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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

那,头一次季江含混不清的说,不过一回生二回熟。

见季江要从怀里挣出去,赶紧把人抱紧了。

我没有遗憾了,阿隐。

听到这话,宁隐突然安稳下来,也不再和他打闹。

你还不如向你的师父请安?放在平时这是要找罚的。

季江却不以为意,师父他们昨晚彻夜对饮,恐怕现下犹在见周公了。就算我们春宵七度,估计他们都不会醒。

宁隐攥了攥拳,季江。

嗯?季江还在回味中,心猿意马的厉害,完全没注意怀中人的小动作。

宁隐勾住他脖颈,往下一带,与自己对视,笑颜如初,朱唇轻启,只说了三个字。

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后面还有一些番外,不定时更新,估计会到五月中旬全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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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番外(一)

午后正是清源派弟子们小憩的时候,阳光透过树影倾洒下来,落成了细碎的光点。一名白衣小弟子靠在树下,双臂抱着剑,被缓缓移动的的光点惹得不能安睡。

突然,他脑袋上被砸了一下,小弟子瞬间惊醒,手忙脚乱的接住了偷袭自己的暗器,原来是一颗莲子。

师弟,你怎的又在这里偷懒。

小弟子揉了揉脑袋,委屈巴巴的看向来人,师兄,我哪里偷懒了,现在不就是休息时间嘛。

年纪稍长的弟子走过来,用剑鞘戳了下他的腰,直接将人戳的蹦了起来。

师尊说过,要笨鸟先飞,你入门晚,进步慢,就得强加修习,不能懈怠,还休息什么,跟我练功去。

小弟子拉耸着脑袋,跟在师兄身后,两人穿过长廊时正好经过内院门口。

他抻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内院是掌门居住的院落,也就是他们那位不苟言笑的师尊住的地方,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擅闯。可越是没进去过,就越是好奇。

他入门晚,听外面的传言五花八门,不知那句真那句假。

有人说师尊不让弟子进内院是因为内院里藏了清源派的镇派之宝,极为贵重。也有人说,里面是住着一位倾世美人,师尊不愿让他人窥伺,才会下此禁令。

小弟子回想往日师尊的威严,深觉后一种言论非常不能服众。他家师尊如此清冷严厉,男女.色都不近,怎么可能私藏美人。

这么想着,小弟子无意中偏过头,就瞧见池塘边上多了一抹红色。

他仔细去瞧,发现不是自己错觉,凉亭内确实坐了个人。

这人他从来没见过,待其抬头时,小弟子彻底愣在了原地。

磨蹭什么?怎么不走了?

小弟子指了指凉亭,随即变成了两个人愣在当场。

到底都是年纪轻,在山下没见过世面,到了山上整日修习更是见不到什么外人。

师兄,有神仙落在咱清河山了?

我看倒像是精魅。

小弟子皱了皱眉,哪里有这么好看的精魅?

你不懂,妖精也可以长的很好看。

宁隐原是无聊,出来凉亭里小坐,长廊上的两人他早就发现了。

这些年拜入清源派门下的弟子越来越多,清源派在十大仙派的地位逐渐飙升,如今已经成为仅次修尘山的存在。

季江得了掌门之位后,总是不得闲,虽然有苏峻在旁协助,但毕竟是一派掌门了,不能想以前是毛头小子的时候一样到处乱走。

两个小娃娃,过来。不见他们师尊的影子,只好拿徒弟逗一会儿。

两个弟子蹑手蹑脚走过去,明明很想看,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于是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对上宁隐视线又赶紧低了头。

这位,这位公子小弟子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还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宁隐轻笑一声,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俩?

他这一笑,把两人闹成了大红脸,更加不敢与他对视。

清源派的弟子,虽然人不同,但都一样的呆。

我是你们师尊的朋友。宁隐指了指池塘中央的岩石,我想要摘那石头上的花,但不能碰坏旁边的荷花,你们谁去给我拿来?

两个弟子立马应声,可看到那朵花时,立马苦了脸。小花好摘,但岩石只有那么一角,根本站不住人。而周遭都是荷叶荷花,要想不碰荷花把那朵小花摘来,以他俩的身手基本办不到。

可是美人发话了,他们不忍不做,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们师尊的朋友。

就在两个小弟子琢磨怎么取花时,那朵小花突然离了岩石,飞向岸上,落在一人手中。

小弟子们一看,登时就垂首敛目,站的笔直。

师尊!

季江走进凉亭,把花交到宁隐手上,随后对着弟子们道,还不去练功?

是!

两人跑的比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都快,平时都没见过他们有如此速度。

阿隐想我了?季江素日的冷面不复存在,对着宁隐笑的如沐春风。

宁隐转向一旁,我忙的很,没空想。

季江随着他转过到正面,是,是我想阿隐了。

宁隐瞧一眼貌似乖巧的人,心道不能被假象蒙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江变得越来越不好蒙骗,反而反过来开始蒙骗他。

他纵着人,于是屡次被他得手。

宁隐轻轻叹息一声,忽然有点想念当初那个青涩固执的小子。哪像现在,越来越有狡猾狐狸的潜质。

阿隐,我们回房吧。

宁隐躲开他的手,我想在这待着。

季江越靠越近,最后索性半跪下来,贴在宁隐身侧,不如我们去后山灵泉,阿隐不是最喜欢沐浴吗?

宁隐也不接话,心里还记着前天晚上的账了。

他还不知道他,什么自己喜欢沐浴,根本就是他想要摸尾巴了。

不知道季江为什么对他的尾巴执着至此,隔三差五的都要缠着他共浴。

你不去处理你的门派事务了?

