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是他从非洲带回来的,当地人用来止痛,他带回来,只想着研究一下迷魂花的医药价值,哪儿会想到,鬼迷心窍的贺春歌居然用她来熬粥。
这女人到底意欲何为,如此迫不及待的与他发生关系,难道是希望怀上他的孩子?
“你到底是有多穷,告诉我!”
“贺春歌!”
贺春歌已经听不见方寂言的低吼,她的嘴唇冒出一层白泡,嘴里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
“贺春歌!”方寂言忍不可忍,他第一次爆了粗口。
他半抱半拖着贺春歌来到浴室,把她直接丢进了盛满凉水的浴缸里。
“贺春歌,自作孽不可活,虽然我并不希望你死!”
方寂言丢下这句话,便走进了浴室。
他简单的洗了一个澡,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于是去了书房,翻看了几页书,心里依旧是无法平静。
满脑子都是贺春歌失了智般疯疯癫癫的样子。
迷魂花的药理他并不是很清楚,对于生命的威胁他也不清楚。
方寂言站在浴室前,听着里面的动静,浴室里,除了寂静,再无其他。
方寂言再也顾不得身份,他一脚踢开门,看见的是,贺春歌躺在浴缸里,红色的水面上只露出一缕黑发。
“该死的女人,玩自杀吗?”方寂言低咒一声,几步奔到浴缸前,把奄奄一息的贺春歌从水里捞出来。
他如炬的目光快速寻找贺春歌的伤口,然,把她身上所有衣服脱下来,也没找到一个伤口。
原来,血迹是从她身下涌出来的。
这丫头,原来是来月事了!
……
第二天贺春歌醒来之后感觉全身酸软,似乎一夜没睡一样。
意识慢慢回笼,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真特么丢人!”贺春歌负气的低咒了一句。
环顾四周,她还是在主卧室里,她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很显然,昨天晚上她的计划泡汤了,方寂言同她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他压根就没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贺春歌啊贺春歌,你可真笨!”
“啊,这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裸睡的习惯,最起码也会穿着小内内,不可能脱得这么干净。
贺春歌扭动了一下腰肢,抬了一下腿,下面忽然涌出一股温热。
贺春歌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只停留在她缠在方寂言身上,之后的事,她完全不记得了。
卫生棉到底是谁给他垫好的呢?方寂言吗?
不,方寂言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何况他对她似乎越来越讨厌,他怎么可能会帮她垫这个呢?
王妈,一定是王妈!
“王妈……”
王妈听见贺春歌的吼叫声,急忙跑上楼来。
“太太,怎么了?”
“我,怎么了?”贺春歌指着自己。
她抱着被子遮挡着自己,王妈什么都看不到,但见贺春歌一脸的窘态,王妈误以为昨天晚上方寂言与她发生了夫妻之事。
她宠溺的笑着说:“太太啊,你都为人妻了,与少爷发生夫妻之事顺理成章,都结婚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似的放不开呢?”
“不是,王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贺春歌小脸蓦地红了,她咬了一下唇,有点抱怨的说,“昨天晚上你给我脱下衣服来,也不帮我穿上睡衣,还有啊,你怎么不叫醒我呢,我自己垫卫生棉就好,这种事情不好麻烦你的。”
王妈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原来是贺春歌误会她了。
“哈哈……太太啊,我没给你换衣服啊,更没有给你垫卫生棉。”
贺春歌红彤彤的脸上一阵燥热,“除了你还有谁?”
王妈压低声音,一脸狡黠的表情,“当然还有你的丈夫啊。”
“方寂言?”贺春歌不可置信的惊叫。
“太太,别大惊小怪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王妈安抚的拍了拍贺春歌的肩头,回身拉开衣柜,“太太今天穿哪一件,我给你找出来。”
“随便。”贺春歌呆愣的说。
她满脑子都是方寂言给她脱衣服,垫卫生棉的样子。
那混蛋简直就是变态!
为什么不喊醒她?
贺春歌一昧的埋怨,却全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她,饶是方寂言喊破喉咙也是喊不醒的。
她太累了!
贺春歌穿好衣服就冲下了楼,嘴里嚷着:“方寂言,你给我解释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太太,少爷已经去上班了,不会应答你的。”王妈跟在贺春歌的后面劝道。
“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没说。”
虽然方寂言没说,贺春歌猜着方寂言晚上一定会回家的。
为了不暴露昨天晚餐的不良意图,她今天依旧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然,时间到了晚上八点,方寂言还是没有回来。
贺春歌心里惴惴不安,是不是方寂言已经洞晓了她的意图,是不是在想办法惩罚她?
她越想越害怕,给方寂言打去电话,想试探一下方寂言的口风。
可打了三个小时,贺春歌也没打通。
方寂言就像失踪了一样。
等了三四天,依旧不见方寂言的人影。贺春歌不淡定了,方寂言在玩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是几个意思?
莫不是……方寂言出了什么意外?
车祸亦或是突发性疾病,命没了?
贺春歌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跺跺脚广城都会颤三颤的方家大少爷,倘若死了,绝对不会悄无声息。
如此说来,是方寂言躲着故意不见她?
他为什么这样做?
就在贺春歌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接到了宁希的电话。
贺春歌刚点开接听,宁希的声音就轰炸了过来,“贺春歌,你丫的自从与那个方寂言结了婚,就彻底把我忘记了是吧?”
“你这是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贺春歌想,宁希的性子一向温软,这突然炸毛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