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亲眼看到脑袋疼得在地上打滚,上呕下吐的李老头,已经活蹦乱跳,精神力十足,对任何人都嘻哈大笑时,都感觉是幻觉做梦一般。
这李老头的病真的动一次刀子就好了?
所有人看着既是狐疑,但更多的是惊奇与意外。
不管是惊奇,还是意外,李老头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那是好得不得了。
之前那些拒绝动刀子的人,立即又有些心动起来。
之前,林大夫问他们六个是否愿意接受动刀子时,除了李老头,全部人都是拒绝的。
而且对于李老头的状况,他们也算是熟悉,绝对不可能会被林记药铺收买而演给大家看的戏。
所以,现在,他们已经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真还不如像李老头那样,赌上一赌。
因此,六个人当中,又有两个人意愿接受手术。
但是,林记药铺却表示,因为是免费义诊,与开刀医治,现在他们必须排队等上一等。
十天为期,为一个义诊的病人,免费开刀动手术。
如果是手术费,随即可以开刀动手术。
总得说来,林记药铺并不是开慈善堂的,能为这些人无条件的免费下去,他还是有些商人本质,但并不是奸商,只是公平交易的正常商人罢了。
一听要等上十天半个月,他们这些人还要在这十天半个月内,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来,又立即不愿意了。
又是求又是跪,请林记药铺给动刀子,取出他们肚子里多余的东西。
然而,林记药铺可不是说这些人想要怎样就怎样,不然,以后的林记压药铺岂不是会被这些所谓的穷病人难拿捏。
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不就是等上十天半个月,要不就交上手术费,即刻动手术。
然而,这些人都是穷人,哪有钱付什么手术费啊,再说就算他们能拿出积蓄出手术费,那么他们这些年来的劳作都白费了。
所以,只能无奈的选择等待。
因为李老头的这个成功的案例,对于不利林记药铺的那些传言,风向立刻发生了大转变。
虽说还是不知道林记药铺所谓的动刀子,是为哪样,但很明显,李老头的病确实好了,而且好得不得了。
最近街头上议论的则是:
“你有没有瞧见那李老头从脑袋里拿出来东西?”
“当然看到了。那东西有鸡蛋大小的肉团,瞧着都害怕,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长在脑袋里的,怪不得能让李老头疼得死去活来呢。”
“就是啊。现在这东西一没了,李老头就精神头十足,逢人便说林记药铺的大夫真是医术高明,什么什么的。”
“只是有些奇怪,之前传言,这脑袋动刀子,不是说开成两瓣的吗?怎么李老头的脑袋却好好的呢?而东西却取出来了呢?”
“谁知道呢?”
“不过,这李老头就是好运,第一个接受动刀子,而且康复如此之快。听说后面想要接受动刀子的人,都必须排除至少等上十天半个月内,而且根据病情轻重来安排。除非,你交得起手术费。”
“唉,说起来,这林记药铺真是够可以的。隔几日,就有个义诊日,这我们这些穷人,都能看得上病。像其它药铺,哼,这药材不涨价,我们都要谢天谢地了,还指望着能在他们那免费赠送药材?”
“就是啊。说起来,这林记药铺一来,就大大方便了我们这些穷人。”
“说起来,最近,大伙儿又上林记药铺那排队看病抓药去了。”
……
这样的对话,已经不止是从两个人三个人口中而出,而是很多人都是这样说。
因此,萧条几天的林记药铺,又开始热闹起来,人来人往,蜂拥而至。
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
“主子,您预料的果然没错。”林青竹简直是兴奋激动的对林月兰说道,“只要有一例病案成功,之前不管传得如何,都会被现实打破。”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院子下棋喝茶,听到林青竹的话,只是淡淡的笑道,“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面就会有争着吃螃蟹的人。这本来就人的本能而已!”
蒋振南在一边倒是点头应道,“这话倒是没错。这些人对于动刀子手术出什么,出于心里本能的畏惧,所以,当然是害怕与恐怖了。现在瞧着人家好了,活蹦乱跳了,他却要等死,这破灭的希望又燃起来了,自然而然的,这流言蜚语就跟着转一个方向。”
林月兰笑着道,“大叔,你竟然会看得如此透彻啊!”
