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经提前的给扶离洗白了一次,这般的话,再来许岩的事情可就没有那么好成功了。
面对许岩的反咬一口,扶离只是嘲讽的开口道,“丞相的报复怕是来的太快了一些吧,扶某刚刚才把你扯了下来,现在就来污蔑扶某是幕后操纵你的人,难道丞相不觉得这样的针对性有些太过于明显了吗。”
“你,”许岩当时就明显的被气到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天就只有一个你字,努力的深呼吸几口气,许岩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抬头看向宁渊,“老臣说的是真的,还望殿下能够相信老臣一次。”
“既然都各说各的,那不如还像刚刚一样,拿出证据来,既然丞相说的是国师是幕后在操纵你的人,那就拿出证据来吧,给本宫一个相信你的理由,果实说的不错,丞相你这么做,针对性是在太强。”
“臣有证据。”许岩看向扶离的得意洋洋的笑道,“当初国师来找我时,告诉我说要拉拢人心扩充阵营,还特意给了我一份名单,让我按照那上面的人名去拉拢,我想一个人的字迹是无法毁灭的吧,只要去丞相府找出那份名单来再去对比一下国师的字迹,到时候殿下自然就知道臣说的是真是假。”
扶离朝宁渊行了个礼,“臣有些事情想当面和丞相质问一番,还希望殿下能够成全,若是不把这件事情了解清楚,证明我是清白的,我便是成了罪臣。”
看到宁渊点头之后,扶离才开口道,“既然丞相说了我是你幕后的那个人的话,而且你口中的那份名单也确实存在的话,那么我想问一下许丞相既然我们做的是那种特别危险贪图皇位的事情,作为关键证据的那份名单,正常人的思维不是应该尽早销毁,以免被人发现了不是吗?丞相为什么还要好好的留在家里呢?这种随时关系到性命的事情,不是应该越谨慎越好吗?”
许岩被扶离这一长串的话堵得有些缓不过来,愣了半天才开口道,“那是我给自己留的退路。”
“是留来威胁我的吗?”扶离反问道。
许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感觉他的思路都跟不上了。
“那么我很想问一下丞相大人,你刚才说你在这一件事情里处于下风,是个被威胁的位置,按照你的话来说,我是那个威胁你的人,你把我们之间联络的证据留了下来,是到最后想要威胁我什么?”
许岩愣了一下,被堵的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殿下之前有句话说的很对,你是做了二十多年的丞相,我不过是个才步入朝堂不几年的国师,虽然官级上咱们平起平坐,但我毕竟是个外来人,你说这样的人手里能有什么样的把柄能够威胁到你做出这种事情来,最后还不忘留一手来威胁我呢?丞相这话似乎是很有问题吧?”
话说完,扶离又看向宁渊,“殿下,臣的问题问完了。”
宁渊扫了一眼台下的两人,一人镇定自若,一人面色苍白,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啊!
“丞相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宁渊开口道。
许岩呆愣的摇了摇头,口中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我输了。”
就在这时,扶离又行了个礼,“还请殿下去丞相府查找一下那份名单吧,再来与臣的笔迹比对一下,看看是否吻和?臣前几年刚入宫的时候曾经给先皇提过一幅山水画,上面用的字迹正是臣最擅长也是唯一会的草书,相信那天各位文武百官都已经看到了,臣的笔迹难学,模仿是绝对会出纰漏的,臣也算是个清官,丞相的这盆脏水臣可不能老老实实的接了。”
扶离说这话时,心里早已经有了稳妥的打算,他确实是给过许岩一份名单,关于阵营安排的人选的。
不过那纸上他却涂了白磷,白磷乃是易燃之物,与空气接触一段时间便会自行燃烧。
更何况扶离给许岩名单时已过了足足有半年之久,他就不信那张废纸他还能留着,就算是那张纸还在,他也仍旧有着许离那一张底牌,没有人知道,就在几天前,许离去找了扶离,同样是谈合作,不过他们的目标却都是许岩。
事实证明,扶离猜的不错,那份名单早已经没了,刚才在殿上,他也只是故意的拿出来吓唬众人而已。
“好,那这件事情本宫就交给大理寺去办。”宁渊一锤定音。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的话音彻底落下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又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众人只看到属于丞相官职的紫色官服从眼前飞快闪过,随即便是一片喷薄出来的红色。
许岩赫然的倒在大殿的石柱下,脑袋上已经撞出了一个窟窿来,眼睛半睁着,只喘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许岩刚刚在大殿里自尽了。
对于这样突然发生的意外,宁渊也有些措手不及,但只一瞬便已经回过神来,开口吩咐道,“来人,把丞相抬下去,通知大理寺介入此事,彻查一切和丞相府有关系的人事物。一个个的都给本宫查清楚了。”
“是。”门口的侍卫很快就冲了进来,直接把许岩给泰勒下去,众人发现,许岩死的时候眼睛居然是睁着的,死不瞑目。
石柱那也迅速的有人清理了起来,不多时,除了空气中那股短时间内消散不了的血腥味,一切倒都是干净了许多。
宁渊瞅了一眼右侧的刘欢,刘欢立刻明白,直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说完,宁渊就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也传来大臣们刻意拉长的声音,“恭送殿下!”
宁渊对于许岩给的这种结局并不意外,成王败寇,输家就该有作为输家的样子。
自尽,是许岩自己给自己的结局,宁渊只是没有想到,许岩居然会行动这么早,竟然直接选择在了大殿上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