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融进了黑夜颜色的双眸,写满了震惊和慌乱,难得的失去冷静。
他切断手机通讯,大手迅速的推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迈开长腿下了车,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瞬间就被车外的漫天风雨包围,而他已经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满脑子都是她晕倒躺在家门口的画面。
他以非常快的速度跑进了公寓楼里,甚至比接受特种兵训练时的速度都要快,只是他毫无察觉。
按下电梯键,可电梯却被人占用,迟迟都没有下降的意思。
他等不及,就推开一旁的楼梯安全门,开始爬楼。
从一楼到十七楼,他只用了短短的五分钟。
等他快步接近十七楼的楼梯安全门时,才发现楼梯门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他开始用蛮力踹门,十几下以后才踹开,铁门摔在墙壁上,动静大到可以震动整个楼层,同时也吓坏了林嫣的邻居,只因为跑过来的男人双眼猩红,浑身被雨淋透,更有雨水顺着湿漉的头发流到英俊的脸上。
虽然看起来有种颓废的性感,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眉目深邃,冷得摄人。
看一眼,就好像会产生一种坠入冰窟即将被溺毙的感觉。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他真的很高大英俊,在满是金发碧眼棱角分明的西方男人堆里,也丝毫不逊色,至少是她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林嫣的邻居反应过来以后,赶紧将散落在脸边的长发别在耳后,整理了一下不修边幅的形象,紧张的吞咽了几下口水,才非常艰难的开口,“先先……生,您就是这位小姐的丈夫吗?”
“我是。”
男人几个大步走过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力。
而他的眼里,只有地上那抹娇弱单薄的白色身影,其他的东西全都化成了她的模糊背景。
林嫣的邻居更是清晰的看到了他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在看向地面的林嫣时,才有了情绪和波动,那么的温柔……又深情,这让她忍不住的更加羡慕。
她刚要伸手帮助,男人就冷声说道,“别动她。”
男人说完以后,就蹲低身子,很轻易的抱起了躺在地面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连看都没看一眼还在故意搔首弄姿的林嫣邻居。
而事实上,他除了林嫣以外,对大多数的女人都有脸盲症,或者也可以说,有林嫣在场的时候,他根本就看不到别的女人。
他转过身,机械似的说了一句,“刚刚谢谢你。”
说完,就抱着林嫣回到了公寓门里。
林嫣的邻居还想说什么,男人却已经用脚把防盗门带上了,阻隔了她火热又爱慕的视线。
他连皮鞋都没换,直接把怀中的小女人抱到了房间的大床上。
房间能被她砸的东西都砸了,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撕碎的纸屑,衣服,和其他不起眼的杂物,堆叠在一起,看起来真像是被人翻找偷盗过后的样子。
她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一些伤,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溢着鲜血,浑身被雨水淋透,大概是到楼下找过他,但他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他突然狠狠的皱眉,才回想起刚刚在楼下的车子里,透过前风挡玻璃外的重重雨幕,看见过的那抹一闪而逝的白色身影,原来不是他的错觉,真的是她。
他甚至能够想象她情绪失控以后的害怕和无助,找到他又不敢靠近他时的失落和绝望。
此时此刻,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清浅均匀,不哭不闹,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可怎么看都像是破碎了的娃娃,心脏和灵魂早已缝缝补补破败不堪,只不过极力的在他面前表现出完好无损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过的云淡风轻。
实际上,她很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想,如果不是邻居发现她昏倒在了家门口,她就算难过的要死,也不会到楼下找他,更不会再给他打电话联系他。
这个认知,让他已经蹙起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
但他也只是皱眉,什么愤怒的情绪都没有,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他们每次冷战吵架说分手的结果,从来都是他先低头服软,主动来找她。
这次,也是这样。
就像顾西沉说的那样,他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放弃不可能,在一起也不可能,这个女人简直要折磨死他了。
他的双眼有些刺痛,大手几乎是颤抖着拂开黏在她脸侧的发丝,露出了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在窗外过于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她的吹弹可破,如雪胜雪的肌肤。
睫毛弯弯的在脸上留下一排阴影,处处都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和干净,仿佛还是他初识的那个十几岁的女孩,
“……傅青山。”
她睡得不踏实,因为他的动作突然惊醒,下一秒钟,那双清澈又漆黑的眼眸里,满满的倒映着的都是他高大的身影。
“嗯,我在。”
