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帮帮那人,但这时几个在外面的汉子已经冲了过来,于是我也松了一口气,直接把他手里的刀接过来就开始往高台上爬,一口气爬到席昊天脚边上,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脚腕,想把正专心致志往上爬的席昊天给扯下来。
我本来想趁着他不注意一刀直接挑了他的脚筋,可又一想,我要是那么做了,跟阴险狡诈的席昊天还尼玛有什么分别?要赢我一定堂堂正正的赢你,就算他妈的我不赢,我也绝对拉着你一起输!
我一抓住席昊天的脚,席昊天当时就慌了,回头发现是我,眼神里立刻露出一股子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的凶光来,身子往下一滑,一脚就朝我踹了过来,我也没含糊,趁机往下一拽,我俩几乎同一时间从架子上摔了下来。
幸亏我们我们爬得都还不高,其实席昊天有机会趁我赶上去之前就爬到高台顶端的,可这小子偏偏太傲慢自负了,自以为没人是他的对手,这才被我三两步窜上去追上。
刚一摔倒,我迅速爬了起来,本想继续往上爬,可席昊天已经一刀刺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但没想到席昊天的另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
我戴着面具,虽然能透过眼洞看清楚外面的环境,但被面具挡着毕竟有死角,而席昊天有意抓住了这个机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朝着我的面具抓了过来,猛地一掀,就把我脸上的神鸟面具给掀飞了出去,我一下就愣住了,席昊天眼睛里也立刻迸发出一股子愤怒和震惊,但很快就又阴阴地笑了起来:“呵呵,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在这儿都能碰上你!”
“奇怪的应该是我,我到哪儿你到哪儿,估计是老天爷故意又给了我一个弄死你的机会吧。”
听我一说席昊天竟然又笑了:“弄死我?呵呵,陈凯,你想的太简单了,其实刚刚你有机会砍伤我的脚,可你没那么做,这种机会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够狠,不够狠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话音一落,席昊天忽然朝着旁边跨了一大步,我这才注意到,一头公牛已经朝着我迎面扑了过来。
席昊天似乎是早就发现了这一点,竟然一直用身子故意挡住我的视线,暗中计算着公牛即将冲到他背后的距离,可我的视线一直盯在他的身上,严防他会突然动手,竟然忽略了从他背后传来的蹄子声。
他一闪开,那头愤怒的公牛迎着我就冲了过来,我根本顾不上闪开了,只能尽量调整身体,未免被那头牛锋利的犄角刺中,趁它顶向我时,我先往前一个纵身,抱住牛脖子的同时,身体正好卡在了两只牛犄角的中间,被公牛撞着往后一阵滑行。
虽然要在这种时候保持住平衡是很难的,但我根本不敢松手,想往两边闪肯定不可能,如果要是一松手,估计我马上就会被卷到牛蹄子底下,虽说身上穿着铠甲的,但估计身上还是要被踩出几个洞来……
我现在唯一的生路只能是拼命揪着牛身上的肉皮往它身上爬,而这时就听见一阵口哨声响了起来,吹口哨的是席昊天,而口哨声一响,周围正在和其他人或牛厮杀的五六个参赛者立刻朝着他围了过去。
妈的,这下我总算明白席昊天为什么能这么信心十足的参赛了,原来在为他做内应的不只是大牛一个人,就连一些参赛者都已经被他给收买了。
而我仔细一看,这五六个参赛者里竟然有两张熟面孔,我仔细一想,赫然发现就是之前我被关在竹笼子里时,跟在席昊天身后的手下中的两个。
怪不得他能大摇大摆带着一群手下出入花乡,原来就连这些手下也都不是外人,而是拥有花乡血统的男人,席昊天果然够阴险,为了赢得这次招亲大会的最后胜利,看来早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席昊天给那几个参赛者训话时,我也已经咬着牙顺利爬到了牛背上,转身做好之后,我一把拉住两根牛角往一个方向一拧,受了惊的公牛立刻调转牛头,这一次改朝着席昊天的方向冲了过去,他妈的,你们人多又怎么样?老子现在有坐骑,老子撞死你们一帮孙子!
而一见我成功骑到了一头公牛的背上,周围无数围观者立刻激动地呐喊喝彩了起来,席昊天却变了脸色,朝着身旁几个受惊的手下怒吼说:“快!快阻止他!让他死!”
