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反正是没有和傅南桥说话的意愿。
所以,自己拿起吹风机吹头发,想吹干头发之后,睡觉。
傅南桥一口一口,漫不经心的啜着红酒。
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宁希撩开长发,一点一点的移动着吹风机口。
发被吹得有些凌乱,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宁希的脸色有点微红,许是因为察觉到傅南桥在看自己,宁希微微有一点不自在。
胡乱的吹了一会儿,便把吹风机关掉了。
她故意不让自己看傅南桥,一眼也不看。
方下吹风机,转身在沙发上躺下来,翻身,眯起眼睛。耳朵却听着傅南桥的动静。
高脚杯放下的声音,然后是傅南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宁希的呼吸一窒,不知道傅南桥要做什么。
傅南桥要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刚才看到宁希吹头发的样子,心,真的在悸动。
脑海里不停的幻化出一副画面,也是这样的房间,也是这样动人的宁希,只是,男人却不是他,而是吴磊。
这种画面如同一柄火钳,灼烫着傅南桥的心脏。
傅南桥全身就像被什么点燃了一样,焦躁难耐!
他有种要把吴磊灭掉的冲动!
傅南桥磨着牙走到宁希的身边,霸道的将宁希打横抱起来。
“傅南桥,你别动我!”宁希压抑的低吼。
“不动你,怎么给你把衣服脱掉!”傅南桥的手撕扯着宁希的衣服。
傅南桥觉得现在只有他有资格生气,而宁希,绝对没有资格和他置气。
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宁希做错了!
宁希用力拽着衣服与傅南桥撕扯,只听见“嘶”的一声,她的衣服被扯开了。
“傅南桥,你发什么疯!”宁希低低的哭起来。
她真的委屈极了!今天,傅南桥说载着她和孩子们回老宅的时候,她真的有那么一点幻想,幻想着傅南桥在黄云芳面前霸道的护住自己。
幻想着他霸道的说,“我傅南桥这辈子除了宁希谁也不娶!”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一定会特别感动,特别幸福。
或者也会情动之下说出一句,“傅南桥,我爱你!”
然,一切全然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全然不是!
傅南桥就像魔怔了一样,她怎么看也看不懂了。
难道他带她来,就是让黄云芳羞辱的吗?
如此说,他压根就不爱她的对不对?
或者说,他对她的爱,只是她幻想出来的而已对不对?
宁希越想越伤心,她用力的推搡着傅南桥,“傅南桥,你要对我做什么?”
“让你去床上睡觉,仅此而已,他们不是让我关心你么,我现在关心你了,还要怎么样?”傅南桥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可他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要是涉及到宁希和吴磊的关系,他就特敏感,特嫉妒。
嫉妒的要发疯,这种极度,比当初宁希和叶长安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盛一些!
“好,只要你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在床上睡!”宁希 把被子一卷,躺倒了床的一边。
傅南桥没说话,咬着牙哼了一声,然后负气的躺在另一边。
空间随即沉寂下来,隐隐听得见两个人彼此的呼吸。
宁希已经问过了傅南桥,她也试图哄他来着,可是傅南桥冷的跟一块冰似的,她捂不热。
既然捂不热,她不要了行不行?
“傅南桥,你就是一个混蛋,王八蛋,神经病……”宁希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
饶是如此,一晚上宁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傅南桥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躺着。
宁希心想着,这家伙怎么就跟躺尸一样的呢!
至于后来怎么睡着的,宁希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南桥已经不在了身边。
宁希还以为他去晨练了呢,懒懒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妈咪,早啊。”妞妞礼貌的打招呼。
“你爹地呢?”宁希小声问。
“爹地说今天要开会,他去集团了。”妞妞乖巧的回答。
嗯?傅南桥去集团了?
他把她扔在这儿,居然一个人走了?宁希恨恨的咬住了嘴唇。
“妈咪,你很生气么?”妞妞小声问道。
“不不,妈咪没生气,一点都不生气……爹地一向很忙的,你们都知道的对不对?”宁希笑着说道。
“对,妈咪,我们下楼吃早餐去吧。”妞妞牵着宁希的手说道。
“我要去上班,你们乖乖的,过会儿让孙龙叔叔送你们去幼儿园,听见了没有?”宁希 弯腰给妞妞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说道。
她心里乱极了,只想快一点离开这儿。
“好吧,妈咪。”妞妞点点头。
……
黄云芳坐在客厅里戴着老花镜看晨报,听到宁希下来,她轻蔑的抬起头,眉眼里却是蓄满嘲讽的笑意,“宁希 ,你是怎么惹到南桥了,今天早上他早餐都没吃,便去了集团!”
宁希放缓脚步,一步一步走下来,“不吃早餐就是不饿,和我没什么关系!”
黄云芳叹息,“我就说么,从小没妈妈教的孩子说话就是没轻没重的,说好听是直爽,不好听就是没教养!”
黄云芳说完“啪”的一声把报纸摔在了茶几上。
宁希心尖儿狠狠的抖了一下。
她一直知道的,黄云芳看不上的就是她的家世。
黄云芳可以讥嘲她,但是,万不该讥嘲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没死,只是病了!
黄云芳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宁希的手慢慢的攥紧。
“伯母,您千万别激动,我知道您看不上我,害怕我怕和傅南桥结婚。不过,我猜您是多虑了,就看现在这状况,我和傅南桥还真不一定能结婚呢!”宁希现在一肚子的火气,本来就很委屈,偏偏黄云芳还说浑话来刺激她,宁希自然不会任由她羞辱,所以,强硬的怼了回去。
黄云芳显然是没想到宁希居然对她如此强硬,于是,咬着牙说道,“是啊,你爷爷经常说,人呢,贵有自知之明,还好,你有!”
“我当然有,不像有些人,依仗有点权势,便忘记自己是谁了!”宁希傲慢的说。
“你什么意思?宁希,你站住,你什么意思?”黄云芳恼怒的站起来,指着宁希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