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祁梓墨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潮湿了,忽然止住笑声,一双眸子阴鸷地盯着夏侯云歌,“你拿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百里非尘已经满身鲜血,将他那一袭红衫子都浸透,紧紧贴在百里非尘愈显消瘦的身体上。他脸颊愈加苍白无力,连喘息都在颤抖,依旧努力地抬着头望着夏侯云歌,对夏侯云歌弱弱的摇头。
“是我忤逆主人,受罚应当,不需要为我求情。”
“少主!你怎么这么傻!”紫嫣痛哭着,跪爬到百里非尘面前,被人拉拽住。
“少主!那个女人哪里好啊!值得你这般!紫嫣早就说过,她是祸水,会害了少主。您就是不听紫嫣的劝告!为何要这么傻!”紫嫣喊得背气,身体哭得无力地瘫在地上。
夏侯云歌心口一阵阵的疼,抓紧了拳头又放开,她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衣物,只留下底裤和肚兜蔽体,赤条条地站在祁梓墨的面前。
“我是没有资格阻止你!你不是想要我的身体吗?我现在就给你!你可满意了吧!”
“不要!”百里非尘艰难出声喊着,“我不需要!”
夏侯云歌依旧倔强地站在祁梓墨的面前,一步步靠近,“要还是不要,你一句话!”
祁梓墨的目光渐渐收紧,从夏侯云歌曲线曼妙玲珑的身体上扫过,凝声冷笑起来。“你当你是谁?你以为你的身体有什么份量!”
祁梓墨故意掩盖住身体本能看到夏侯云歌美丽身体的反应,抡起一巴掌就打在夏侯云歌的脸颊上,将她打倒在地。
“你个贱人!当众脱衣,以为本王就会要你?”
“你觉得这样侮辱我很有意思的话,那便随便你侮辱好了!”夏侯云歌惨笑一声,抚摸过唇角上的血痕,脸颊上的刺痛无不提醒她,这是祁梓墨给的屈辱。
“我就是觉得侮辱你乐趣无边!”祁梓墨忽然俯身下来,一把捏住夏侯云歌的脸颊,手指上的力道很大,触碰到她侧脸上的伤口,更加疼的火辣。
“你们当真是情义深重,一个愿意用命,一个愿意用身体!好一对鸳鸯啊!倒是我棒打你们了!”祁梓墨阴恻恻的声调,让人骨头发冷。
“现在我心甘情愿给你了,你又不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非要这般反覆无常!”夏侯云歌在他的手中也不挣扎,就怒目瞪着他。
“你的这双眼睛,当真好看,也让我很是厌恶。若我要了你的眼睛,我就放过非尘,你可愿意呢?”祁梓墨的手指从她浓密的眼睫上轻轻滑过,“就是你的这双眼睛,让我倍感纠结。”
他觉得,或许,夏侯云歌没了这双迷人心魂的眼睛,他也就不会这般纠结,也不会迷惑那么多的男人了。
“你想要,就随你!”夏侯云歌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惧意。
祁梓墨却浑身一抖,手指蓦然加重,用力按在夏侯云歌的双眸上。眼睛一阵涨痛,她咬牙忍住了。
“主人!我不需要她为我求情!主人!”百里非尘吓得惊叫一声,而他的身体那汩汩涌出的鲜血,让山洞内到处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闭嘴!”祁梓墨怒喝一声,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夏侯云歌闭上眼睛,迎接即将袭来的剜目之痛,可等了半天,祁梓墨僵住的手指也没有再用力。
祁梓墨忽然一把甩开夏侯云歌,一摔袍袖地站起来,怒吼一声,“都滚出去!”
