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楚云凝聚心神,用了全力和玄日法王过招,他内力深厚,出掌风声虎虎,犹如怒海滔滔,玄铁轮左砍右砸,威力也很是凛人。
玄日法王胸中容纳极广,没了武器丝毫不影响身手,他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十层境界,丹田内力也似一潭深渊,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两人斗了五十招,竟打了个不分上下。
只见大殿里拳劲纵横,掌风卷得气流浑浊,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眼都花了,受不住拳掌之气的压迫,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直到紧靠墙壁,仍然觉得呼吸不畅。
玄日法王是蒙古国师,尊高处优,蒙古士兵都对他敬若天神,此刻始终不能夺回武器,脸上甚是无光,几次催动内力,想把楚云压制在自己的掌下,都没能成功,稍微急功进切,反而差点被他所伤,心下惊骇,想楚云这样年青,武学修为竟不在自己之下,实在不可思议,但自己总不能在郡主和手下面前后退示弱,于是只有把掌心的内力越蓄越厚,稳稳实实的和他对攻。
楚云见玄日法王如此威猛,也是心中暗惊,不敢大意,全力以赴,只是他性格好强,故意拿着玄日法王的玄铁轮不放,把它当作武器来炫耀,其实他不会使用这武器,砍砸起来,虽然看似威力巨大,但真要比较,他若扔掉轮子,用自己熟悉的武功,那威力却要大的更多。
赵敏见玄日法王久战不下,和楚云只是打了一个平手,心中焦急,想到:“我蒙古的第一高手,竟然也不能制服这可恶的小流氓,那叫我以后如何能够找他报仇。”她女儿家私心甚重,只想要玄日法王打死楚云,为自己出一口怨气,就算两败俱伤,也再所不惜。
因此眼波一转,想要玄日法王和楚云做生死一拼,连忙娇声道:“法王,你刚刚不是说纵横一生,从来没有人能接你三招吗?你和这臭小子都打了将近百招了,你是故意让者他吗?咯咯,我可有些等不及了,三招两式解决问题就行了,可不要再拖延了。”
赵敏装作一脸天真烂漫、无知可爱的样子,故意这般一问,众人那知她心中所想,张三丰精通武学,眼光极利,看出玄日法王和楚云武功应该上下相差不远,现在是谁有耐心谁胜出的机会就大了一些,不过赵敏如此说,恐怕要逼得玄日法王硬着头皮做全力一击了。
玄日法王自然也猜不出赵敏的意思,还以为她说的是真心话,脸上一红,心神不定,想到自己久战这小子还没拿下,那还有何脸面,随即他也不再和楚云缠斗,双掌平胸推出,猛地大声长啸,须眉皆竖,怒发冲冠,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楚云顿时一惊,见玄日法王来势猛恶,双手回收,也大喝一声,运起全身功力,全部顶在玄铁轮后,平推而出,“呼”一下,抵挡而去。
玄日法王和楚云这惊天一击,中间夹了一个玄铁轮,只听“当”一声金属巨响,震得紫霄殿里尘灰簌簌而落,嗡嗡之声延延不绝,殿里绝大多人,被震的头脑眩晕,双手使劲捂住耳朵。
这一位武学大师和一个青年俊杰的全力一击,均是各自退后了一步,然后稳站原地,行若无事一般,但心中都是暗自骇异,见对方如此勇悍,均感惊惧。
不过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不肯服输,各被对方震得胸中气血不畅,却都不愿意坐地打气调息,虽然胸口隐隐生疼,暗自咬牙挺住,但一时提不起气来,都不能再继续进招,于是口唇紧闭,暗运内力,打通胸口所凝住的一股滞气。
赵敏一见此状,已自猜到三分,知道二人胸内滞气未消,胸口隐痛没除,一时就没有了反抗之力,就如废物一般,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哪里肯放过,此刻也不顾及什么江湖规矩,转身对两个高瘦怪异老者道:“玄冥二老,法王慈悲为怀,不屑杀这小子,那就由你二人代劳。”
这玄冥二老都乃当世高手,自然瞧的出楚云此刻的窘境,也懂得赵敏的意思,喋喋一笑,暗道:“郡主明明是要我兄弟趁人之危,理由却找的这般堂而煌之。”
两人都是朝廷走狗,并非什么侠义之士,躬身道:“那好,就由我两兄弟来解决这小子就是。”随即身形一移,两只蒲扇大掌,同时向楚云拍去。
楚云内息不畅,真气受滞只是短时间之事,最多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调息恢复,此刻不能提气,心中一颤,愤恨赵敏的趁火打劫,不过他虽是气愤,也无可奈何,但觉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分自左右击到,掌还未到达,刺骨的阴寒之气,已经让人觉得冷彻无比。
“玄冥二老,卑鄙下流,还不快快住手!”忽听一声大喝,如惊天巨雷,竟然吓的两个瘦高老者顿步愣在原地,紧接着背后传来一道柔和之力。
刹那之间,楚云只觉背后掌心中传来这股力道雄强无比、却丝毫没有冲劲,犹如一江春水,柔意绵绵,真是无穷无尽,一惊之下,胸口阔然开朗,再也没有丝毫阻塞,楚云心中微怔,已经猜到这人是谁,在大殿中能有此种功力的,除了张三丰外,又有何人呢?
正当楚云想向张三丰道谢时,忽觉刚刚那两道极寒的掌力又已袭来,原来玄冥二老被张三丰一声大喝,一愣之后,又重新攻来,楚云这时内力自如,不容多想,双掌翻出,右手接了右边击来的一掌,左手接了从左边击来的一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