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见他自己就怂了,也懒得跟他一番见识了。
谢浩宇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陈重说得似乎也没错,自己确实是赚了的,毕竟之前陈重需要谢家的承诺,他也没答应,等于是白白给他姐姐治了病,虽然没完全治好,不过既然已经治愈了一部分,很明显剩下的一部分也得靠他了。
一时之间,他的八卦马仔性格又开始发挥起来,凑到陈重近前,就道:“你来这里是干嘛,也是来参加于鸿飞的婚礼给他祝贺的?”
陈重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瞥了谢浩宇一眼反道:“你来是干嘛的呢?”
“我嘛,当然是来送礼的,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谢家也不算是什么大家族,在城西还是和其他的一些家族一样,仰于家鼻息。”谢浩宇无所谓地说道。
谢家的实力虽然比于家弱,但是实际上也弱不到哪儿去,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家里几个老家伙不愿意来,就派他这个小辈出来应付应付场面,实际上他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场面。
“哦,原来是这样。”陈重随便应付了一声,又开始左右张望了起来。
神识略微一扫,四周都是位处城西的一些小家族前来随礼,大多他都是不认识的,实力也各有高低,不过在场修为最高的也就是个金丹期的样子,只有于家古堡之内有一道隐秘的波动,陈重略一扫过,就知道,那是于家唯一的元婴期高手。
正看着,又走近一个身形略有肥胖的中年人,看到谢浩宇便寒暄道:“浩宇啊,你也来了?”
谢浩宇抬头一看:“是方叔叔啊,您也来得挺早的。”谢浩宇认出了这中年人,也是与自己家交好的一个世家。
方傅看了一眼陈重,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容貌有些陌生的年轻人,但是对方似乎和谢浩宇还比较亲密,心中思虑着到底又是那一家的世子,心里还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于是便像谢浩宇问道:“这位是?”
“他啊,就是个医生,不是哪个家族的。”谢浩宇白了一眼,没好气的道。
原来不是哪个家族世子么,方傅有些奇怪地看了陈重一眼,一开始觉得这个年轻人神色淡然,气度不凡,还以为是哪个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实在是奇怪奇怪,但是不得不说方傅眼神毒辣,还能看得出陈重的与众不同来。
“那好,我们先进去吧。”方傅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谢浩宇示意道。
两个人都夹带着礼品,就要走进于家古堡大门。
不得不说,这于家也还算是有点实力的,也许是今天日子非同寻常,站在大门口的两个门侍隐隐有威势传来,只是稍微用神识感应一下,便能发现,竟然是筑基期修为的人。
要知道,在一般的小家族之中,特别是像西域这种灵气稀薄之地,筑基期已经是小家族中的中流砥柱了,金丹期的大多都是长老或者家主,能用筑基期修为的人来做门侍,也算得上是非常豪华了。
陈重倒是不以为然,在吴城莫家的时候,他甚至还见过莫老头拿金丹期当下人用的,对于那种分神期的人物来说,不知道又高出此地不知道多少。
然后陈重和大金牙却突然被门侍伸手拦了下来,脸上带着冷漠的神色,强硬的道:“两位可有随礼?”
随礼?
陈重微微一怔,然后便看到已经走进去的谢浩宇面带狭促笑意看着自己,之前手上提的礼物已经不见,明显是交到了于家下人的手里。
“你该不会来参加别人的婚礼,都没带随礼吧?”
“谁说我是来参加别人婚礼的。”
陈重忽然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包括两个门侍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不是来参加婚礼,那是你今天来我于家干嘛,挑衅吗?”
不,怎么可能,于家乃是城西一霸,谁敢在今天这个日子挑衅,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吧,不过选在现在来也不带随礼,未免太不知道轻重了。
众人皆是摇头,还在感慨时。
却见陈重猛地踏前一步,喝道:“鬼医陈重,今日特来拜会于家家主!”
声音如滚雷一般,轰然传入古堡,浩浩荡荡,传遍方圆数里,同时配合着陈重骤然间爆发的惊天气势,搅动天地灵气,风起云动,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喝之下变色,震得周遭的人耳膜轰鸣,不知所措。
于家古堡,中央大厅。
一个身着英俊男子正在试装,许多下人纷纷忙碌着,宾客在互相寒暄,为首的一个老者虽然头发花白,脸庞却非常红润,皮肤如婴儿一般,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修为有成之士。
这个老者正是于家的大长老,也是于家唯一的元婴期强者,今天是他最心爱的嫡系孙子的大婚之日,所以便亲自出来主持。
也就是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滚滚雷音:
“鬼医陈重,今日特来拜会于家家主!”
雷音滚滚,震得桌子上的玻璃杯都纷纷发裂,酒水洒落,中央大厅的人纷纷转过头,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声音显然是一个绝顶高手发出来的,在这样的日子,来了一个这样的人,不知道是福是祸?
“怎么回事?!”
“鬼医陈重,难道是中州那个鬼医门的门主,他来这里干什么?”有人听说过陈重名头,喃喃地道。
大长老脸色一沉,从座位上起身,抬起双手虚压了一下,看着桌面上狼藉的一片,原本大好的心情也坏了,袖袍一甩道:“走,出去看看!”
而此时,古堡门外,周遭的人离得最近,都被刚刚的雷音震得耳膜轰鸣,两个筑基期的门侍最先回过神来,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在这种日子,竟然有人闹事。
“你好大的胆子!”门侍怒喝一声,身形瞬间暴涨几分,明显是运起某种类似金刚咒一般增益自身的法门,一只如磨盘般的大手直接朝着陈重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