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从来就不怕事,还特别喜欢惹事。她第一世在原生世界一辈子未婚,一个人靠着她自己,买房,攒钱,安度晚年,有滋有味的活到八十八岁。
就能知道她可不是善茬,嘴巴子厉害,本事也不小。
她瞟一眼那位安夫人,也扬起笑容,笑眯眯的问道,“安夫人这是要做好人还是要保她们?说明白点。”
说完,还扫视整个厅堂,然后不等安夫人说话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心中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谁要是以后在宴会中为难我这一脉的儿子儿媳闺女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我就让是你们一家不痛快。
别以为荣国公去世,你们就能骑在我们一家子头上撒野。到时候我不介意,让诸位见识见识武将家出来的女子有多彪悍。
有那本事欺负人,就别躲在别人的身后,算什么本事。哼……”
这一身轻轻的一哼,在场的几位讥笑荣国府的妇人还有那位安夫人,全被震的眼睛鼻子嘴巴全流血。
那一声哼的她们耳鸣头重,浑身颤抖。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在场见过荣国公的亲母鲁氏的几位老夫人纷纷用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太可怕了。
她们仿佛见到了那位老太君在世。那位可是随夫君征战四方的女巾帼。一身气势比男将军还足。
张氏的母亲也悄悄的在张氏耳边嘀咕,“你婆婆气势太足,吓人。”
张氏抿嘴直乐,“母亲,我婆婆人不错。对我也挺和善的,管着夫君,最近也有成效。”
“那就好,你以后对你婆母多恭顺一些。对二房的两个孩子,多宽容一些,毕竟也与她们没有什么关系。”张氏的母亲拍着女儿的手轻声交代。
出血的几位已经靠坐在一边,丫鬟们去请大夫过来瞧。那位安夫人快气死了,仰头背靠着椅子,气的浑身发抖,嘴里还在唠叨,“史氏她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离去的杨清走出去以后,带着鸳鸯,在外面的院子里转圈。傲立枝头的红梅,在寒风中摇曳,香气扑鼻,一时之间,让杨清想起那句: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屋内的人说什么,她不管。只是隔壁厅堂的人,说话的声音也太大了点,她听到那安夫人的儿媳与她人说话讨伐她的声音,也听到了亲家母帮她争辩的声音。
默默的用月华之力沟通地府,见到那道黑色带着符文的大门打开,走出来几个小鬼,一个个都都是惨死的小鬼。
杨清给他们度了一些月华之力,倒也不怕白天出没阳间,只是不能久待,待个一个时辰是没有问题。
小鬼没有公差在身,不比牛头马面与黑白无常,他们能白天出没,不怕阳气,那是因为有公务他们拘生魂回地府是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几个小鬼有了月华之力,直奔几位刚才出血有血腥气的妇人,直接悬浮在她们的眼前,做出各种要生吞活剥她们的表情。
几人都能看见那些小鬼,一时之间,厅堂里,几人化身各种尖叫鸡,“啊啊啊啊……”
“有鬼啊……”
“别过来……”
“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
厅堂里的声音叫嚷的隔壁的隔壁都能听到,还别说外面的人。片刻功夫,不只是在公主王妃,更远一点的厅堂的客人们都赶了过来。
瑞王妃被几人气得心脏都快蹦出来,□□的哪儿来的鬼。
她安抚着客人们,“各位,先去隔壁休息,我让下人们马上安排。”
“给您添麻烦了。”一些老夫人忙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招待不周。”瑞王妃此时亲自出来处理,头疼。
几人还在尖叫,没法子,那些小鬼是使出浑身解数的吓她们。
一会儿化作一缕青烟,一会儿化作面相凶狠的厉鬼。反正一直折腾着。
几人叫的凄厉,把瑞亲王府好好的宴会搞成了尖叫大会。
她们走到哪儿,小鬼跟到哪儿,最后没办法,只能送走她们,让她们回去,可惜的是,一路上小鬼还跟着。
送她们回去的人中就有瑞亲王府的嬷嬷,每辆马车上都有一个老练的嬷嬷。
一路上耳膜都快被叫破,忍受着噪音。
午膳时,几位嬷嬷回来复命,把路上的情况再复述一遍,绝对的客观公正。
在场的女眷全听的真真的,也把几位路上自爆的做过什么坏事都说了,没法子,必须洗白瑞王府。
是她们自己做了恶事招鬼,不是瑞王府不干净招鬼。
瞧瞧那些鬼都是她们自个儿招来的,与瑞王府可没有什么关系。
从今儿起,几位的名声算是坏到了底。
也有人把这事与荣国府联系起来,多巧,刚与史太夫人闹意见,马上就见鬼,这也未免太巧了点吧。
午膳过后,宴会还得继续,不能马上就走。
杨清与关系好的一群坐在一起,坐下还没有聊几句,院子里传来呼救声。
有孩子呼救,也有大人在喊,“救命啊,郡主,郡主您怎么了?说话啊?”