喊完话,他自己则先一步又爬上了架子,其他几个手下手里拿着短刀、棍棒等等各种武器,则朝着骑在公牛身上的我胆战心惊的围了过来。
我心里清楚,他们显然不敢招惹我身下的这头牛,所以如果我撞不死他们,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就会都朝着我身上招呼过来,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不行,绝对不能硬碰硬,人都是长着腿的,而且他们人又多,怎么可能主动排成一排乖乖让我撞?
眼看着公牛距离那些人越来越近,我赶紧攥着牛犄角从牛背上站了起来,身下的公牛在狂奔,一颠一颠的要保持住平衡很难,如果不是我攥犄角攥的紧,估计已经被它给甩了下去。
这时候那几个手下也都冲向了我,手里的刀子棒子果然都朝着我身上砍了过来,我算准时间,趁着被打中之前身子往上一挺,顺势松开牛角,直接从牛背上朝着一旁不远处的架子蹦了起来,伸手抓住架子时就听见后面传来两声惨叫,有两个席昊天的手下没能从公牛的攻势下躲过去,其中一个被一只牛角顶穿了肚子,另一个则不小心被公牛踩中了脚踝,整只脚都变形了,正躺在地上乱滚呢。
席昊天听到惨叫声回头一看,也气得骂了起来,趁着他停止往上爬,我赶紧抓着铁架子几个窜身就超过了他,先他一步爬到了高台上。
再往下面一看,周围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以及叫骂声,叫好声当然是出于对我刚刚表现的敬佩,但叫骂声也起伏不断,因为神鸟面具被席昊天掀开之后,已经有人一眼就发现我根本就不是花乡的人,不是花乡男人,是没有权利参加这次的招亲大会的。
但我哪儿还顾得上这么多,趁着席昊天还没追上来,赶紧挑选起花轿来,两台花轿上都绑着绳子,把轿帘牢牢的固定在了轿子上不能掀开,我试着朝轿里叫了两声“苗苗”,却依旧得不到回应,但余光朝着后面一扫,席昊天也已经爬了上来,妈的,这怎么办?我到底应该喝哪一碗酒?喝对了还好,如果喝错了,不就等于白白便宜了席昊天那个混蛋?
他妈的!两顶花轿老子全收了!
我已经顾不上多想了,一看席昊天已经冲了上来,索性把两碗酒都给端了起来,往一起一搀,一口就给干了……
看到我这一举动,席昊天在旁边愣住了,场外围观的花乡人也都说不出话来了,管他们呢,我喝完之后把手里两个碗往地上一摔,痛快!
“席哥,你还是输了!哈哈,哈哈哈!你他妈的赢不了我!”
“你个,你个混蛋!”
席昊天气得眼都红了,立在高台的边缘上直接朝着周围一声吆喝:“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花乡的人!他没有权利参赛!他应该被浸猪笼!我的人在哪儿?都他妈给我出来!”
席昊天一喊,周围的人群里立刻冲出了十多个手里抄着各种家伙的手下来,我虽然寡不敌众,但粗略一扫,心里还是放心了不少,因为他们手里没有枪,这还比较好办。想必是席昊天也知道今天是来相亲的,所以不敢带枪进来。
不过,那些冲进栅栏的手下们很快就又连滚带爬的从栅栏里退了出去,因为那十多头正在发飙的公牛可是不会允许他们在栅栏内部肆意横行的。
席昊天也傻了,我趁机一脚就朝他身上踹了过去,去你妈的吧!
就这一脚,立刻把毫无防备的席昊天从台子上给踹了下去,可惜台子不是太高,而且下面都是松软的泥土,掉下去之后只是把席昊天摔得直咧嘴,但是却没有受一点伤,真他妈可惜。
但就在这时,那个老者已经指挥着花乡的守护者们把那些还在乱跳乱跑的公牛制服,一个接一个的牵出了场外,又脸色阴沉地走到了高台下说:“你是个外人,又破坏了我们神圣的招亲大会,必须死!”
她一喊,周围的围观者们大多也跟着呐喊了起来:“杀了他!必须让他死!”
这时大牛又满脸愤怒地凑到了老者的面前,激动地怒吼了起来:“我早就说过当时要让他浸猪笼,可您非要阻止我,所以他才闯了这么大的祸,我们绝对不能饶恕这个人!”
“大牛!你他妈的少狗血喷人!我看不能饶恕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