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守山大阵,我就一肚子的气。那两个叛逆的家伙居然暗中让人把守山大阵给毁了,守山大阵可是我们云天宫的根基啊!以后若再有强敌来犯,没有守山大阵的防护,我们云天宫的人都得死!”
成玄子义愤填膺,秋泽和凌锋行动之前,他们在云天宫的弟子便已经悄悄地潜入了守山大阵的机关室,把开启守山大阵的机关给破坏了。
成玄子已经去看过了,机关受损严重,想要修复怕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放眼整个云天宫,也能没有人有能力修复守山大阵的机关。
“看来秋泽和凌锋是真的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他们居然敢破坏祖师爷花费了无数心血留下来的守山大阵。”江小白叹了口气,心想休渊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他的两个弟子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话不知道该会气成什么样子。
“当年龙渊修建守山大阵有没有留下什么图纸?”
成玄子道:“图纸是有的,不过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我在得知守山大阵被破坏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图纸给找来了,不过研究了好些日子,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唉,像龙渊祖师那样的天纵英才,他画的图纸又岂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理解得了的。”
江小白道:“把图纸借给我看看,没有问题吧?”
“当然了。”成玄子走开了一下,很快就把图纸给拿过来了,他这些天都在研究守山大阵当初的建造图纸,所以这图纸就放在他的书案上。
“你看吧,如果你能看懂,那是最好,我们云天宫的守山大阵就有救了。”
江小白把图纸给收了起来,道:“我带回去看看。对了,你可以让人去把那些祖师手札给取走了,我已经看完了。”
成玄子道:“好,我一会儿就让风鸣带人去把取回来,物归原处。最近我得找个时间去祖师坟冢去祈祷一番,希望列祖列宗不要怪我。”
江小白离开了,他回到小楼之后不久,风鸣便带着人来了。在把那些祖师手札装车之后,风鸣来到江小白的身旁。
“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人手的,可以找我。别的不敢说,论办事能力,我绝对要比那个书呆子强百倍。”
江小白倒:“是吗?那我问你,你知道你们云天宫藏书馆三楼第二排书架上第三层放的第一本书是什么?”
“这、这我怎么知道啊!”风鸣道:“你这是有意刁难我啊!”
江小白道:“如果你去问高流,他肯定会立马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好,我不如他,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风鸣转身便走了,他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心里自然不高兴了,但是也没办法,他又不能把江小白怎么样,最多在心里骂几句。
江小白把成玄子给他的守山大阵机关建造图的图纸给拿了出来,他看到这图纸的第一眼,便觉得有些晕眩,这图纸上密密麻麻,实在是太复杂了,难怪成玄子坦言自己看不懂。
江小白看了一个时辰,也什么名堂都没有看出来,仿佛当年龙渊留下这幅图纸根本就不是想让人看懂的。但江小白清楚肯定不会是他猜的这样,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看懂,他大可以不留下图纸。这张图纸之中肯定蕴藏着有用的价值,只是他现在还看不出来罢了。
盯着这图纸看了一个时辰,江小白只觉自己头晕目眩,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图纸实在是太复杂了,以他的强大的思维能力也没有办法破解其中的秘密。最可怕的是,他压根就没有找到任何方法去解读这张图纸。
江小白把图纸收了起来,再看下去,他非得吐血不可。龙渊果然不是凡人,他能够留下这么复杂的图纸,足以证明他是个绝顶聪明之人。
江小白决定离开一下,他答应了高流,会送很多很多书给他。江小白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他打算离开云天宫,离开昆仑雪域,到最近的城市去给高流张罗一些书籍回来。
心念及此,他立即便化作流光离开了,等到再现身的时候,他已经身处繁华热闹的都市之中,身上的衣服也换上了一套都市潮男的服饰。
站在人潮流动的十字路口,江小白不知道要往哪一个方向走去,好在他的鼻子非常的灵敏,闻到了一股香味,他便循着这股香味而去。
兜兜转转,江小白走进了一条安静的小巷子,这里有几家杂货店,而在这巷子的最尽头,则是一家羊汤店。
闻着这勾人馋虫引人垂涎的香气,江小白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加快脚步,朝着巷子的尽头走去。
这是一条死胡同,这家羊肉店在最里面,也就意味着这家店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江小白走到店门外,却发现店里座无虚席,而现在并不是吃饭的店。
真正的好店,总是会被一些老饕发现。有些老套,不远千里赶来,很可能就是为了喝一碗暖胃的羊汤。这些人的思维不被常人所理解,但是谁也没有办法职责他们,每个人的追求不同。
江小白走进店里面,连一个招呼他的人都没有。老板夫妇正在里面忙活着,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有位置就坐下,没位置就等,不愿意等就走。”
埋头干活的老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着江小白说了这么几句话。
“我等等。”江小白朝着后厨走了过去,老板娘在切羊肉,而老板正在熬汤。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要吃的话,就在外面等着。”老板语气并不和善地道。
江小白笑道:“我随便看看,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的汤那么香。”
“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没有别的敲门,只有耐心二字。只要有耐心,肯花功夫,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可以做好的。”老板依旧在埋头干活,但他说的这番话却让江小白吃惊,这么富有哲理的话哪里像是从一满身油污的饭店老板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