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闭嘴。”
清丽低沉的声音从她口中说了出来,眼神如刀落在了吴三身上。
这声音似乎带有魔力,吴三听见她的话后浑身一僵,而后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好的,二小姐,我知道了。”
“见谅。”
二小姐冰冷的眼眸当中,流露出一丝歉意,旋即马上收回,再次恢复那种孤狼一般的光芒。
说实话,傲天邪对于这位‘二小姐’颇为忌惮,如果说吴三和吴瑞给他带来的是一种危险的感觉,那么这位二小姐,给他带来的是能够威胁他生死的气息。
虽然不知道这些气息从何而来,但是他就是能够感受得到。
“既然二小姐发话了,那我就给吴家一个面子,但是对于挑衅的忍耐,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
傲天邪忌惮二小姐,忌惮吴家这三人的真正实力和底牌,可是作为夜行者,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什么东西都有底线和原则,一再被触碰,谁都会火冒三丈。
这次吴三再没说话,只是在眼底深处微微掠过一抹不屑,吴瑞也再次上前说了点和稀泥的话,众人这才开始齐心协力,一块儿商量这次的计划如何实施。
夜晚,圆月高悬,薄如蝉翼般的云层透射出来的月色,洒遍大地,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羊城中央公园的高山周围,早就已经是戒备森严,毫无死角,陈拾千还特地从家族当中请过来了几位能够御剑飞行的高手,躲在高山旁边的高塔上,观察四周,甚至还在高山上的凉亭周围,布置了些小型的阵法,如果有人强行闯入,就会触发,被人所察觉。
可以说,这次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陈拾千是最紧张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陈蔓蔓被陈拾千抱着上山,俏脸上满是红晕。
尽管陈拾千在凉亭周围和里面,布置了很多东西,就算是真正的疗伤时,也应该不会被看完,可是她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果体过,这一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时她听说了长夜白和林月姬两人也要在旁边观看时,别说多么难受了,这种事也能在旁边观看?
有些别扭,最后还是释然,陈重是她们两人的夫婿,对这件事有些介意是应该的。
她们两个没有阻止,这就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她得知足。
“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退缩了么?不可能的,我还要继续前进。”陈蔓蔓低声呢喃着,陈拾千听见她的话,不由得感叹一声:“傻闺女啊,你怎么不听劝,上次爸爸给你介绍的那个男生,挺不错的,家境又好,人长得也算是可以,关键是对你好啊,我听说他暗恋了你好几年了,是不是?”
陈蔓蔓绝美的脸颊上,涌上来一抹倔强:“爸,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个男生我并不是多么喜欢,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那样岂不是很难受?难道你愿意看着我一辈子不开心愁眉苦脸的样子吗?”
陈拾千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女儿心中是怎么想的,自从接触了修真界之后,她就经常听说,有些强者的家眷比古时还要夸张,动辄就是三妻四妾,甚至最夸张的一位强者,娶了十二房夫人,那可谓是夜夜笙歌,在修真界出了名的。
可是她们就过的快乐吗?
陈拾千并不觉得,曾经古时在深宫大院里生活的妃子和娘娘,她们更不快乐,为了一个男人每天晚上睡觉的问题,都要抢破了脑袋,其他的那些事就另说,光是这些,就够受了。
人这一辈子,不能光看物质,得透过现象看本质,不快乐,哪怕是做天下第一,玉皇大帝,那也不愿意。
“唉!你还小,不懂,现如今的这些情感,只不过因为年轻气盛,总是觉得自己能争到手里,等到你真正发现之后,就会明白,真正对的人,能够轻易跨过天涯,命里无时莫强求啊,闺女。”
陈拾千一步一个台阶,走的似乎很沉重,他很明显知道,这次疗伤过后,自己女儿对于陈重的心,更加痴了。
可是没办法,如果不疗伤,他女儿就得死,两害相权取其轻,相对于未来,当下最重要的。
高山上草丛中蝉鸣阵阵,微风拂来,凉意蔓延。
公园高山上,陈重和两个女人,已经盘坐在了亭子里。
亭子周围早就遮上了厚厚的窗帘,四周围亮着几盏地灯,亭子里倒是显得很昏暗。
不过这些还不足以让陈重视线受阻,就算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他也一样给人疗伤。
一个是因为昏暗的环境不能影响到他,另一个那就是他对于人体的构造,早就是驾轻就熟,闭着眼也能为人正骨扎针,不出现丝毫差错。
“请问主治医师现在是什么心态?”
长夜白和林月姬坐在陈重身后的左右,此刻两人内心煎熬,这还没开始心中就一直闹腾,如果真的开始了,那岂不是更加折磨。
“我也想知道。”林月姬也随声附和,到现在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后悔,当时怎么就答应了?
陈蔓蔓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长影宗和北凉宗,跟一个陈家的陈蔓蔓还犯不上如此。
陈重感觉如芒在背,但还是淡然回答:“现在我是一名医生,陈蔓蔓就是我的病人,不论是她身穿衣服,还是赤身果体,我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生二心。”
“说得倒轻巧,我俩脱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淡定?”
林月姬马上气不打一处来的反击道,颇有长夜白的气势,陈重脸露苦笑,看来林月姬跟着长夜白,别的没学会,这种翘舌话倒是一学一个准儿。
“那不一样,身份不同,给我的感觉自然不同。”
陈重摇头无语,身为男人,也总是人,人非圣贤,看见一个赤身果体的女子,哪怕不是认识的,也能够迅速起来反应,甚至不认识的人,更加能够引起人的反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