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歌努力收住自己的笑,“是你自己走路不带眼睛,还好意思怪我?”
“你这女人……”方寂言火冒三丈,想以前,他都是被女人围着,哄着,讨好着。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食人间烟火还是怎么滴?
或者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帝都最有影响力的花花公子:方寂言?
还真让方寂言猜对了,宁希还真是不认识他。
何况,现在的方寂言被水淋成了落水鸡,除了狼狈不堪还是狼狈不堪,以前的风流倜傥一点也没有了。
“我这女人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喂,我说大帅哥,这事已经成了,你啊还是赶紧回去换一件衣服吧。”贺春歌认真的说,“千万别感冒,这都是初秋了,你要是因为这一盆水感冒了,那我就好不好意思了。”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见方寂言特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
“啧,这么灵验?”贺春歌煞有介事的砸了一下唇,“我说你还是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别在这儿了。”
贺春歌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最怕的就是摊上事。
所以,想尽快打发男人离开。
“你个祸害女人,害我这么惨,想不负责任是吧?”方寂言气的瞪眼,他全是已经湿透了,怎么回去?
他车里有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换,他难不成要全身湿着开车回去?
在狗仔的眼睛里,他方寂言就是一个大新闻,一点小事都要无限夸张的报道出来。
他现在一身水,要是被狗仔拍到,还指不定会被渲染成什么样的桃色新闻。
好吧,桃色新闻他貌似不怕。
但是他很怕自己的形象受到影响!这对他来说损失就太大了。
“想姐姐负责?切,你有家财万贯吗?你有豪车豪宅吗?你有佣人百人吗?”贺春歌其实也没多拜金,主要是对眼前这个男人不了解,她总不能拍拍男人的肩膀说:可以,小子,你要姐姐负责是吧?那就跟着姐姐回家好了,你这辈子姐姐负责到底了。
这男人长的貌似不错,但貌似还没有到让她动心的地步。
所以甩出自己的条件,把这男人吓跑而已。
方寂言傲慢的耸肩,心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眼无珠,一座大金山在面前,还数落什么家财万贯?
不过呢,喜欢钱的女人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不怪不怪了。
“没有!”方寂言说道。
“那你还要我负责?我怎么负责?”贺春歌摊手,“要不,我给你找一件疗养院爷爷奶奶的衣服穿?”
“不穿。”方寂言又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他揉揉鼻子,感觉自己真的要感冒了。
贺春歌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想赖着我是吧?我告诉你,我贺春歌没别的本事,但是唯独会耍赖皮,你是男人,突然出现在我们房间的门口,做什么?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又不认识你,你出现在这里,非奸即盗!”
贺春歌脑瓜绝对灵光,一番滔滔不绝的话,把方寂言气得只有笑的份儿了。
这女人……这一张嘴,还真是厉害。
“我盗你什么,贱你什么?就你一身肥肉,把你塞给我我都不稀罕,臭丫头,你别瞎想了,赶紧给我买身衣服来,我来这儿是找李玉欣的,你听懂了?”方寂言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因为论耍赖,貌似十个也赶不上这女人一个。
嗯,这个女人是他有生以来见到最会耍赖的女人!
他方寂言好歹在帝都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不能因为这个女人拉低自己的身份。
“啥,你找李玉欣?”贺春歌立即警惕了起来,和宁希亲近的人贺春歌几乎都认识,搜遍记忆,和宁希认识的男人也没见过这么一个,“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问几件事情,可以吗?”方寂言全身都在冷,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
“阿姨她说不出什么话,有什么事你问我好了。”贺春歌说道。
“真的?”方寂言不相信的问。
“骗你是小狗。”
方寂言被贺春歌幼稚的样子逗笑了,他还以为只是多有心机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呵!
“那么说,你和宁希很熟?”
贺春歌一拍胸脯,“那当然,宁希是我的好姐妹,我和她是大学同学,虽然我俩学的专业不一样,但是我俩同吃同住了好几年呢。”
方寂言不动声色的点头,他终于明白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是什么意思了。
他现在就需要找一个这些年熟知宁希的人不是吗?
“很好,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只要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今天咱俩这事就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可我还是想弄明白,你要带我去哪里?”贺春歌问道。
“先去买衣服,然后……咖啡厅,酒店随你挑!”方寂言想着,这个女人不是喜欢钱吗?
只要喜欢钱就好说,有钱不怕她不交出宁希的实底儿。
贺春歌一听“酒店”两个字,瞬间没志气的投降了。
“好,成交。”
贺春歌折身回去,和李玉欣打了招呼,便跟着方寂言走出了疗养院。
方寂言终还是湿着衣服开车,好在有备用的坐垫,如此不至于弄得座位全是水。
一路上打了无数个喷嚏,好不容易到了一家服装店。
方寂言把车子停下来,把一张卡拍进了贺春歌的手里,然后说出了密码。
“那个……我可以给自己买衣服吗?”贺春歌翻看着手中的卡问道。
卡是黑色的,她记得有人说,用黑色卡的都是有钱人?
难道这个男人家里有矿?
“你随便!”方寂言淡然的说道。
贺春歌开心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她用力的亲了一口卡,“好嘞,那你告诉我,这卡上有多少钱,我也好计算着花,别一不小心给你花光了。”
“我不知道。”方寂言真的不知道,钱是爷爷给他的,多少,家里也没人告诉他啊。
“你不知道的意思是多还是少呢?”贺春歌有点失望的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