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鱼但是掉河里了。”方寂言搪塞着说道。
“掉河里了?呵,你还真好意思说呢,你一个大活人,晚上不回家不说,你说你跑到河边去做什么?和女人约会,还是和男人约会呢?这么怕见人?”贺春歌气得脑袋一阵阵的痛,这个方寂言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坦然的和她说明白。
“我没和人约会,我就是心烦,去河边散心了。”方寂言说着,走进了浴室。
贺春歌看着阿青,那冷飕飕的眼神,把阿青盯得直打哆嗦,“少奶奶,我走了。”
关于方寂言和苏叶的事情,阿青是知道的,但是他很清楚,这件事情贺春歌是不知道的。
方寂言自己不说,他更不能说。所以,还是溜之大吉的好一点。
“站住!”贺春歌吼了一声。
阿青脚步顿住,转头看着贺春歌,“少奶你啊,你还有事?”
“你实话告诉我,方寂言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方寂言在说谎,贺春歌看得出来。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方寂言为什么要说谎,他一夜未归,到底做什么去了。
“少奶奶,我说实话,您可得相信我。我呢今天上午突然接到了少爷的电话,让我去河边接他,我就开车去了,到了就看见他一身水,他说自己掉水里了,我就赶紧把他载回家里来了,就这么简单,您可得信我。”这些话都是方寂言说过的,阿青又复述了一遍而已。
贺春歌一无所获,“哪条河?”
“啊,就是不远处的青松河。”阿青随口说道。
“他去哪儿做什么?”贺春歌追问。
“哎呦,这我哪儿知道啊,少奶奶,这件事情啊,我劝您先别急,等少爷他洗完澡出来,您呢自己问吧,我也说不明白,我走了,走了。”阿青是真的说不明白,所以,还是溜吧。
“好,你走吧。”贺春歌冷冷的说,但是在她的印象里,阿青也不是说谎的男人,她还是信他说的话。
阿青赶紧走了。
贺春歌 折身回来,给方寂言煮了面,然后偶等着方寂言洗完澡。
方寂言一夜未睡,现在又饿又困,又乏。
出来之后,本想着回卧室好好的睡一觉,却看见贺春歌坐在餐桌前,冷着脸看她。
那眼神,绝对的比脸色还要冷。
方寂言讪笑,“点点呢?”
“方寂言,你心里还有点点啊,你现在先别管孩子,我就问你,昨天晚上你去青松河做什么了?”贺春歌问。
青松河?
方寂言心里暗想,一定是阿青杜撰出来的故事啊,于是他说,“我不是说了,就是去遛弯,闲的。”
“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而贺春歌最先想到的就是,方寂言曾经有过的心理障碍,前段时间,那病是好起来了,但也许现在又犯了,方寂言无法面对那个病,更无法面对她,所以一到晚上就逃避。
想到这里,贺春歌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方寂言掉河里,不会是自杀吧?
“不是,你想太多了,我现在觉得以前我那毛病就是可笑至极,切,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得那种病可笑的病,没有的事,我睡了。”方寂言一摆手,走向卧室。
“我煮了面,你不吃一点东西再睡?”贺春歌问。
“不,我太困了,我现在就想睡觉,睡起来才吃。”方寂言多少还是有一点饿的,但现在他害怕的是面对贺春歌,贺春歌喋喋不休的追问,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方寂言害怕。
主要是他没法给贺春歌答案啊,那些不堪的曾经,怎么给贺春歌说?
所以,没法说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
“好吧,你不吃我吃。”贺春歌懒懒的说了一声,自己把一大碗的面吃了。
然后坐在餐椅上生闷气。
毫无疑问,方寂言是有事情瞒着他,只要是眼睛不瞎就能看得出来。
可为什么方寂言不解释,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他去青松河边到底干什么去了?
闲逛?鬼才相信呢!
贺春歌起身,来到了卧室。
然后看见方寂言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贺春歌把衣服一脱,直接躺在了方寂言的身边。
方寂言身边蓦地一热,但是他太累,太困,压根就没有做点什么的心思,于是,继续睡。
贺春歌慢慢的缠了上来,“方寂言,你不是说你没病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我也没力气,你想看,也得改天着。”方寂言迷迷糊糊地说着,翻身继续睡。
贺春歌满脑子疑惑,哪儿肯就此放过方寂言,于是,再次缠上来。
方寂言依旧是无动于衷,任由贺春歌在他身上胡所非为。
贺春歌气了,一不做二不休,把方寂言 的身体摆正了,爬了上去。
方寂言终究是一个正常男人,身上的不安因子被贺春歌点燃了,他“反客为主”对贺春歌一番掠夺,虽然是困乏,这一番闹腾也算是酣畅淋漓,全身通透,似乎,心里的郁闷也减轻了很多。
完事后,方寂言沉沉的睡去。
贺春歌扶着酸软的腰,脑子里却是更困惑了。
如果方寂言没毛病,但是为什么成天介心事重重。
贺春歌越想越纳闷,这个问题就像一团麻线一样,在他的心头缠成了结。
算了,如果方寂言今天晚上乖乖回家,她就既往不咎,如果方寂言还不回家,那她就要想一下,是不是找一个私家侦探,来搞搞清楚了。
总不能不明不白的不知道自己男人晚上去哪儿吧?
……
方寂言一觉睡到了晚上,贺春歌心里想着,这么晚了,方寂言应该不会出门了吧。
于是,早早的吩咐厨子做了饭菜,等方寂言起床,好好的吃一顿。
方寂言是起床了,睡了一下午,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还是一点的没改变。
垂着头,阴着脸,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贺春歌无奈了,“方寂言,你是不是还不想吃东西?”
方寂言闷闷的说,“想。”
贺春歌没好气的坐在餐桌前,然后,方寂言洗了手,也坐在餐桌前。
他也不看贺春歌,也不和贺春歌交流,低着头专心吃东西。
“方寂言,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贺春歌耐着性子问道。
“没。”方寂言简洁的回答。
“你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