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敦正在筹备他和沈微雨的婚礼。
对他来说跟谁结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婚礼必须要隆重盛大。
现在沈微雨要成为公爵夫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国乃至海外,一时间风头无两,连向暖复出的新闻都压下去了。
有人说沈微雨找到了好归宿,也有人说欧阳敦是个变态,但是那些三三两两的负面评论,早就被平台方给删了。
毕竟欧阳敦的身份特殊,平台那边不想惹事情,就把一些负面言论给删掉了。
可就在这时候,沈林峰找上门,连欧阳敦的请来的保镖都拦不住他。
“欧阳敦,你个小人!”沈林峰怒气冲冲地指着欧阳敦。
欧阳敦放好婚礼策划的方案书,对拦住沈林峰的保镖点点头,示意他们退下。
“有话好好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欧阳敦不急不慢说道,他手里还端着咖啡杯,这副悠哉的模样,跟一脸急怒的沈林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不是你,谁会攻击我们沈家的公司?”
“沈氏集团被攻击?”欧阳敦看上去有些惊讶,“这就奇怪了,都知道沈家要跟我联姻了,谁还会这么大胆?”
“不是你?”沈林峰眯了眯眼。
欧阳敦起身,颇有绅士风范的走到他的身边:“沈林峰,你脑子进水了吗?怀疑我?”
“不是你会是谁?你之前就用沈家来威胁我就范!能对我沈家动手的,就只有你。”沈林峰眼角抽搐。
欧阳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我想要动你,沈家早就完蛋了,别忘了你自己去找薄南城,要联手对付我的事情。”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欧阳敦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什么都知道,如果我要动你们沈家,你们沈家早就没了。”
欧阳敦说的没有错,以他的性格,他做了也不会隐瞒,所以到底是谁对沈家下这狠的手?!
“过两天,昊昊的抚养权就要上庭了。”
沈林峰满心都在想那个想要害他沈家的人,哪有空想这个,对他来说,昊昊跟着谁都一样。
这几天他也调查过薄南城和欧阳敦,跟了薄南城,他有向暖做靠山,日子过的滋润,如果跟着欧阳敦,虽然欧阳敦在那方面比较变态,但是他要回昊昊,是打算培养继承人的,断然不会真的把他虐待致死。
在调查的过程中,他也知道了欧阳敦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沈林峰还没打算拿出来要挟欧阳敦。
还不到时候,沈林峰在这方面沉得住气,比如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想到欧阳敦没有必要对付沈家,之前沈家出事,欧阳敦买了沈家一些股份,他手头上就有沈家的股份,沈家没了,对他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不过既然欧阳敦提起昊昊的事情,沈林峰敷衍了一句:“你有没有把握赢?”
“他怎么赢我,我是昊昊的亲生父亲。”欧阳敦自信说道。
“他可是薄南城,你不要小看他。”沈林峰提醒道。
欧阳敦这种蜜汁自信,沈林峰实在不敢苟同,他之所以年纪轻轻能够在瞬息万变的滨城站立脚跟,并且做了这么多年的龙头老大,人称一声薄少,那不是没有理由的。
“薄南城又如何,他能打败人类基因吗?并不可以,这一战,他准备输吧!”欧阳敦自信一笑,面对沈林峰皱眉,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你就准备看戏吧。”
沈林峰对这个没有兴趣,他现在就想找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搞沈家!
——
终于到了开庭的时间。
向远松现在清醒的时间,比前段时间多了一些,但是一天还是昏睡的时间比较多。
向暖带昊昊来看完向远松,就去上庭。
这场在众人眼里都没有任何胜算,社交平台上都在说薄南城最后也是苦劳无功,不用努力了,这种事情,怎么跟亲生父母抢。
所有人都在看薄南城的笑话。
法庭被铺着红毯的走道一分为二。
薄南城和向暖、冷池在一边,而另一边是沈家。
沈微雨今天也出现了,戴着一顶黑蕾丝的帽子,挡住了她半张苍白的脸。
她目光缱绻的盯着薄南城。
可薄南城却没有分半点余光给她。
沈微雨气得咳嗽,目光越来越狠,为什么他都从来不看自己一眼?
身边的欧阳敦抓着她的手,冷声道:“我还在这里,就打算给我绿帽戴?沈微雨给我把眼睛转过来,否则你之后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这声音说的极低,除了沈微雨谁也没听见,只见沈微雨的身体颤了颤。
双方律师经历了一轮辩驳。
薄南城请来的律师每一条证据都很充分。
上面有昊昊小时候保姆的供词,证明沈微雨虐待他,还有沈微雨如今的精神报告,上次沈微雨用精神病逃脱责罚,如今被薄南城利用。
紧接着是沈家二老到访薄家时候的说话录音,他们承认自己要回昊昊不是自己想的,而是因为欧阳敦的要挟。
这一桩桩一件件,所有人证物证都足够让法官和陪审团把昊昊判给薄南城。
“现在形式是不是对我们有利?”
“嗯。”
向暖这才开心起来,她朝着欧阳敦那边看去,欧阳敦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恼怒,似乎一切在他的掌控中。
“会不会有变数啊?”向暖有些担忧道。
下一个轮到昊昊上庭。
就在这时候,向暖收到了一条陌生人的信息,因为是开庭,她忘记把手机条静音了。
这个行为导致法官不满的看过来。
向暖连忙道歉,好在法官念在她是首犯没有追究,等法官不再关注她的时候,向暖才拿出手机一看。
是一条未读信息,她连忙打开,信息上写着姐姐救我。
就只有向天美会喊她姐姐,向暖下意识就认为这个信息是向天美写的。
过了一会儿。
向天美被抓的视频就传到了向暖的手机里面,她被五花大绑,眼睛捂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