她好像一时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几乎出于本能的环吊在了他修长的勃颈上,“傅青山,你这个混蛋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林嫣一直都在做着一个梦,她整个人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里,周围什么都没有,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可走了很久很久,她也没有走出黑暗,心力交瘁的疲惫让她想要放弃,然后不知道哪个方向,突然有一道光束照射过来。
她抬手遮住眉眼,适应了一会儿强烈刺眼的光线,就在几米外的光束下,看到了高大挺拔的傅青山,她生怕他会消失,嗓音颤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眉目如画的站在那里,低低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伸出双臂等着她。
她朝他狂奔过去,撞进他的怀里,他趔趄了两步接住她,在她的耳边温声软语了两句话,她还没有感受到他怀抱的温度,就消失不见了,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但抓住的只有冰凉的空气,和越来越深的恐惧。
接着,场景就迅速的切换,她又重新掉入了黑暗之中,她开始不断的呼喊他的名字,寻找他的影子,可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沁凉的空气。
她就在一个梦境接着一个梦境的无限循环中,不断的找到他,失去他,失去他,又找到他,一次次感受崩溃和无助,希望和绝望。
他一只大手紧紧的揽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大手扶在她的脑后,几乎是把她密不透风的抱在怀里,一脸的宠溺,“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
男人的怀抱和体温透过衣料传进她的皮肤里,她终于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呼吸和存在,眼底忽然就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并且不受控制。
她环吊在他勃颈上的双臂又收紧了一些,声音有些哽咽,“傅青山,你就是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他低低的笑了笑,“好,我是混蛋。”
眼前的男人很真实,她无比的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些令人窒息黑暗,还要再说些什么,她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狼藉的地面。
本来干净整洁的地板上,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家具全都翻倒在地,许多衣服和杂物流淌出来,整个房间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而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梦境里的恐惧,逐渐被昏倒之前的那些记忆冲散,她像是触电了一般,迅速的推开了他,“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要走吗?你赶紧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她低着头没看他,长卷发遮住了她的姣好的面容,看不出表情和情绪,但不断掉落在被褥上的泪,还是显示出了她的难堪和脆弱。
傅青山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挥甩开,然后挪动身体,直接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她。
“行,你不理我,那我就走了。”
林嫣没说话,泪掉的更凶了。
“我真走了。”
她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泣不成声,“走,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
男人站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嫣儿,让你跟我服一次软就这么难?”
他伸手去拉她,她拼命的躲开,最后他用了蛮力,才把她拉扯过来,并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你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正常男人都会生气,再说,你口口声声嚷着要嫁给别的男人,我要是再纵容你,说不定你哪天真的就嫁给他,一点顾虑都不会有。”
林嫣继续挣扎,“傅青山,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就是真的要嫁给他……啊!”
她的话还有说完,他的双臂就收紧了力量,她疼的低呼了一声,一双小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傅青山,你放开我。”
“不放,我为什么要放手?”
“傅青山,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就对我这样动手动脚的?”
傅青山挑了挑剑眉,“用我现在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朝着她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声音低沉,“嗯?”
林嫣躲了又躲都没躲开,嗔怒道,“傅青山,你别弄我,痒!”
他继续朝着她的耳廓吹着热气,声音明显的多了一丝暗哑,“那你求求我。”
“……你做梦!”
