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宁希都不想伤害到他。
“嗯,宁希,我相信你,但现在的问题是,爷爷不相信你,哦,对不起,这件事情的责任,你知道的,我妈他……”傅南桥想起妈妈真的很心烦。
自己的妈专坑儿子,他怎么办?
他总不能和自己的妈妈断了母子关系,何况,豪门中的亲情关系牵扯到太多的利益。
这件事情,是他们傅家欠宁希的。
宁希当然知道,她涩然一笑,“他们信不信我无所谓,傅南桥,如果有一天连你也不相信我了,我就跟着磊哥走!”
宁希的话刚说完,傅南桥便堵住了她的嘴巴,“不准胡说,任何时候,我对你都不会放手!”
两个人那么多的风浪都过来了,怎么能说这么气馁的话呢?
许是有一点生气的缘故,傅南桥的力道有点大。
随即,宁希的呼吸便困难了起来。
“呜呜……傅南桥,咳咳,不要在这里!”宁希轻轻挣扎着。
这儿是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口,吴磊的房间就在拐角的不远处,他俩稍有一点动静,吴磊就会听到。
“这个时间,吴磊早就睡了,你别担心,嗯?”傅南桥说完,用力的在宁希的唇上啄了一口。
吴磊瞪着天花板,唇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宁希和傅南桥的说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如果说之前他还时不时的对宁希抱有幻想的话,那么经过刚才宁希和傅南桥的对话,吴磊想让宁希嫁给自己的想法,已经当然无存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可能了。
宁希许是不知道,她自己已经爱上了傅南桥。
要不然,也不会顶着这么大的舆论,不去做澄清,还和傅南桥这么亲密的在一起。
宁希的个性很要强,她并不是喜欢忍受委屈的女人。
然而,为了爱情,她还是忍受了傅家人对她的委屈与曲解,遭受着是人给她的指指点点和另类的目光。
爱情,真的让一个人可以牺牲所有。
他还是不一样么?为了宁希,牺牲掉国外安逸的生活,只身一人跑回国内,无非就是要一个答案。
虽然这个答案让他很难接受,让他痛不欲生,但是总比让自己永远沉浸在幻想与期待里好得多。
他是时候清醒了!
宁希和傅南桥结束之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傅南桥许是太累了,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宁希牵挂着贺春歌,翻来覆去的一晚上也没睡好。
却是在凌晨刚刚迷瞪着睡着的时候,手机铃突兀的响了起来。
贺春歌?
宁希一惊而起,急忙接听,“贺春歌,你和你的那个穆天野谈的怎么样了?”
贺春歌听见宁希的生意难道是蛮熟悉的,可是其他事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她试探着问,“你是宁希?”
宁希惊得伸长了脖子,哑然失笑,“贺春歌,你搞什么幺蛾子,我不是宁希,还能是谁啊?”
“你也知道穆天野?”贺春歌继续试探着问。
宁希不可思议起来,这个直来直去的贺春歌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了呢?
这貌似不是贺春歌应该有的风格吧?
“贺春歌,你是说不是病了啊?”
贺春歌抿嘴,有点生气,哪儿有人一开口说人家病了的。
她难道和宁希很熟的吗?
“我没病,你是不是病了?”贺春歌没好气的反问。
宁希有点傻眼了,“我也没病,不是,你的语气怎么听上去很陌生的呢?你没事吧?”
“我很好,没事啊,我就是给你打电话说一声,我回来了,很好,你不要牵挂呀!”贺春歌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你和穆天野的事情方寂言知道了吧?他说什么没?”宁希小声的问道。
“他知道啊,也没说什么,方寂言说我已经和他结婚了,是吗?”贺春歌借机在宁希这儿求证一下。
“对啊,这事你不会忘记了吧?”怎么想也觉得贺春歌有点不对劲。
“我当然没忘,那个啥,宁希,我问你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穆天野的还是方寂言的,你可要告诉我实话!”贺春歌偷偷的瞅了方寂言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啊?”宁希震惊的啊了一声,“你个死丫头,那事你和谁做过你不会不知道吧?你问我……是不是有点离谱了?不过呢,我猜想,孩子应该是方寂言的多!”
宁希被贺春歌整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搭错了哪一根神经,说话奇奇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和方寂言很熟,是不是?”贺春歌又问。
宁希哼哼了两声笑了,“我和他是很熟,但是怎么熟,也比不上你熟吧?”
“哦,我知道了,你和方寂言很熟,你们一定是很好的关系,好了,再见!”贺春歌心想着,这个宁希既然说和方寂言很熟,那么,他们一定是很好的关系,既然是很好的关系,又怎么会站在她这一边,替她说话呢?
所以,这个宁希也不见得就是好人!
瞧,贺春歌居然连和宁希的关系也否掉了。
收线后的宁希傻傻的愣了半天,实在不愿意相信,刚才和自己通电话会是大学同学四年的好朋友,死党加闺蜜贺春歌。
嗯,这个女人一定会吃错药了,没有其他解释!
要不就是得了孕期官能症,神经症,总言之就是一个不正常!
贺春歌收线后,抬头,看见方寂言在看着他。
那眼神,是讥嘲,还是不可思议?
嗯,是难以置信,对就是难以置信。
“那个,我们快到家了吧?”贺春歌没话找话的说道。
方寂言答非所问,“你连宁希也不记得了?”
贺春歌转动了一下眼珠,不知道方寂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和宁希一起算计自己,那自己还不惨了?
于是,贺春歌尴尬的笑了笑,“记得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她?”
“那你说说,你和宁希的关系吧。”方寂言认定了贺春歌是不记得宁希的,要不然,说话不会那么提防,更不会小心翼翼,而且还那么疏离。
“当然是好朋友啊,这还用问吗?”贺春歌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好朋友,这关系太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