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杵在窗口处心绪不定间,阿音心意相通我。问我鬼衍和阮天野回来了没有。
我告诉阿音她再入琳琅碗后发生的事情,阿音说担心等待都没卵用。我莫若放宽心该干嘛干嘛。
我对阿音说明白,阿音就此安静下来。
我继续杵在原地。黯然着眼神继续望着外面的黑漆夜色。
关于我和敬衍老道曾碰面事情,我没打算告诉阿音。
我想起敬衍老道的话就心累到不行。我抗拒再复述一遍,敬衍老道那些让我深感欺骗和羞辱的话语。
我不知道左墓是否已经去往藏宝地。不知道左墓的电话是否还能打通,我没打算再主动联络左墓。
我要等左墓联络我之后再说其他,我要当着他的面向他求证。敬衍老道的话语是否属实。
敬衍老道的话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但或许真假掺杂。
我杵在窗口,一直到天色微亮也没看到鬼衍和阮天野。
我心中叹息着躺倒床上,拿出背包里的琳琅碗在手里把玩。
到现在为止,我仅仅能够辨识出。琳琅碗镂空处和实体处的阵法,都分别由什么阵法组成。
我不懂,琳琅碗镂空处的阵法串联合并一起算是什么阵法,也不懂,琳琅碗实体处的阵法层叠合并一起算是什么阵法。
我更不懂,琳琅碗镂空处和实体处阵法,尽数合并一起算是什么阵法。
我把玩一会儿琳琅碗,也就把琳琅碗重新搁回背包里。
我把琳琅碗搁回背包间,随意内窥了下琳琅碗内情况,我却是发现,琳琅碗里不仅有阿音,还有鬼衍和阮天野!
我从床上弹坐起来,仔细再打量琳琅碗内的情况。
琳琅碗内的空间一分为三,阿音和鬼衍以及阮天野各踞其中之一空间。
原本只身体部位是变幻不定黑雾的鬼衍,紧闭着双眼,脑袋部分在黑雾和原型之间切换不止。
阮天野横躺在空间里微皱着额心,有缕缕鬼气持续从他体内外泄出来,他的脸色越发惨白。
阿音之前曾告诉过我,琳琅碗不但利于鬼魂修炼,还对鬼魂有自动疗伤功效。
看到鬼衍和阮天野已然回返琳琅碗,我长舒一口气。
眼见着鬼衍和阮天野的情况,我知道他们都受伤颇重。
我先心意相通鬼衍,没得到鬼衍回应后再心意相通阮天野。
阮天野讶然着眼神四顾一下问我此刻在哪里,我告诉他我很安全后,他说如此甚好,说他已经没什么大碍。
阮天野告诉我,他和鬼衍没能击杀掉鬼灵,他和鬼衍以及鬼灵都受伤颇重。
他和鬼衍甫一出来阴坑,就看到了女婴鬼。
鬼衍出手攻击了女婴鬼后,转眼就把他带到了他现在所处空间之内。
他待在这处空间内能自动疗伤,所以他就持续待在这处空间,准备疗伤结束后就离开这处空间。
听完阮天野所讲,我迟疑下并没有告诉他,他现在所处空间是琳琅碗空间。
琳琅碗是有灵性物件,并不是所有鬼魂都能感知到琳琅碗的存在。
即便阮天野已入琳琅碗,他离开琳琅碗后也不会知道,他现在所待的空间是琳琅碗空间。
我告诉阮天野,他处于这处空间的时间段如何和我心意相通,叮嘱他,他想要离开这处空间之前必须提前通知我。
等阮天野应下后,我对他说声谢谢说辛苦了,再看一下鬼衍情况,也就把琳琅碗装入背包后去起床洗漱。
鬼灵也受伤颇重,我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会再遭遇鬼灵。
今天周一,我还要去学校上课。
我吃过早饭后,吕姑去往刑室,我前往学校。
离开家的时候,我顺道把家里的垃圾都拎到楼下扔掉。
再上课时候,辅导员换了课程表后告诉我们班同学,以后我们的课程都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
他今天就要为我们上一节人体解剖课。
