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沈暮雪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春蝉见状,也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沈暮雪不由得问道。
春蝉摇头说道:“公主,奴婢发愁,今晚咱们要怎么睡啊?总不至于要跟着这些人一起打地铺吧?”
沈暮雪沉吟了一声,说道:“你说得确实是个问题!”
她这话音刚落,转身便回了马车。
春蝉直接傻眼了。
“公……公主?”
“您这是要做什么?”
沈暮雪面色严峻的沉声道:“我要办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睡觉——!”沈暮雪理所应当的回答道,她回答完后,扭头便上了马车。
她一屁股坐在马车上,谁知道,刚一扭头,便看到春蝉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沈暮雪不由得微愣,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公主不是说要就寝吗?奴婢替您宽衣啊!”
“哎呦——!”
春蝉这话音刚落,额头便挨了一个爆炒栗子,沈暮雪没好气的说道:
“笨!”
“这外面都是人,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家公主我是顾着逃跑,还是顾着穿衣服?”
【这是一个千古难题。】
春蝉愕然,“好像说得也有道理。”
沈暮雪刚合上眸子,突然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她嚯的睁开眸子,正对上一张清丽的小脸凑近她的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啊,”春蝉学着沈暮雪,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你睡了,那他们怎么办?”
“对吼……!”春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傻孩子,又要上了你的圈套了。】
春蝉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沈暮雪请出了马车,她看着马车外的侍卫们,一个个被绑着手脚,四目相对,顿时欲哭无泪。
【主人,你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对人家一点都不温柔,】某系统暗自吐槽道。
沈暮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她便说便打了个哈欠,说道:“玉不琢不成器,春蝉不罚不长记性,我这是为了她好!”
【主人,你变坏了!】
某系统顿时没好气的说道:【说起来这冠冕堂皇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沈暮雪没有理会系统,而是瞧瞧掀开帘子,看向马车外面,只见春蝉正瑟缩着身子,跟对面的刺客们面面相觑,沈暮雪唇边顿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夜色渐凉,沈暮雪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到身上阵阵寒意,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苏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暮雪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瑟缩着,他的眼眸顿时沉了沉,主动拖下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得披在沈暮雪的身上。
“相公……!”
他刚准备抽身,岂料沈暮雪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
苏宸不由得怔了怔身子,沈暮雪察觉到了暖意,整个身子都扒在苏宸的身上,宛若一只八爪鱼似的,死死得依偎在他怀里。
苏宸暗自好笑。
这丫头就算是在梦里也不安生,好在是他在这里,若是被其他人看到……!
也不知怎得,苏宸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僵住了。
一夜无梦。
翌日,沈暮雪翻了个身子,悠悠然得睁开眼睛,便恰巧对上一双漂亮到极致的桃花眼。
她眨巴了眨巴眼睛,等到她全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宸正依偎在她身边。
“啵唧——!”
沈暮雪对着苏宸的脸上便重重亲了一口,苏宸脸上稍微露出一丝愕然,随即很快就又清醒了过来,沉了沉眸子,说道:
“你这套又是跟哪个不正经之人学来的?”
“我这是自学成才!”
沈暮雪心情很好,说话的语气中都透着一丝浓浓的喜悦,她看着苏宸俊美非凡的脸庞,视线再移向他薄而性感得嘴唇,不由得悄悄咽了口口水。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亲脸……!”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却不想,这话恰巧传进了苏宸的耳朵里。
他这脸上刚刚缓解的神色,顿时又耷拉了下来,他上前一把抓住沈暮雪的手腕,欺身将她压在马车上,脸庞距离她不过咫尺。
“现在才后悔,未免为时已晚。”
沈暮雪目光怔怔的望着苏宸,心中不由得跳如鼓雷。
草!
早知道有这种隐藏福利,得省多少事啊!
【哼——!】
【见色忘义的家伙!】某系统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满。
沈暮雪闭上眼睛,等待着苏宸接下来的举动,可她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苏宸接下来的举动。
她不由得掀开一条缝儿,悄悄看了一眼,就看到苏宸竟不知何时起身了,距离沈暮雪半尺的距离端坐着,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相公?”
“既然你醒了,那我便先走了!”
“等会儿!”
沈暮雪慌忙上前去拉苏宸的手,却不想,她的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得朝着扑去。
“扑通——!”
沈暮雪重重得趴在地上,嘴里吃了一把的草,她连忙使劲吐了吐嘴里的杂草,没好气的说道:
“出师不利!”
【好家伙,主人,恭喜你又学会了一项新技能!】
“什么新技能?”沈暮雪强忍着嘴角抽搐,不由得询问道。
某系统正了正面色,沉声道:【云溜冰!】
“啊——!”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凄厉得惨叫声。
沈暮雪连忙揉了揉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这一大早上的,怎么这么热闹?”
【确实是……,不过这还得归功于你啊,】某系统缓缓道。
春蝉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环胸,目光又惊又怒的瞪着对面的木轩,只见木轩面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只是右边脸颊上明显多了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你……你无耻!”
“竟然趁人之危……,”春蝉说着,忙不迭得将自己的胸口捂得更紧了。
“此事是一个误会,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沈暮雪过来的时候,恰巧听到这句话,当即摇了摇头。
直男真可怕。
比直男更可怕的是,没有把你当成是无人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