林青竹听着他们对话,都觉得分外有理的说道,“嗯,你们都说得有理。那主子,那些病人,真要让他们拖延到十天半个月再动手术了吗?”
林月兰凌厉的道,“规矩就是规矩,不得有任何更改。既然他们错过了一次机会,要想再占便宜,也就只能等待!”
林青竹有些迟疑的道,“可有些病人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啊?”
“给他们一粒拖延病情的药!等轮到动手术,先选择病情严重……”林月兰严肃的命令道,“无论如何,这规矩都不能变!”
“是,主子!”林青竹很是恭敬的应道,“那主子,我先下去忙了!”
“嗯,去吧!”
等林青竹退去之后,蒋振南手持一子黑棋,看准之下,就落子,冷酷的表情,严肃的说道,“他们也该行动了吧!”
林月兰点头道,“是啊,该行动了!只是,面具大叔,这个三皇子真是曾经派人对你下毒,还派人追杀得你们无路可走的那人?不是另有其人?”
蒋振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手下的人调查过来的信息,确实是他!”
林月兰立即冷笑着说道,“瞧着这个三皇子爱意气用事,嚣张无理,又爱玩弄权势,仗势欺人,看着就像一个无脑子的人。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把鼎鼎大名的镇国将军给逼到了绝路,怎么看着你们才是像那个没有脑子的人吧?”
林月兰明目张胆的嘲弄与讽刺,倒是没有让蒋振南的生气和愤怒,毕竟,这林月兰所指出的全部是事实。
怪就怪在他对于身边的人太过心软,才会导致那样的后果。
蒋振南也没有解释,他点头说道,“所以,我以后不会对任何人心软!”除了对你。这话,当然是只能在心里说。
林月兰满意的道,“这就对了。以你的身份,对任何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已的残忍。所以,大叔,以后可不要轻易被人害了,否则,我到了京城之后,谁来保护我啊!”
听到最后一句,蒋振南心里明显雀跃起来,他带着激动的心情不住的点头道,“嗯,嗯,不会再被人轻易给害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林月兰瞧着蒋振南脸上那股傻呼劲,有些好笑的道,“行,你要记得,本姑娘到了京城之后,大叔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啊!”
一栋小院内,宋清妍自从被人秘密买下之后,就被接到这里。
如果不是买下的那人告诉她,买她的人是三皇子,她根本就不可能让人给随便买下她。
只是,自从三皇子买下她之后,当天晚上见过一面,然后在黑夜之中翻云覆雨,享受着鱼水之欢。
第二天,三皇子就让她办一件事,这事成了之后,他就带她回三皇子府。
只是,这事因为没有任何机会,一直没有办成,她自已急得上火了。
这天,三皇子派人寻问道,“宋姑娘,三殿下来询问,什么时候行动?”
宋清妍说道,“请殿下放心,这事就这两天办。”
那个点头道,“那行,我先回三殿下!”
驿馆内,三个幕僚总算明白了宇文非夜为何执意要买下宋清妍了。
三人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随后,马幕僚就对宇文非夜说道,“三殿下,这宋清妍真的肯牺牲自已来陷害林记药铺?”
宇文非夜却冷笑着道,“当然不肯!”
三人立即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那……这……”那她为何会那样做?
宇文非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本宫只是说让她假死而已!”
“假死?!”三人微微惊讶了。
……
这天,宋清妍脸色苍白,全身发虚汗,带着丫鬟来了林记药铺看病。
看到了林青竹,宋清妍全身无力的哀求道,“林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求你帮我看看,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快要死了?”
看到是青丰城前几天刚选出来的花魁,醉花楼的头牌宋清妍来这里看病立即引得很多男人围上为观看,还很是友好的问道,“宋姑娘,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宋清妍本是明艳娇颜,此刻有些苍白无力的感觉,更惹得男人的怜爱和疼惜。
宋清妍虚弱无力的道,“嗯,就是头疼,发热,全身无力的感觉,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林大夫,我这是生什么病了?”
林青竹给她把脉之后,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收起丝线,严肃认真的说道,“你这不是生病,你这是中毒!”
他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即惊诧不已。
宋清妍心里也是一惊,她有些受打击摇摇晃晃的说道,“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就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