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铭脸上没什么伤,缓过肚子上的疼痛,他开始活蹦乱跳地想法子整人。
想到那小子清冷淡漠的气质,想到卫生间扑倒在“他”身上,满怀的温香软玉,就心痒难耐,下半身都硬了。
所以,在听到舅舅问他想怎么报复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将人带到雅豪国际酒店。
自己外甥这点尿性,秦宏远还不了解?明显是被人打了,还舍不得丢开手。
于是吩咐下面的人,下手轻点,别把人打残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到了酒店,开了豪华总统套房,两人决定彻底狂欢,叫来了平时喜欢的小情人,等手下把苏雅白带到时,已经衣服丢了一地,酒精夹杂着缠绵后的味道,满屋子荡漾着阴靡气息。
流转的灯光,将室内照的光怪陆离。
苏雅白双眼紧闭,斜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脸上红肿,头发凌乱,外套被扯掉,黑色毛衫落满了沾染泥土的脚印,全身都被踢了很多脚。
“小子,别装死!”
为首的壮汉又踢了一脚,若不是秦三爷特意交代别伤了皮相,他早就下手报仇了。
苏雅白整个身体卷曲起来,抱住膝盖,小腹一阵接一阵的坠痛,令她额头冒起了冷汗,脸色更是苍白得跟白纸一样。
陶铭披着衣服过来时,看到“他”这幅模样,心疼得踹了壮汉一下,嘴里骂道:“会不会办事?说过别动他,你还把人打成这样?”
那群被苏雅白打得心里有阴影的人,听到陶铭的话,顿时憋屈地说不出话来。
操蛋!明明是他们的人,肋骨都被打断了,这臭小子就被踢了几脚,哪里就痛得不会动了?
秦宏远推开怀里年纪很小的男孩,一步步走过来,看着陶铭拉起苏雅白,将她放在旁边沙发上。
“人都这样了,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秦宏远训斥外甥多此一举,狞笑着道:“你先玩着,过后我要让‘他’尝尝脑袋开花的滋味。”
听舅舅这样说,陶铭有点下不来台。
他是想上这个人没错,但在他的预想里,除了得到这人的身体,更多地想要和这人正儿八经地谈恋爱。
虽说这想法可笑,但他就跟中了邪似的,就想看到着清冷的家伙,眼里有他,心里有他,对着他浅浅一笑,感觉这辈子都值了。
现在看苏雅白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冷汗淋漓的样子,心里那根弦就被触碰了,怎么都下不去手。
秦宏远见外甥那副墨迹样,眸底鄙视地瞟他一眼,就准备亲自上阵。
他刚弯腰,茶桌上百万手机响了。
这手机平时就是摆设,几乎所有联系他的人,都通过秘书,过滤掉那些不相干的电话,安排好每个行程。
vertu手机号码,只有几个最亲密的家人知道。
平时没有动静的手机,今晚响了,他站起身走过去接听。
“秦先生,奉劝你停止一切举动,待在原地请求神的宽恕。”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些阴冷,狂妄的口气更是闻所未闻。
秦宏远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很短的号码,“你是谁?敢命令我?”
“不是命令,是好心通知你,如果不听我也没办法,只能在你走向黄泉的路上,多烧一把黄纸。”
荣玄羽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看着窗外璀璨夜景,嘴角轻蔑地带着笑。
真是佩服那两人的胆量啊。
竟然自寻死路往阎王手里撞,究竟死相会多难看呢?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了。
电话这头的秦宏远,被那寒入骨髓的声音激得起了鸡皮疙瘩,做到他这个位置,阅历和直觉令他升起不好的预感。
“砰!”
房间门被踹开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色大衣,一张阴沉冷厉的脸,像是半夜索命的阎王,气势凌厉地闯入套房。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眨眼间占领了整个房间。
荣玄宁在偌大的房间看了一眼,最后落在沙发区侧身躺着的人身上。
杀气的步伐,高冷的表情,哪怕没有众星捧月的体面,荣氏家族现任家主的一举一动,都彰显出他逼人的气场。
他一步步走来,在场十多人震惊过后,纷纷围上去,想要阻止他前行的脚步。
一米八的壮汉冲到他面前,被他睥睨的目光一看,生生感觉矮了半截,手里的棒球棍刚举起来,就被对方闪电般夺下。
“嘭!”
男人顺手抄起棍棒,朝着他脑袋砸下,看着他血流下来,语气极冷:“让陶铭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荣玄宁手中的棍抵住了他的心脏,硬生生将他逼退。
荣玄宁唇角勾着冷笑,看着一帮想要往前冲的砸碎,声音嘶哑:“你想替他抵命?”
以他的身份不屑于跟这些人动手,看一眼都是赏赐,然而,面对这群没什么武力值的混混,却是他最认真的一次。
他极力压制暴怒情绪,眸光似千年寒冰,射向染着银发的陶铭身上。
陶铭被男人身上野兽般凶狠的气息,吓得打个哆嗦!
他想退后,双脚却像粘在地上,恐惧使他动都动不了!
荣玄宁微微俯身,双手攥住陶铭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得双脚悬空,狠狠地出拳揍人!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到肉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响起。
秦宏远认出来人的那一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竟然是荣光集团的荣先生?
苏雅白那臭小子,怎么结交了高不可攀的荣先生?!
他想求情,可是想到四大家族的嫡系弟子犯到他手里,连抱着他大腿求情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他这个初来帝都的土豪?
“哗啦——”
陶铭整个人被甩出去,撞到茶桌上,扫掉上面所有物品。
听到声音,苏雅白颤动着睫毛,慢慢睁开双眼。
看到男人一手拎着陶铭胳膊,一手握拳狠狠砸向他的脑袋,很快陶铭眼角眉骨都破了,鲜血顺脸留下。
“荣玄宁……”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然而落入荣玄宁耳朵里,却仿佛近在耳边,震耳欲聋。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