上解剖课之前,我们应该先学习敬畏生命,尸体是我们的无语良师是我们的大体老师,我们要对尸体心怀尊重。
辅导员讲完,也就带着我们班同学去往解剖室。
当我和同学们到达解剖室时候,我看到,解剖床上的尸体,居然是戚小寒老爸的尸体。
我心中震惊间,即时顿住了脚步。
辅导员走到解剖床边,边带手套边说,我们学法医专业的,先学系统解剖再学局部解剖。
冷冻室内的尸体,通常都是要经过处理后才能让我们上手。
正常来说,系统解剖用的都是已经做好的标本,基本看不出人形,局部解剖时候才用到完整的尸体。
他也没明白,学校怎么会给我们安排了完整尸体,我们的第一节解剖课就能用到完整尸体,我们无疑是多得了福利。
辅导员讲到这里拿起手术刀扫视一眼我们班的同学,目光落在远离解剖床的我身上。
我收敛情绪朝着解剖床走去,辅导员说我们班我的理论课学的最好,接下来的解剖课,他指挥我操作。
我立刻拒绝,我说我只有理论而已。
辅导员把手术刀递给我,让我克服掉心理障碍,说我们学法医专业的,以后跟尸体打交道的机会多了去了。
我拿着手术刀迟迟没有动手间,班长毛遂自荐他来操刀。
辅导员瞟一眼班长,问班长寒假挂科了几科。
神情紧张的同学们,因为辅导员的话语喷笑起来,班长挠着头尴尬不已,康佳敏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瞟一眼铁了心要让我克服掉心理障碍的辅导员,摒除杂念,用手术刀沿着尸体的喉管处朝下划开尸身。
随着我的动作,有鲜血从刀口处溢出,我拿着手术刀的手不由得哆嗦起来。
戚小寒老爸的尸身完好无损,他躺在解剖床上如同熟睡一般。
我不知道他的尸体怎么会被送到学校怎么会出现在解剖室内,我甫一看到他的尸体,就想起了他的死因。
解剖他的尸体,对我来说无疑是在种折磨,我只感自己是在再杀一遍他。
辅导员提醒我稳住,再指挥着我对尸体进行下一步的解剖。
我稳稳心神,按照辅导员的指挥,再进一步解剖尸体。
当我终于把尸体解剖完全,我搁下手术刀去掉手套就离开了解剖室。
在我解剖尸体过程中,不时有同学会跑出去呕吐,我的离开并不显得突兀。
我甫一出去解剖室,就看到了正赶来解剖室的戚小寒。
刚刚解剖过戚小寒老爸的尸体,就又看到戚小寒,我不由得哆嗦一下。
戚小寒低声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再快步更远离些解剖室后,问戚小寒怎么过来了。
戚小寒说他是顺道过来看看我,他在班里看到课程表后,就赶来解剖室了。
我心里暗松一口气,跟戚小寒聊上几句后,再问他,他家人的后事是怎么安排的。
戚小寒告诉我,他家人的后事是他的几个叔叔伯伯安排的,所谓安排后事不过是个过场,他并没去多问什么。
他只要他家人能入土为安即可,他没多余要求。
听到戚小寒提及入土为安,我没再追问什么,只对戚小寒说节哀顺变。
戚小寒说他一点都不难过,在他眼里,他家人是人是鬼都一样。
戚小寒没待多久也就离开,我待在原地等到解剖课结束后,再和同学们一起回去教室。
重回教室,康佳敏苦着脸色对我说,她需要吃素到不恶心为止。
我说刚好减肥,康佳敏捂着嘴干呕几下,摆手说我的话让她脑补到了,我从尸体身上切下来的黄色脂肪。
康佳敏再提尸体事情,我满心疑惑,戚小寒老爸的尸体到底是谁给弄到学校的。
我中午放学回家走到租住楼下时候,遇到正收集垃圾的垃圾车。
我瞟一眼那垃圾车正准备收回视线间,我注意到,扔在垃圾车最上面,脑袋和身体分家的,布袋熊玩偶的两只眼睛,已经消失不见。
布袋熊两只眼睛的原来位置,只留下了两个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