傅青山低低的笑了笑,薄唇开始追逐她的红唇,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过于悬殊,再加上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被他吻住了,连带着脸上的那些泪痕都被他吻干了。
他的吻并不温柔,可以说很粗暴,一点反抗余地都没给她留,她只能在他攻城掠地般的吻里沉沦沉沦,再沉沦。
“折腾到这个点了,不让我做一次,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嗯?”
林嫣一双湿漉的眼眸,像是潺潺流过的溪水,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傅青山,不行。”
她伸手推他,不断的后退。
“加上这次,今晚你已经第二次拒绝我了,林嫣,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说话吗?”
林嫣怎么拉扯他的手臂,都没有撼动他半分,有些急了,“傅青山,你别喝多了酒,就找我逞凶。”
“我看起来不清醒?”
他今晚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是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失去清醒,什么都不记得。
比如此时此刻,他非常清醒的知道他在干什么,想干什么,必须干什么。
林嫣快被他逼疯了,“傅青山,你清醒一点,我曾经被人迷--jia-n过,有一级心理创伤和暴力倾向。”
“我知道。”
她继续后退,躲避着他不断袭击她身体的大手,“我子宫内膜薄,有可能再也无法生育。”
“我知道。”
她的眼泪再次掉落下来,声音有委屈的哽咽,“我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会乱砸东西发脾气,还会动刀动枪。”
“我知道。”
她躲不开,只能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胸膛,“我……我还放过火,烧死过我们的孩子,坐过牢,又是个落魄千金。”
“我知道。”
她狠狠的瞪着他,“你都知道,那你还执着什么?”
“除了你跟别的男人我无法忍受,其他的我都能忍受。”
“傅青山,你真是个疯子!”
他一把拉过她,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声音低沉又压抑,“嫣儿,你才知道我是个疯子?我早就疯了,为你而疯。”
这样的话,他说过,可她以为那只是他的气话,是他对她的敷衍,可这一秒钟,她真的觉得他对她的执着已经到了有些病态的程度。
她愣了几秒钟,还要说些什么,他灼热的吻就又落了下来,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他故意用了很大的力量,大到她清晰的感觉到了疼痛,她微微皱眉,不适的挣,他却吻得更深更投入,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般狠狠的欺负。
她挣扎无果,只好抬起小手朝着他的俊脸挥过去,男人没躲,只是含笑的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只要打一巴掌就做一次,这样我们之间才显得公平一些。”
“傅青山,你做梦。”
“那我可真的梦到过不少回了,希望这次能成真。”
她知道他不要脸的程度,也知道他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挥过去的手在离他的脸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硬生生的收了力量。
男人唇角的笑容不断扩大,继续攻城掠地,一点都不温柔。
林嫣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整个人在他的攻势下,软得像是一滩水,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的呼吸都已经不顺畅了,他才停止了对她的折磨,身体死死的抵着她问,“嫣儿,跟我回米澜别墅好不好?”
她难受的哼唧,“不去,我又没要原谅你……啊!”
话还没有落下,男人就狠狠的贯穿了她,“去不去?”
“……不去。”
“还嘴硬?”
林嫣死死的咬住唇,不看他,也不回应。
男人开始故意折磨她,“去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你这个混蛋。”
她开始语无伦次,开始受不了他的折磨,而最后的答案也可想而知,还是她先投降了。
……
林嫣不知道傅青山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她只知道窗外深浓的夜色逐渐被刺眼的光亮取代,磅礴的大雨停了,太阳也跑出来了。
最后一次,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男人抱着她进浴室擦洗,再给她抱回床上,她都完全不知道。
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夕阳已经西下,橘红色的余晖洒满整个房间,她才缓缓慢慢的睁开眼睛,从一场香甜旖旎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落日的余晖有些刺目,她抬手遮住眉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抻了个懒腰,准备撑坐起身。
眸光转动,在瞥到身边躺着的高大男人时,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拉紧身上的被子,所有的记忆也就跟着涌进了大脑。
男人正倚靠在床头的软包上,刚刚被她拉扯过的被子,从他的身上滑下来,露出了他健硕有力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暧昧的挠痕,深浅不一,几乎不用仔细回想,就知道她昨晚有多么愤怒他的逞凶,所以才会故意用这种方式让他疼。
他修长的指骨间把玩着一根香烟,虽然没抽,但她看他不顺眼,不忘说他,“傅青山,不准你在房间里抽烟,也不准你在我的面前抽烟。”
“嗯,知道了。”
他说着就掀开了被子,然后穿上凌乱铺在地上的衣服,“我去洗手间抽烟。”
“也不准去其他的地方抽烟。”她坐直身体,狠狠的瞪着他宽大又健硕的背脊,好像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总之,你在我的房子里不准抽烟,只能憋着。”
他举双手投降,“好,都听你的。”
说完,就将手中的香烟重新放回了烟盒里面,随后半转过身,眸光含笑的看向她,“只是……你立了这么多规矩,公平来讲,我是不是也应该对你立个规矩?嗯?”
