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清要猜到了吗!?
她这就要知道自己喜欢她了吗!?
邵流心里紧张到极致,表现在脸上反而是僵硬得面无表情。
他不由开始飞快地思考,等娄清把话问出口之后,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回应。
是直接承认吗?
还是再等一等,等到做好更充足的准备再自己告白?
这么重要的事,由娄清先问出口好像不是很好吧?
“你该不会是……”娄清语气凝重,“在偷拍我的睡姿吧?”
邵流:“……”
邵流:“???”
你这是在说什么?
娄清不知道他的一长串心理活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合理。
她面色古怪道:“不会吧,不就是之前在训练营里偷拍了一下你,这么快就要报复回来了吗?”
娄清突然灵光一闪,一瞬间明白了邵流这段时间为何总是奇奇怪怪的。
她的面色更奇怪了,警惕问道:“我的总冠军奖金也就三千万联邦币而已,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这个第一名可是我自己堂堂正正挣来的!”
“我怎么可能对你的奖金有想法……”邵流人都要傻了。
这都是在说什么啊?
然而娄清并不相信他苍白的反驳。
她谨慎地表明态度:“不论你拍到了我多丑的睡姿,我都不可能花钱买的。”
邵流:“……”
“我真没有,不信的话你看我相册!”
邵流无奈下,当场掏.出光脑,想要用事实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看到相册内容时,他瞬间又合上了光脑——
相册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排列着上百张娄清的赛时直播截图和采访照片。
这可不能让娄清看见……
如果让娄清瞧见了,可不仅仅是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
这样搜集照片的样子简直像是变态,肯定会把娄清吓跑的吧?
然而娄清不知道他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只见他明明说要打开相册,临到头来又反悔,不由更肯定自己的猜测。
“你果然没干好事,”娄清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关系,我是不会因为照片屈服的。想从我这里拿钱,那是门都没有的。”
邵流:“……”
*
星船缓缓下行,降落在黄沙漫天的伯克星上。
一直等到进了分配好的宿舍,娄清都没再和邵流说过一句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骗钱不耻,骗她不行。
“这个训练基地已经很久没有女生来过了,”接引人抱歉道,“所以不能给你安排单独的宿舍楼或者宿舍层。”
“没有关系,”娄清不以为意,“有单人间已经很好了。”
“等你们放好东西,待会儿我会陪你们一起去领星河舰队培训生制式的服装和徽章。”
娄清闻言,登时把包向床上一甩:“我的东西放好了。”
接引人:“……那我们等等其他人吧。”
然而他们刚走出房间,迎面就瞧了见邵流和其他一起到达的培训生。
“你们都把东西放好了吗?”接引人怀疑地问。
“对啊。”
“嗯。”
“都好了。”
“……”
十分钟后。
接引人带着一众新人们领完东西:“按照每年培训生进基地的传统来说,下午会进行一个正式的宣誓仪式。”
按照传统是这样……也就是说今年并不一样了?
娄清心念转动,继续往下听着。
“……但今年不同的是,异种袭击过于频繁,并且出没地点越来越向首都星人流集中地带靠拢,这个你们在新闻上应该也看到过。”
这类消息已经在新闻播报上霸屏快一个月了,大家当然都知道。
他们纷纷点头,这并不出乎接引人的预料,他接着往下说:“其实异种的攻势比目前公开的情况还要更大更紧密,不仅仅是商业区,连机密性的实验室也遭受到了异种的集中攻击。”
这条消息的冲击性不可谓不大。
袭击商业区和实验室,完全不属于一个性质。
前者尚且可以算是无差别袭击人流密集处,后者……便是有目的有组织的袭击行为了。
异种的智慧有那么强吗?
娄清不由皱着眉思考。
其他人的表情也纷纷变得凝重。
“所以原本要带你们训练和宣誓的老队员,全都临时被喊去出任务了,现在伯克星上除了你们之外,就只有我这样的普通工作人员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日程怎么安排呢?”
接引人伸出两根手指:“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等老队员出任务回来再带着你们走流程。”
“第二,不等人,我把日程表发给你们,你们自己安排。”
大家听完,纷纷露出了然的目光。
这还用选择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
算上娄清、邵流,和对抗赛里拿了第三名的蒋峻熙,这批星河舰队培训生总共有二十多个人。
二十多个人,说多其实不算多,但当他们挤在一个并不宽敞的小木屋里时,也显得十分拥挤。
“伯克星的环境条件不是很好,”接引的工作人员带着歉意道,“和星河训练营没法比,你们将就一下。”
“您别多想,”蒋峻熙很有礼貌,“这里挺好的。”
大家按着接引人说的,两两一组,互相帮对方别上代表星河舰队一员的徽章。
蒋峻熙十分自觉,自己找其他人成组,所以饶是娄清再不愿意,也自动和邵流被分在了一起。
娄清比邵流矮一些,又不想麻烦地抬高手给他别徽章,最后也只给他别在胸口下方许多的地方。
当然,邵流给娄清别上徽章时,小心翼翼,认真得不行。
“我宣誓,作为星河舰队的一员,我将以战胜异种为毕生所任!”
“临危不惧,遇险不惊!”
“勇往直前,永不放弃!”
第83章 浊世清流01  沙漠绿洲,正红机甲……
同期的星河舰队培训生一共有二十多人, 个个都来自顶尖军事系高校。
与娄清几人不同的是,其他人没有走成通过星河对抗赛特招的路子,他们多数都是毕业后在其他部队里待上几年, 后来才因为表现优异被选拔过来的。
因此娄清几人虽然在同期培训生中年龄最小,却没有受到任何优待或帮助,反而一直被其他人隐隐排斥着。
按照常理来说, 这时候娄清、邵流、蒋峻熙就该自动组成一个小团体,然而事实也并非如此。
娄清始终记着邵流偷拍自己照片的事情, 虽然说不上怀恨在心,但也完全不想理睬他。
邵流几次想找她搭话, 回回都以娄清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身旁告终。
处在这样的奇异气氛里,蒋峻熙只觉得煎熬无比。
他忍不住鼓起勇气询问邵流:“你们究竟闹了什么矛盾啊?”
邵流无奈:“没闹矛盾, 只不过有点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赶紧澄清呀!”
蒋峻熙不由替他着急:“误会一直拖着,可就不仅仅是误会了!”
邵流苦着脸:“我现在就在想该怎么解释。”
“行。”蒋峻熙点点头,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你随时可以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可惜这也不是旁人能帮的上的, 但邵流仍然满心感谢地锤了锤他的肩膀:“谢了。”
这边邵流和蒋峻熙还能聊上几句,那边的娄清却陷入彻底的孤僻状态中。
同为培训生的军部“前辈”们不想和她交流,而她也不想和同为特招生的“不义人士”邵流交流, 所以娄清来到伯克星一整天,几乎没怎么和人说过话。
这种孤僻的状态在娄清第二天出门参训时遇见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