一众人便都悉悉率率地退了下去,包括百里非尘也被人拖了下去,留下一地的血痕。
在碧芙离去时,回头怨憎的目光,用力地盯了夏侯云歌一眼,便赶紧跟着百里非尘下去了。
诺大的山洞,火光通明,只剩下祁梓墨和夏侯云歌俩人。
夏侯云歌无力地瘫在柔软的皮毛上,那雪白的皮毛,愈加衬托她的肌肤莹白胜雪,好像一件上好的细致瓷器,泛着淡淡的荧光。
祁梓墨回头睨了夏侯云歌一眼,一把扯来一侧的软被,将她的身体遮盖住。
随后,他也大步离去,独留下夏侯云歌一人。
夏侯云歌抓紧身下柔软的皮毛,呼吸都变得僵硬。目光从祁梓墨离去的背影上挪移开,没想到祁梓墨站在洞口又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回头,看向夏侯云歌,声音很低地说道,“你的毒,没有解药,那是能让人越吃越上瘾的罂粟果!你想在毒瘾发作时好受一些,那就必须顺从我。”
夏侯云歌浑身一冷,罂粟……
她不知道古人对罂粟了解多少,但她知道,那罂粟就是鸦片一类,一旦沾染想要戒掉难如登天。那种滋味,堪称生不如死。
“你好阴诈。”夏侯云歌咬牙切齿,手抓着身下皮毛都在颤抖。
许是被祁梓墨提及的,也许是毒瘾真的熬到了时候,她的身体又开始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浑身又痒又难受,好像骨头都要被蚂蚁啃噬的变成一块块的碎渣。
她咬牙忍着,在床上身体一点点蜷缩,最后再受不住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
“啊!”她沙哑着嗓子呻吟出声,用力挣扎忍抑,还是有破碎的呻吟冲出喉口。
祁梓墨站在洞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观赏夏侯云歌的痛苦。可观赏没多一会,见她那样苦苦挣扎的痛苦样子,他的眼里莫名地多了些许的不忍。
“小云,是不是很难受?”祁梓墨低缓的声音,带着点异样的阴柔。
夏侯云歌一双眸子泛着血丝,瞪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祁梓墨。
“一定很难受吧。”祁梓墨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夏侯云歌浓黑的长发,她抗拒地赶紧后退避开。
祁梓墨的手停顿在半空,淡淡的目光里,有着一些冰冷下来的漠然。
“你就不怕我不给你罂粟果吃?我这里的罂粟果,可是经过秘炼调制,好吃的很。”祁梓墨勾起唇角,眼神无一团化不开的浓雾,不知在那一层浓雾下,遮掩的是什么情绪。
夏侯云歌知道了自己身中何毒,断然不会再吃,她清楚知道,那种东西,只会越吃越上瘾。
忽然在她的心中多了一个疑问,既然她每次发作都是因为罂粟果,柳依依给她吃的又是什么药?为何会对这种毒瘾有效果?
而且……
她似乎每次发作的越来越厉害,神智也经常出现幻觉。
夏侯云歌赶紧挥散心底的怀疑,她还是不会相信,柳依依会害她。若柳依依有心害她,早就下手了。
祁梓墨俯身下来,不顾夏侯云歌的挣扎,一把拽着她圈在臂弯里,紧紧地抱住她不住抽搐震颤的身体。
“小云,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给你解药。”他缓缓在她耳边开口。
夏侯云歌想要摇头,可她的神智却被那毒药牵引着,失了以往从不屈服的倔强,颤抖着声音问。“答应,答应你什么事?”
“杀了轩辕长倾,替我杀了他,自此你回到我身边。我有很多的罂粟果,我命人在我的海岛上种了一大片,那花开的好美,保证你一辈子吃不完,再也不会毒发。”
夏侯云歌好笑地回头瞪着他,“你以为……那毒只要吃了就……就没事了?我可不会被你欺骗……那是渐渐夺命的毒药……会让我最后……最后生不如死……”
“怎么会!那人告诉我,这是一种会让人快乐上瘾的药!只要吃了,就会见到梦寐所求的愿望!虽然是幻境,却可让人心情愉悦好似去了天宫畅游!”
夏侯云歌见到祁梓墨那神往的样子,忽然明白了,艰难出声,“你也在吃这种药!”
祁梓墨并未理会夏侯云歌的惊惧,忽然抚掌拍了几下,当即就有人进来送来两晚黑乎乎的药汁。
“小云,你若答应我的要求,我会让你永远快乐,再没有苦痛。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那我就带你走,去那一片罂粟花园,只要你杀了轩辕长倾!”
浓烈的药香味扑面而来,夏侯云歌鼓起力量一把推开,“你有什么资格杀轩辕长倾!是你借用他的手毁了南耀国!他有他的国度,你有你的乐土!你不过想嫉恨他拿梅云要挟你!你救梅云出来,远走高飞便是了!”
“我恨他!我从来没这般强烈地恨他!我恨他短短的时间内就将你的心拿捏在手!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即便我不要你了,你也是我的女人!只是我的女人!”
“真是可笑!祁梓墨!”夏侯云歌挣扎着,还是被祁梓墨扼住了下颚动弹不得。
“这碗药,是我赐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日后我有数不尽的罂粟果给你吃!”祁梓墨强硬地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入夏侯云歌的口中,扼住她的咽喉往下咽。
夏侯云歌挣扎着,即便有药汁沿着唇角满溢出来,还是喝下去不少。
她想要吐出来,祁梓墨却堵住她的口,冷声在她耳边说,“我赐你快乐你都不愿意要吗?你为何要变心!你喜欢我那么多年,为何要因为一个轩辕长倾就此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