林嫣皱了皱眉,“……什么?”
“比如……”
他顿了顿,高大挺拔的身躯靠近她,故意拉长语调,“我想做的时候,随时让我做,嗯?”
林嫣听后,一张精致小巧的脸瞬间红成了一片,床上没有什么东西,她只好拿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却忘了自己未着寸缕,把枕头挥过去的同时,自己也完全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等她后知后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遮挡,下一秒,就被男人死死的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还有力气打我?是不是我昨晚还不够卖力气?”
林嫣继续瞪着他,“傅青山,你还有脸提昨晚?”
他挑起她尖细的下颌骨,方便他吻的角度,然后边吻边呢喃道,“昨晚怎么了?这么气愤?”
“昨晚你根本就是*********!”
“哦?”
傅青山低低的笑了一声,眉眼轮廓写满了宠溺,“可我记得……剧情不是这样的啊,明明每次都是你哭着求我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伸手捂住了薄唇,阻止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所有话语,“傅青山,你是怎么面不改色说这些话的?明明就是你先强迫我的。”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点了点头,“好,都是我强迫你的,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女人的小手覆在他的薄唇上,使得他说出口的声音有些低哑模糊,但却可以让她清清楚楚的听见。
她的脸更红了,拿开覆上他薄唇的小手,也没再跟他辩论,因为结果显而易见。
“我浑身哪哪都疼,别压着我,起来。”
他没让她的小手从他的薄唇上移开,而是伸出手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并啄吻了几下,“公寓里的东西我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跟我回米澜别墅去,至于你和贺骁庭的婚礼,得马上取消,或者你去说,或者我替你去说。”
林嫣咬唇,“我还没有考虑好……”
男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论家世能力和手腕,我都要高过贺骁庭,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步步为营才能拿到贺氏的继承权,我不一样,我白手起家成立了盛世集团,如今生意遍布全球,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而且,在时尚界,盛世这两个字就是个金字招牌,是一台永远不会停止的赚钱机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盛世存在一天,贺氏就得跟在后面俯首称臣,你那么喜欢服装设计,盛世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地方,这样你都不动心吗?”
林嫣偏头不看他,躲避的态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嫣,你那么聪明,居然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下的女人,等了半分钟,都没有看到女人有回应的意思,就继续说道,“好,那我就说得明白一点,我会创立盛世集团,就是因为你喜欢服装设计,你喜欢的,我就给你最好的,离开贺骁庭,我和盛世都是你的,这样的诱惑还不够让你心动?”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语气别扭,“我又不是为了事业和钱才跟一个男人。”
“可那些是基础,没有事业和钱,怎么谈感情?”
