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早晨的吵醒我就是为了这事？”
莫楠嘿嘿一笑，“当然不是，昨天上午跟你说的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要是你答应了，我现在就联系制片方了。姐们等着赚钱呢。”
“……”
乔以沫抓了抓头发，有些头疼，“楠楠，你就那么着急吗？《凤凰游》马上就要开拍了，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再接你的那些戏？”
“少点时间陪你男人不就有了？”莫楠凉笑，“里面还有一个舞台剧，两天后开始彩排，我想让你客串一个角色，地点在梨州，赶个夜里航班第二天就能回来，应该没问题。”
乔以沫听着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话，眉心跳了跳，这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了另一个萧筱了？
舞台剧她看过不少，但还没真正尝试过，也是她一直想尝试的。
这几天正好傅司年也不在……
她皱眉思索了一会，道：“回头我跟萧姐商量一下，如果不耽误我就去。”
莫楠有些意外，“啧，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他今天出差去了，这几天不在家。”
“……”
莫楠冷笑，极为鄙视的道：“乔以沫，你真是废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傅司年要是哪天真的不要你了，你她妈不会去跳海吧？”
“哪有那么严重？”乔以沫一头黑线的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眼皮，“对了，我之前说让你帮我一个忙，你现在有时间吗？”
莫楠没好气，“干嘛？”
……
背着电脑赶去片场，郑雲走走过来，道：“以沫姐，修电脑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回头把电脑给我就可以了。”
萧筱拆开她的背包看了看，嘴角顿时一歪，“你对这电脑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熟料外壳全部碎裂，那个高手能帮你修好？”
郑雲也是怔了怔，笑道：“以沫姐估计也没指望修好，可能只是要把里面的东西拷贝出来吧。”
“嗯嗯，对。”乔以沫掩饰一笑，也没解释太多，对着她道：“尽可能快点，我需要用。”
“没问题！”郑雲接过背包点点头。
萧筱挑了挑眉，盯着女人的侧脸看了看，忽然勾唇邪笑，“这电脑……不会是谁故意摔的吧？”
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摔成这样？明显不像是出自她手。
乔以沫眼底闪闪，假装没听见，拉着郑雲的就走，“雲雲，给我化妆。”
萧筱，“……”
在剧组拍了两天，乔以沫腾出时间还是跟着莫楠去了梨州。
深夜航班，她窝在座位上看着剧本，旁边莫楠嘴里不停的吃着。
皱了皱眉，乔以沫实在没忍住，斜睨她一眼，吐槽，“真是够了，单看这部剧我本来是非常喜欢的，一想到作者是你瞬间没心情了，你从上飞机就一直在吃，你是有多饿？”
莫楠也不在意，喝了口饮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惬意的道：“还不都怪你，最近在你家住的胃口大开，以前光想着减肥，从来不知道美食才是这世上最不能辜负的，本小姐现在要把以前丢下的全部吃回来。”
“……”
乔以沫咋舌的看了她片刻，忽然狐疑的猜道：“你不会还没从宁学长的事情里走出来吧？所以才那么糟践自己堕落下去的。”
这丫头最近太反常了，以前为了减肥，连咖啡都不敢喝。
“跟他有毛线的关系？我饿了吃点东西，你也多想？”莫楠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又继续吃起来，“因为那对狗男女我现在工作也没了，我都不敢跟我爸妈说，你说我惨不惨，吃点东西补补你也计较那么多。”
乔以沫眉头一皱，实在无法忍受，把剧本放下，顺手将她面前的所有食物全部拿走，并冷声道：“我可看不了你这么补下去，你没发现你最近小脸都圆润了很多吗？你的美呢？你以前追求美的信念呢？一个宁学长就把你打击的体无完肤了，简直丢脸。”
“啊啊，乔以沫，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吃！”莫楠怕吵到别人，抓着她的胳膊小声抱怨，咬牙切齿，“要美有个屁用，老娘又不指望这张脸工作，也不指望去讨好男人，家里也没个让我想要变美的帅哥，我干嘛要委屈自己？快给我，我要吃！”
乔以沫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酸味，冷嘲，“你要是羡慕我就自己快点找个去，没有男人的滋润，你现在都快变成疯婆子了。”
“羡慕你？”莫楠顿时撇嘴，翻了个白眼过去，“虽然我很欣赏你家男人的帅气和能力，但你活的真的让我一点也羡慕不起来，那种男人可能只是在床上舒服一点，冷的时候，再热的火也融不化的。”
乔以沫一下安静了，眸子静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楠眨眨眼，看了看她，随即扶着她傻笑开，“我说着玩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啊，你们俩天天睡一块总能焐热的，你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能了，你不要太担心。”
乔以沫叹了口气，转眸看她，无奈，“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如果我回头真离开他了，肯定去跟你过。”
“摊不上我吧？你身边不是还有很多等着捡漏的备胎吗？”
“……”
乔以沫不想再搭理她，让乘务员把食物都拿下去，又开始背她的剧本。
【我爱他时会痛，不爱他时也会痛，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选择爱他呢？这样，最起码我们之间存在的还是那个听起来相当神圣的字眼……】
这台词，还真的很难让人想象是她身边这女人写的。
莫楠打了哈欠，摆摆手，“吃饱喝足我要睡了，回头到了喊我啊。”
说罢，她将座椅放倒，盖上毯子闷头开始睡。
乔以沫眉眼微动的嗯了一声。
整个机舱里忽然间安静得很，窗外漆黑，她默读了一会，脑中忽然浮现傅司年的那张俊脸，并且越来越清晰。
他现在在做什么？
休息了吗？
片刻后，忍不住，她还是拿出手机，通过微信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司年，睡了吗？】
紧紧盯着屏幕，等了三分钟，黑屏了好几次，也没见回应。
乔以沫失落的放弃，正准备把心思放在剧本上，手机震了一下。
她略微激动的打开，却只有四个字，【还在工作。】
【不能明天再做吗？已经很晚了，休息吧……嗯？】
那语气，带着些撒娇诱哄的味道。
停了几秒，那边发来一串文字，【我不过一晚上不在，你就耐不住寂寞了？需要我打个电话过去，让你听着声音自己弄吗？】
这语气可以说是很形象了，乔以沫俏脸立即红的能滴出血，但有一半是被气的。
这男人看不出她在关心他？
返回上面重读了一下自己发的文字，她咽了口水，小脸红的更深。
嗯……是有点引人遐想，但她也没别的意思，是怪她纯洁，还是怪他龌龊？
不敢继续跟他聊下去，乔以沫动了动手指，快速回了过去，【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