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乔家已经晚上十点,徐战骁一下车就睡着了,歪在沙发上,领带都歪了。
想起他在桌上大杀四方的威风,乔一忍不住眼冒桃心。
他身上还残留着酒气,而且很浓,闻着有些臭。
赶紧把他叫醒:“老徐,到楼上睡。”
徐战骁闭着眼睛起来,走得歪歪斜斜的,陈小满想去扶,被江阿荔摁住:“要你多事!”
“可是总裁他都走不动了……”
江阿荔恨铁不成钢:“你自己看!”
总裁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乔小姐身上,歪歪斜斜地往楼上走,几次看着都像要跌倒,最后都能稳住身体,虚惊一场。
陈小满有点懵:“总裁他不是醉了吗?怎么平衡能力这么好?”
他看得清清楚楚,虽说看着是乔小姐架着他走,但主权全在总裁这边呢!
江阿荔真的不想跟他说话了,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连这都看不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江阿荔啐道。
没想到踩到了陈小满的痛处,他一下炸了:“江阿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阿荔:“我说你是不是男……唔唔唔……”
陈小满把江阿荔壁咚了,还亲了!
可惜除了他们两个,没别的人看到。
这也是陈小满敢在此行凶的最根本原因!
乔一把人扶到楼上卧室,一身的汗,徐战骁还挂在她身上,脑袋搁在她肩上,好重啊!
“乔乔……”
“干嘛?”
“我要……你……”
乔一脸一下子爆红,总裁他明明那么禁欲,为什么现在这么色了?
“帮我拿衣服……”徐战骁把脑袋拿开,跌跌撞撞往浴室去,“我要洗澡!”
原来是要她帮拿睡衣!她竟然以为他想跟她这样那样!
她真是太色了!
浴室里响起了哗哗水声,乔一发了一会愣,扭头去帮他找衣服了,他上次过来住的是客房,不知道有没有他的衣服,要是没有,就只能问梁田借了。
拉开客房的衣柜,乔一被满满一衣柜的衣服惊讶到了,正装休闲装唐装民国中山装还有睡衣,应有尽有!
他是把他的房间整个搬过来了吧?他是打算在这长住吧?
这么说,他上次说的入赘乔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玩真的?
乔一倒吸一口冷气,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也不是什么女权人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普通女孩该有的担忧她都有,女孩嫁到男方跟男孩嫁到女方是不一样的。
女孩温良谦恭,会被认为大方得体,而男孩温和有礼,会被认为不中用,就算他自身本来就优秀,也会被有色眼镜看,认为他的优秀都是靠女方才得来的。
乔家没有那么多亲戚,大概一年也不会回一次乔家村,所以乔一的担心是徐战骁那边,他如果真的入赘乔家,那徐家那个躲在暗处暗算他的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不要这样。
她的总裁,就应该站在顶峰,接受所有人的注目!
想久了,乔一连忙把思绪扯回来,随意拿了套睡衣就回了卧室,幸好徐战骁还在洗着,听到浴室水声停下了,乔一敲门:“老徐,开门拿下衣服。”
才说完,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徐战骁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发梢上的水珠滴到肩头,再由肩头顺着皮肤肌理滑下,最后没入浴巾之下。
啊,好想睡!
乔一赶紧移开眼睛!
匆匆把睡衣塞给他,她一头钻进浴室,打开花洒。
她真是越来越色了,看到他光着上身,就想扑上去啃他!
这是什么坏毛病啊!她明明很害羞的啊!一定是徐战骁把她带坏了!
自我说服完成,也冲完凉了,乔一关掉花洒,擦干身子才发现自己衣服都忘记拿了。
“老徐!”
她叫:“老徐你在外面吗?帮我拿套睡衣!”
她打开一条缝,把手伸出去,不一会,徐战骁把衣服放到她手里,转过了身。
竟没有趁机吃她豆腐!
是她魅力不及从前了还是徐战骁定力增长了?
穿上睡衣出去,徐战骁已不在房里,应该是回客房睡了。
乔一就不清楚为什么突然有点失落,认了祖宗正式成为乔家人,这是高兴的事,可高兴过后,她总觉得空虚以及不踏实,总有种做梦的感觉。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乔一的思绪。
是一串陌生的来电,而且有些眼熟,正犹豫要不要接,手指有了自己的意识,点了接听。
“乔乔……”
是陶晚心的电话!
乔一要挂电话,陶晚心又叫:“乔乔,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跟你舅舅他们无关,你要恨就恨我一个吧,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他们也是因为我以死相逼才会帮我的!”
“乔乔,妈妈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但你能不能让你爷爷放过陶家?陶家已经快不行了!”
乔一立马挂掉电话。
陶晚心呆掉,陶思恒一看她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突然发飙:“陶晚心!你生的好女儿!”
“灾星!她就是灾星!”
“害了自己爸爸害了自己养母,现在回来了又祸害舅家!”
陶思恒悔不当初:“当初就不该去找她!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
陶安心弱弱劝道:“哥,你冷静点,乔一又没做错什么,是乔景山做得太绝,姐夫和乔一出事的时候,乔景山就只会责怪我姐,要把我姐赶走,我姐她没办法才——”
“闭嘴!”陶思恒大喝,“要不是你自作主张自己跑去让她发现了,哪有今天的事!”
陶晚心听出不对劲来:“哥,安心,你们早就找到了乔一?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闭嘴!”
陶思恒甩门而出,陶晚心跌坐在地,她的亲人和枕边人,到底都隐瞒了她什么?!
乔一挂掉电话,想了想,决定去问下陶家是怎么回事,经过客房发现徐战骁还没睡,停住,忍不住跟他说了:“老徐,陶家好像出事了,你能不能帮我——”
“我做的。”
徐战骁直视她:“会不会怪我多事?”
“不会。”
“他们就是陌生人,还恶心过我。”
不过:“老徐,以后什么都别瞒我,这是我的事,我希望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