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不好,惹得公主不高兴,奴婢自甘受罚!”
“公主不必管奴婢,您尽管去做您的事情,奴婢自己在这里跪着便是!”
沈暮雪整个人顿时裂开。
这小姑娘怎么听不懂人话啊?
合着她是个瞎子吗?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她还看不到?
【主人,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在猪看来,你顶多只能算是眼光不好,绝不至于眼瞎的程度!】
“我谢谢你好心安慰我啊!”沈暮雪干笑了两声说道。
某系统连忙拍了拍胸脯,沉声道:【主人,都是应该的,你也不必太感动了。】
“我说你还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啊,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某系统冷不丁的挨了一顿臭骂,顿时乖乖的转身走人了。
沈暮雪看着这玉儿还就真的跪在这里不动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再说了,你这也是为了我好啊,你看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她干笑了两声,想要打哈哈把这个事情掩饰过去,可是玉儿却浑然不在乎她。
沈暮雪顿时郁闷了。
罢了。
她既愿意跪着,就让她继续跪着吧!
沈暮雪干脆翻身上床,躺回床上继续闷头大睡去了。
“五皇子……!”
侍卫匆匆的走进来,赵婧帆正聚精会神的下棋,他手指轻轻捏起一枚晶莹剔透的白棋,正琢磨着该放在哪里,浑然没有理会身后的侍卫。
刘骁见状,沉声道:“有什么话,快说!”
“您派去请清雪公主的宫女回来了……。”
“那还不宣她进来?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刘骁阴沉着脸色,没好气的说道。
“这……,”侍卫犹豫了一下,顿时看向赵婧帆。
赵婧帆终于将手中的棋子敲定,淡淡开口道:“可是她不愿意来?”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像是早就猜到了沈暮雪不会来,没有丝毫的影响。
以那丫头的性子,若是她当真乖乖来了,怕是他才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不是……。”
“嗯?”赵婧帆疑惑的抬头。
他这才发现,侍卫脸色异常的难看,惨白如纸,艰难的说道:
“属下出去的时候,并未见到清雪公主,只是看到了那宫女的尸首。”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赵婧帆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侍卫,沉声道:
“你说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婧帆猛地一把抓起旁边的侍卫,指着地上蒙着白布的宫女,厉声呵斥道: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这……这属下也不知道啊,属下一出来,就发现院里躺着一个人,属下喊了一声,见她一动也不动,上前一看,谁知……?”
“废物——!”
赵婧帆猛地一把甩开了侍卫,脸上因为愤怒已经变得扭曲了,他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都是一群废物,让你们看个人也看不住,我还要你们做什么?”
“五皇子,这是发生何事了?”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赵正初闻声,身子猛地一僵。
他嚯的一下转过身来,望着不远处那抹纤瘦的人儿,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上前将人一把拖进了怀里。
玉儿还未回过神来,就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猛地怔愣了一下。
“五皇子?”
“我就说过,你跟那个女人一样黑心肠,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
“五皇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玉儿刚一回来,就碰到如此场景,顿时一头雾水。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望向地上的尸首,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抖,她的后背上突然一阵温暖,赵婧帆竟主动搂住了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你是说,你方才在雪儿宫中看到过这宫女,当时她还是好端端?”
玉儿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恭敬的垂头道:
“不错,当时公主不愿出门,特命奴婢将她赶走,这前后不到两个时辰,谁知这竟……天人永别了!”
玉儿说着,眼眶中便不自觉的染上了晶莹,赵婧帆手下紧了紧,不自觉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慰道: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会命人彻查此事!”
“夫君——!”
就在此时,身后顿时传来一阵愤怒的大喊声,玉儿不自觉的转过头,就看到沈晨雅就站在不远处。
她紧紧的盯着赵婧帆的手,看到他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拉拉扯扯的,顿时气得都快晕过去了。
“啪——!”
她抬手便给了玉儿一巴掌,脸上愤怒之色愈发明显,哼哧哼哧的瞪着她,当即便想要朝着她身上扑上去。
“狐狸精,我让你勾我夫君,今日我就要打死你!”
沈晨雅这泼辣劲儿上来了,当即张牙舞爪的朝着她扑了过去,尖锐的指甲从玉儿的脸颊上划过,血珠瞬间滴落了出来。
“你疯了吗?”
赵婧帆见状,顿时动怒了,猛地朝着沈晨雅踢了一脚,她被狠狠的踹倒在地上,嘴里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好啊你,赵婧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五皇妃,你竟然宁愿护着这个狐狸精,也不肯帮我!”
“无理取闹!”赵婧帆顿时冷冷的呵斥道,脸上阴霾之色愈重。
“我早跟你说过了,你若是还想着这个五皇妃,便给我安安稳稳的待着,否则……,我倒是不介意换一个听话的!”
赵婧帆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心中同时一跳,玉儿距离他最近,真切的看到了赵婧帆眸中一闪而逝的寒光,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抖,慌忙垂下头去。
沈晨雅显然也被赵婧帆方才的话吓到了,脸色微微惨白,她跟在赵婧帆身边也有段时日了,自然知道,他方才的话定然不是气话。
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慌。
“夫君,方才之事……是妾身错了,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妾身一次吧!”
“砰——!”
她竟跪在地上,朝着赵婧帆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巨大的响声,她的额头顿时被擦破了,潺潺的血迹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