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成!”
乔语泼了水还嫌不够,抬手就是几个耳光扇在穆彦成脸上!
保镖看得嘴角抽搐,却极其默契地一致把头转向了一旁。
嗯,少奶奶就只是单纯想快点叫醒少爷而已,一定没有泄愤的目的在里面。一定没有。
毕竟刚刚才救了少爷的命,少奶奶对少爷,绝对是很好的!绝对是全心爱护的!
就是这巴掌声音……真的是又脆又响亮!想装听不到都有点困难!
“乔语!你疯了吗?”
穆彦成低沉愤怒地声音突然响起,保镖们这才纷纷转头看回来。
穆彦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乔语正在甩着手。
少奶奶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气?手都打疼了!
再看看少爷红肿的脸颊,保镖们更觉得自己的目光完全无处安放了。
“三分钟内,你们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把他弄到楼上手术室来!”
乔语扔下一句,转身就出去了。
“你们都是死的吗?”
穆彦成的声音还提不起一点力气,语气却是愤怒至极。
“哈!他们都活得好好的,我看你们家人倒是快死光了!”
乔语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穆彦成气得要坐起身来,却没能成功。
不过他也迅速冷静了下来,语气冰冷地问保镖,“发生了什么?”
……
把穆彦成给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乔语却不敢有半点松懈。
她快步往楼上跑去,却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差点摔了下去。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
姬秉禾轻笑一声,从身后扶住她。
乔语没心思搭理他的调笑,只是问了句:“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姬秉禾语气淡然,“白白吃了你们穆家那么多饭,总要来看看。”
乔语语气黯然,“也不知道姑姑……”
“穆家人里,要是非得挑出来个看起来不那么讨厌的,也就只有她了。其余人都没事,”姬秉禾嗤笑一声,“所以我猜,她有惊无险。”
乔语微微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姬秉禾的语气很奇怪,脸上也依旧带着散漫的笑容。
好像他谈论到的不是谁的生死,而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他给乔语的感觉很奇怪,就是他不喜欢穆家,不喜欢穆家人,却又想接近他们,心安理得享受着穆静芝的善待,但绝不会想报答什么。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穆静芝命悬一线,却也不见得有多么担心。你说他不在意,他又特意跑了过来。
你说他在意,他又完全置身事外,就是一个不喜不悲的看客而已。
乔语默默打量了他一下,转身接着往上跑。
“没想到,今天我倒是来得巧,正好赶上你大发雌威。”
姬秉禾也不见动作有多着急,腿上还带着伤,却偏偏不管乔语跑多快,他都能跟在身后。
“把你婆婆给从楼梯上推下去了,又打了你老公那么多耳光!啧啧啧!”
姬秉禾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以后你在穆家还待的下去吗?”
有什么区别呢?本来就待不下去也待不久。
乔语心里嘀咕一句,嘴上却是说:“我这是在救人。”
姬秉禾哈哈笑了起来,“是是是,英姿飒爽,那耳光抽起来,真的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乔语嘴角抽了抽,决定无视这家伙。
不过被他这么插科打诨的,心里倒是没那么郁结了。
乔语跑到楼上,打量了几眼就松了口气。
医院的保安都来了,既然他们在,肯定手术室里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乔语快步走过去,果然祝妈一看到她的朝着她点点头。
乔语就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随便找了把长椅坐了下来。
姬秉禾也挨着她坐下,轻笑着问:“喂,你该不会是打人一时爽,现在……后怕了吧?”
乔语没心情跟他贫,有气无力地说:“姑姑,已经被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单。”
姬秉禾微微敛了笑容,语气还是带着几次漫不经心,“我说过了,她不会有事儿的,穆家人作恶太多,却轮不到她来承担!”
乔语皱着眉看他,“你和穆家……有旧仇?”
姬秉禾嗤笑一声,“我看美人儿果然是不能受到惊吓和劳累,你看看,智商都下降了。不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美女吧,其实也不需要智商。”
他像是调笑又像是叹息,“女孩子嘛,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每天琢磨琢磨怎么花钱就够了!哪能像穆家人这么不会怜香惜玉,让你一个人,护着他们一大家子。”
乔语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没力气和他斗嘴。
他们都没注意到,穆彦成已经被人从电梯里推了出来。
穆彦成虽然神智恢复了清醒,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保镖就找了个轮椅来推着他。
他不吭声,保镖也不敢提醒乔语,毕竟刚刚他们才目睹了穆彦成被乔语噼里啪啦一大顿耳光,都没阻止,穆彦成没有找他们麻烦已经千恩万谢。哪儿还敢给乔语通风报信。
一行人就这么站在后面听着姬秉禾跟乔语胡扯。
还是祝妈跟医院保安说了几句话,转头看到穆彦成才叫了一声。
乔语回头看到穆彦成,冷哼一声别开头去。
穆彦成被她给气到了。
这女人,胆子真的够大!
居然敢打他!还专门打脸!
呵!还用水泼他!
这些泼妇手段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穆彦成压着心底的怒意,和祝妈交谈了几句。
然后就让人把他推到了乔语面前。
“两次?”
他突然开口。
乔语沉默着点点头。
虽然看似没头没脑的两个字,乔语也明白了,他是在确定穆静芝被下病危通知单的次数。
乔语满心疲惫地对他说:“祝妈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妈要马上告诉老爷子,还非要闹着进去找医生问情况,我让人把消息瞒住了,把她也拦住了。”
穆彦成冷冷地道:“知道了。”
乔语看了看他还红着的脸颊,到底还是有点心虚,干咳了一声问:“那个……台阶也不是太高,她应该……没什么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