
“你也这么觉得?”夏千暖说着,用力拉了拉绳子,觉得性价比非常的高。
“那你买这个做什么?”霍彦琛明知故问,就等着她怎么回答。
“我跳绳啊,运动身体的。”
“用的着这么长?”霍彦琛挑眉,一脸玩味,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在家里还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接过她手中的绳子,霍彦琛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似笑非笑,“我好像发现了它的新用途。”
“什……什么?”夏千暖看着他缓缓逼近的身影,情不自禁后退一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干嘛?”
“喂!”
意识到什么,夏千暖立马挣扎起来,“霍彦琛,你干嘛,放开我!”
“别动,我不想勒着你。”
要死了,他让她别动她就不动,她又不是木头人,“霍彦琛,你到底干嘛。”
“今天是我生日。”
他生日怎么了,她不是送他礼物了吗?
霍彦琛见她此时一点也不配合,索性用自己的身子固定住她。
不过片刻的功夫,夏千暖便被男人钳制住手脚绑在床头,意识到什么,夏千暖一张老脸顿时变得通红,“你这个变态,你,你,放了我。”
男人在床上永远都是花样百出,而女人,咳咳……
白日宣淫,夏千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最近这个男人的需求是不是太过旺盛了点,刚起床不久的夏千暖在过度的体力运动之后再次沉沉睡去。
而这一睡的后果就是忘记了今天是自己去新公司第一天报道的事情,等她一觉起来,已经日晒三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