都处理完了,剩下的已经交给苏师兄了。季江说的理所当然,趁机拉过宁隐的手,放在掌心摩挲,阿隐是不是觉得山上无聊?不如我们改日下山去转转。

宁隐虽然有些心动,但面上还是表现的无动于衷。

山下有什么好转的。

好久没下山了,我想去看看,阿隐陪我去吧。见拉手没被拒绝,季江顺利成章的环上的腰身。

难为阿隐再多等几日。

我还没答应了。

我知道。说着,季江一把将人抱起,轻身一跃便进了内院。

宁隐被季江养出了很多习惯,比如成日被抱来抱去。反正是剩了他的事,也就随人去了。

然而某个在外冷艳高贵的仙君回到房中就变得不那么正经,将人放到榻上,自己跟着也要上来,被宁隐一手按住。

你换个地方。

季江幽怨的看过来,仿佛被抛弃的深闺怨夫,阿隐,我不会做什么的。

信他才有鬼了。

宁隐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阿隐

某人守在床边,宁隐不发话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就这么痴痴看着,轻轻柔柔的唤了一声。

沉了一会儿,宁隐扭过头,怎么了?

我在想,上一世与你分开的那些日子里我在想什么。

宁隐闻言皱了眉,好端端的怎么有寻思起这个了?

我肯定特别后悔,没有及时跟你说心里话。我应该把你留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错过了。

这是季江知道自己就是韩城之后,第一次和宁隐如此坦然的谈起过往。

别胡思乱想。

宁隐往床里挪了挪,季江紧跟着就上了榻,却还是与宁隐保持着楚河汉界。

我不是胡思乱想,我就是觉得自己上一世怎么这么木头,如此一个大美人放在眼前,还不懂得赶紧近水楼台先得月。

宁隐见他又开始没正形了,抬手点了下他的额头,是,这一世的季大掌门就非常谙熟此道,且炉火纯青。

季江抿唇笑道,那自然不能在同一处栽两回跟头。

很骄傲?

宁隐挑下眉,季江便做低伏小,再没有半点优越之色。

阿隐,当真还不舒服吗?

宁隐咳嗽两声,不由红了老脸。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已经过去两天了。如果这臭小子懂的节制的话,偶尔来个一回半回的他也不是不想。

在他出神之际,季江已然悄声靠近,动作娴熟,先是拉小手,然后缠细腰,紧接着就将人笼在自己可控范围内。

阿隐,不行吗?

气息纠缠,发丝盘绕,分不清是他自己升了体温,还是旁边人身体太烫。

宁隐咬了咬牙,他又不是柳下惠,还带坐怀不乱的,想着便一手勾住季江的脖颈,封住这人喋喋不休的唇。

院外练剑的两个弟子此时正头顶日头,挥洒汗水,刻苦修炼,半点不敢怠慢。

小弟子跟着师兄收了剑招,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瞧了瞧日头,被晃的一瞬又想起了刚才凉亭里同样明媚的人。

师兄,你说那位公子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师尊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师兄挠了挠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如何,脸色红透如苹果,我,我临走前还往回看了一眼,师尊好像是跪在那位公子身前的。

小弟子瞪大了眼睛,师兄,你是不是花眼了?师尊怎么可能如此?

我这眼睛算是众师兄弟里最好使的了,怎么会花眼?我还看见,看见那个公子和师尊。

小弟子见他用手啄唇,腾的一下子捂住眼,心道师尊和那位红衣公子这般如此,岂不是和他的爹娘一样了?

被议论的两个人此刻正在帐子内,不知屋外是何时辰。直到该用晚饭时,季江才从卧房出来。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外袍。

季江衣衫不整,拾起外袍披在身上,被人赶出来不仅不恼反而一脸餍足。

阿隐等等我,我去给阿隐做点心吃。

说罢,他笑着摇摇头,出了内院就碰上两个路过的弟子,尚未把衣服穿好的季江登时脸色寒的能冻冰。

师,师尊!

怎么又是你俩?

第74章 番外(二)

两名弟子不敢抬头,闷的像两只鹌鹑一样,流的汗比方才练剑的时候还多。

回去再练两个时辰。季江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弟子们长舒一口气,瞧见人走远了这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别说两个时辰,就算再练五个时辰都比被师尊冷冰冰盯着强百倍。

到了转天,宁隐才从卧房里出来,天气炎热,他一有时间就想去池塘边上乘凉。可能是在凡人地段待久了,沾染了些人气儿,放在以前他可是不会觉夏季暑热的,如今倒是越来越娇气。

季江放的什么心思他心里一百个清楚,特意独立一个院落出来,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

他家的臭小子不知何时从小醋桶,变成了大醋缸,别人多看他一眼也能不高兴。

起初,他还纵着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世界他都看的差不多了,无甚新意,就在那院子里与恋人相守,颐养天年,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最近他待的无聊了,萌生了别的念头。想没事出来溜达溜达,吓吓那些呆头弟子,逗逗那个臭小子,生活平添多份乐趣。

如果不考虑这么做的后遗症的话。

宁隐揉了揉老腰,身子侧倚,往亭柱靠,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往池塘里撒了点鱼食,须臾间,池塘里的锦鲤都游到他跟前了。

宁隐方才就觉有人靠近,对方并不是个厉害人物,而且伸手笨拙,想来是哪个小弟子,也就没管。这一抬头,见到的便是那日在凉亭见过的弟子之一。

是你啊,小娃娃。

宁隐笑了笑,他这一笑,又把本就呆头呆脑的小弟子看的更呆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子猛的回神,闹的脸红脖子粗,我,我叫陈泷。

宁隐挑了下眉,泷儿?

陈泷被喊了小名,没来由的一阵欣喜,但突然想起些什么,立马苦了脸,你,你还好吗?

那日师尊好像很生气,如果这人真的是师尊金屋藏娇的美人,当日被带回屋的时候怕不是会被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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