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外来车辆没办法进入军区大院，还得要顾斌出来接送。
顾斌对秦淮恭敬依旧，先行一个标准军礼，再向教官问好，跟着哈哈笑出来。
“今天不请自来，齐老在家吧？先带我去见他老人家，接下来我有不少事想问你。”秦淮轻拍他的肩膀。
“好的长官，你能平安回来首长很高兴，从昨天开始一直等你到来，终于等到你。”顾斌说道。
回来广府的消息，瞒不了像齐长空那样的人，他是一方大佬耳目极广，可能从秦淮登上飞机那一刻便收到他回来的消息，昨天等到今天，如果今天不主动找，他有可能反过来找秦淮。
心里有挺多疑问想得到齐长空的答案，虽然血狼帮他能自己解决，但是皇极组织藏得太深暂时得借用他人力量。
一起到齐长空的别墅，顾斌站在门外不参与其中，秦淮慢悠悠地进去。
齐长空坐在沙发，面前茶几上的茶飘出缕缕轻烟，茶香扑鼻而来，芬芳怡人。
“齐老知道我来，准备好茶招待我，却之不恭。”秦淮大方地坐在他身边，端起茶杯就喝，琥珀色的茶汤齿颊留香。
“臭小子，明知我一把年纪，一点不懂敬老。”齐长空不责怪，哈哈笑着开玩笑。
在华夏能得到齐长空这样对待的人，不是很多，秦淮刚好是其中之一。
“你老哪里老了，再活一百几十年不成问题。”秦淮笑道。
“你都叫我老，还不算老，一百几十年后做什么？老妖怪吗？”齐长空笑道。
华夏有这样的老妖怪，未尝不是好事，齐长空为国为民谁看不到。
两人简单地客套寒酸几句话，他们逐渐进入正题。
“在金三角闹得那么开心，单枪匹马杀了关约，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你倒好，把手尾甩给暹罗官府收拾，自己毫发无损静悄悄回来，你让很多人头痛。”齐长空说话里还有淡淡的羡慕。
感慨行将就木，再也不能像年轻人疯狂，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如果在三十年前，一定会和秦淮闯一闯金三角，灭几个大毒枭。
“桑糯和关约都死了，暹罗同时除去两个大毒瘤，能平静好几年，他们官府高兴还来不及，如果不是我走得快，锦旗都送给我。”秦淮开玩笑，顿了顿继续说道，“去一趟金三角不亏，我在那边得到一个重要消息，在我去之前从没听过的消息。”
“也是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齐长空说道。
“你老未卜先知，连我来意也明白。”秦淮笑道。
“废话，你拜托暹罗那位情报员带人回来送到我这边，我虽然老了，但不是老糊涂怎会不知道。”齐长空说道。
他口里说的人，正是瘦猴，情报人员当然是二郎。
今天秦淮找齐长空，了解关于皇极组织的事情，正如在暹罗遇到的那个华夏医生赵碣所说，皇极本是二十年前华夏叛变的特工组成。
同行最清楚同行，见识过赵碣厉害，秦淮对皇极很警惕。
“当年的绝密任务，又出一个皇极组织，以你的身份地位不会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来龙去脉？”秦淮开门见山，提出疑问。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齐长空反问他。
“以你的性格，我想不会。”秦淮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答应过很多人，秘密永远是秘密，除非绝密封存解除，否则我只能带着进棺材。”齐长空语气越来越凝重。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就不能改变一下？告诉我，不是坏事，我绝不会对不起华夏利益。”这是秦淮明知故问的原因。
“不能，除非你可以说服我上头的人，又或者捉了如今皇极组织的老大问清原因。”齐长空绷着脸，很郑重地说道。
好一个遵纪守法的老军人。
缓和许久，齐长空叹息道：“你不知当年的事情有多么严重，流传出来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不良影响。”
秦淮摊摊手：“好吧，你不说我再不问原因，总能问一下应对措施？想了好几天我大概想明白，是我们亏欠皇极，目前尽可能地补偿他们才不动手。在十六卫那么多年我没听说过皇极，并非绝密封存的档案缘故，是我们不希望与他们做敌人对吧？如此要纵容到何时。”
都是以前的黑历史，齐长空也不想提出来说。
沉默很久，无奈道：“你猜对了。”
秦淮再问：“我们应该怎样对待他们？相信你也知道，参与张老师绑架行动中也有皇极组织，他们的存在对我们始终是祸害，招安不可能的，放任不管带来的只是危险。”
齐长空说道：“都是上面决策层面的事情，我没办法干预，华夏的态度你也看到，等到有一天需要对他们下手，一定少不了你的助力。”
华夏暂时没想法对皇极下手，如果不是瘦猴和赵碣，秦淮根本不知道他们存在，虽说对不起那个组织的人，任由放纵绝不是好办法。
“如果我和他们对上了呢？”秦淮问道。
“你不是早就和他们对上了？”齐长空不以为然，“那就要看你自己本领怎么样，当年的他们任何一个人，不比你们十六卫差，你能一个人团灭金三角两个大毒枭，证明你能抵抗他们，或者以后要依靠你和他们周旋。”
也就是说秦淮与他们为敌，谁也管不着吧，齐长空的意思，鼓励秦淮和皇极抗争到底。
“都想将我当枪使？”秦淮不满意，不是不乐意。
他不想被那些人利用做炮灰送死，特别是他那些仇家，维尔拉不说，小丑也不说，他得不到仇家的确切证据但不影响他猜测想像。
“我没这样说过，你想太多了。”齐长空还有一句话没说完，就是上面的人曾经这样说过。
“算了不管，只要他们没继续招惹我，我绝不会闲着蛋疼招惹他们，既然你老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就算了。”秦淮不再追问下去。
再怎么追问，没有结果的事情依然不会有结果。
金三角发生的一切，齐长空和京城那些人知道得很详细，没必要汇报工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齐长空把这句话的语气拖得很长，语气很重。
仿佛给秦淮提醒什么，秦淮不以为然笑了笑。
“不再讨论没有结果的事情，我还想见一个人，东南亚带回来的瘦猴还活着吧？”秦淮说道。
瘦猴当然活着，他是秦淮的人，齐长空不会随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