他字字句句,说得无比清晰,“你以为你要没点手腕和能力,贺骁庭会选择你?不会的嫣儿,你比谁都清楚,贺骁庭会选择你,是因为你跟他志同道合,也能帮他扩大商业版图,更重要的是,他和你结婚以后,能够拉到林南城的投资。”
谁都知道,林南城是华裔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到一年内,就连创了无数商业神话,被商业周刊评为百年难得一遇的经商天才。
而林南城又最疼她这个妹妹,能给她的嫁妆,一定都给。
其中就包括了跟贺氏的融资和合作。
林嫣眸光闪躲,就是不看他,“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那道低沉又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没有那么不堪?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出了事情,他只会后知后觉的问一句你没事吧,却永远都不在你的身边?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男人,想要的婚姻生活吗?”
“嫣儿,你可以试着想想,如果这几次你都被别人算计成功,你还会嫁给贺骁庭吗?不会,你连面对自己勇气都没有了,甚至会引发更严重的心理疾病,又怎么可能嫁给他?”
他的大手抚上女人瓷白的脸蛋,“他不是你的良人,我才是。”
“可是……傅青山,跟了贺骁庭,我的身上至少还有他要的东西,可重新跟你,我根本就什么都给不了你了,这种不平衡的婚姻,你觉得会长久吗?就算能长久,没有孩子的这个事情,你能忍受吗?”
她对上他深黑如夜的双眸,声音低淡,“你那么优秀,还有那么大的家业需要继承,而像傅家这种军政名门又最在乎名声和后代,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傅青山,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
说着,他就密不透风的把她抱住,“我不在乎我们未来有没有孩子,更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情话说的很动听,至少她被感动的模糊了双眼。
“还想说什么?一次性都说出来,因为从今晚开始,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在这件事情上跟我纠结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认定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他什么都不会听,也希望她什么都不要再提,只要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林嫣咬了咬唇,眸光倒映着他的身影,半晌才妥协的说了一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你要是觉得为难,我替你去说,嗯?”
林嫣知道,她自己去跟贺骁庭说,要比他去跟和晓婷说体面很多,至少不会让贺骁庭感觉难堪,也不会让她的愧疚加剧。
“不用了,这种事情还是要我当面去说才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推了他一下,“我手机响了。”
他没动,她就又推了他一下,“傅青山,你让开,我手机在响。”
傅青山深吸了一口气,才不情不愿的从她的身上移开,但没有完全放开她,而是让她躺在他的怀里接听电话。
林嫣知道挣扎不过,就没挣扎,直接滑下了接听键,下一秒,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是贺骁庭。
“嫣儿,我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有点累,但也很想你。”
贺骁庭很少说这样露骨的情话,林嫣瞥了身边已经黑了脸的男人一眼,低问了一句,“这个时间,你那里还是中午吧?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贺骁庭好像在抽烟,林嫣能够清晰的听到他抽烟的声音,“你不要总是为了工作就不吃午饭,这样很伤身体的。”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吃。”
贺骁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接着又问了一句,“嫣儿,你想我了吗?”
林嫣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手中的手机,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的问题。
傅青山没什么表示,一双大手把玩着她另一只手的手指。
林嫣咬了咬唇,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骁庭,婚戒你准备好了吗?”
“嗯,是意大利的珠宝设计师设计的婚礼对戒,大概明天中午会到米兰,到时候你去取,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告诉他,在婚礼之前应该可以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林嫣赶紧摆手,“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挑选的戒指,一定会很漂亮,我也一定会喜欢。”
她感觉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就连呼吸都跟着变成了一种压抑的痛苦,她试图离身边的男人远一点,可他却轻轻松松的把她捞回来,不给她一丝一毫躲避的机会。
“嫣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理解我,理解我的工作,结婚以后,我一定会加倍的补偿你。”
贺骁庭那边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来,是秘书提醒他另一场会议要开始了,他将手机拿离耳边,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又将手机拿回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嫣儿,我的另一场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婚戒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们这辈子只有这一场婚礼,我不想让你有任何的遗憾。”
“嗯,我知道了。”
“乖乖在米兰等我,挂了。”
“嗯。”
切断手机通讯,林嫣还没有说话,身边的男人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嫣儿,我看起来真的有这么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