一声声的,杨清随着大家一起站起来,走出去。外面有丫鬟嬷嬷抱着一个身穿绿色袄子的小姑娘朝一边的厢房跑去。
瑞王妃快晕过去,扶着身边的丫鬟,身子晃了晃了。
忙问已经跑过来禀报情况的嬷嬷,“到底出了什么事?”
嬷嬷也吓到了,“是雍王爷府上的郡主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此刻人事不醒。额头上摔了一个大窟窿,流血不止。”
这下瑞王妃真的站不住了,雍王爷当今皇帝的第三子,出身复杂,生母是宫女,只是无意中被醉酒的皇帝当作了妃嫔宠幸一晚,就好运的怀上了龙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三皇子。可惜她自己命不好,生完孩子以后,一直缠绵病榻。一直到三皇子七岁,一命呜呼,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在皇宫内,大多数妃嫔的死都有一些问题。可她是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去暗害她。为什么,不值当。
生下皇子以后,是有了封号,但无权无势无宠,没有人把他们母子放在眼里。
只是三皇子的命运转折点也从这里开始。生母死后,运气来了,皇后突然生病,病的很重,还一病不起。
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亲自把三皇子送去了坤宁宫。虽然没有记在皇后的名下,但却是皇后抚养到大。母子俩感情很好。
雍王爷的嫡女,被皇帝赐名□□,封号也是□□,。深得皇后的喜欢的□□郡主现在在府上出事,瑞王妃心里能不慌。
雍王妃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小跑着去到女儿躺的厢房,见到那么大的窟窿,吓的眼泪哗哗的掉。
那鲜红的血,从窟窿里直流,堵都堵不住。雪白的丝帕,已经染的鲜红,没有几块白色的地方。
雍王妃坐在床边,握住女儿的手,一个劲的轻声问道,“慧儿,能听见母亲说话吗?”
小郡主已经晕迷,能听见才怪。
女儿紧闭双眼,雍王妃心里难受,除了等太医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一会儿,太医来了,用温水擦拭干净伤口周围以后,太医为难的很,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雍王妃的眼睛一直看着太医,见他皱眉头,挂着的心再次悬在九重天,问道,“贺太医,说话啊,郡主的伤势要紧吗?”
贺太医为难的很,怎么说,见雍王妃那样,他硬着头皮说道,“回禀王妃,小郡主的流血太多,伤了根本。能不能好,还得看郡主自己的求生意识是否坚定。
这种情况好过来的甚少……”
至于疤痕,压根不用说,那么大一个窟窿,命都悬在半空,还说什么容颜疤痕的事,那不是乱扯。
“哇……”雍王妃突然哀嚎出声,一点也不像往日外人见到的那样。此时的她就是个不知道怎么办的普通母亲。
贺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他说命悬一线,那就真是命悬一线。能好过来的机会是千万分之一。
厢房外,已经围满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半晌以后,雍王爷匆匆赶来。脸色阴沉的很,能滴出墨汁来。这可是雍王爷最最喜欢的孩子。
又因为是嫡女,不是儿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宠爱。雍王爷一腔老父亲的父爱更多的都是给了这个自幼聪慧的女儿。
他听说女儿出事,匆匆从衙门赶来。
一腔怒火已经烧到头顶,进门前那是一通交代:一定要仔细的查,郡主是怎么会从假山跌落,是自己不小心跌落还是有人下手推的郡主?本王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是。”身边得力的人立即去办。
围着的人,此时都回到各自坐的厅堂,暂时更加的走不了。
厅堂里一片寂静,说话嘀咕的人少之又少。
瑞亲王夫妻,担忧的想杀人。
今儿办个红梅宴,怎么诸多不顺。先是闹鬼,现在是□□郡主出事。
往年也办红梅宴,都是顺顺利利,今年这是撞了什么邪。雍王爷可是所有皇子中最冷的面瘫皇子,他的脾气也是出名的怪。
瑞王爷头大……
※※※※※※※※※※※※※※※※※※※※
求收藏,求评论,求营养液,留言打卡有红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