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们拿着驱虫草没多想什么,以为老爷子就是嘴硬心软的类型,没把他的话放心里去。走前还是留下两百块钱,给老人家补贴家用。
阿布实在是坐不住,要不假装去寨里散散步,直接找那丫头得了。那群大学生往山下走没多久,正好遇到上来找人的黎书和程叙白。
其中一个小声嘀咕:“真是阴魂不散。”
“你干嘛对他们敌意那么大啊,人家又没招惹你。”
“说多少遍,你就是太单纯了,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是吗?同学压根不信,觉得是她太小气,上次在旅店被小姐姐的男人暗怼以后记恨上了。
萍萍就发话了:“反正,抱着目的来我们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上次我不是说要教训他们,正好,看我的。”
“好啊好啊。”
女孩子见同学们起哄:“你们怎么不拦着她啊?”又不是没见识过那个男人在旅店里如神邸的样子,威严不容侵犯。
男同学们一脸尴尬,不说话,随后萍萍就往黎书那儿去。这时,程叙白正好蹲身子替她绑鞋带,她低着头。明明不想笑,但是唇不着痕迹扬起,抛开他那点心机,其实表现还不错。
萍萍声音响起:“小姐姐,你好啊,请问你们也是寺庙而来的吗?”
闻言黎书抬头,对上她的笑容,而对方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和她握手。
她看她一眼,眸光流转间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但还是默默抬手并回:“不是。”
虚虚一握,萍萍的指甲似乎就要往黎书的手背上戳,但是一下子被她扼住手腕:“把毒涂在指甲上,倒是挺有心眼儿。”
萍萍疼的脸色一白,但接踵而来是黎书的手顺着小臂直上,随后咔擦一声一只手就被卸了。黎书松开她轻轻一推,萍萍啊一声疼得脚步发虚,踉跄几步倒在地上,“不过功夫不到家,想害我你没那个本事。”
萍萍的脸白了又青,最受不了别人看不起她。阿布是这样,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你等着。”等她去寺庙里学到真传就回来报仇,她站起来快步离去,其他人等人见状忙跟上,深怕黎书跟他们算账。
她肚量没那么小,跟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计较。正转过身时,就看到拄着拐杖从山上下来的老头子,是昨晚遇见的那一位。
阿布目光看向她:“这么巧呢,黎书。”这丫头真是让人好等。
她挑了挑眉:“您就是阿布?”她看了看他身上的装扮:“您这是要去寺庙?”
他往山下走:“你若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你就跟我来。”
从昨天在山里的一番接触,其实阿布这个人心眼倒不是很坏。虽然最后假装离开暗藏在暗中潜伏,还放了虫子打算咬程叙白。
但她猜测,他多半只是想再探究自己的实力,看到底要不要再动手抢千年人参。最后实力探出来了,只好彻底放弃念头,真的离去。
阿布走在前头,腰间别着一个腰鼓,没走几下,腰鼓就咕咚两下响。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上面还绑有一个可爱的发圈。
“您孙女多大了?”黎书问。
他隔了两秒才回:“七岁。”
“身体还好吗?”
他总觉得她看出点什么了:“马马虎虎吧。”小丫头真是火眼金睛,深怕她套话:“少说两句,跟上。”
他们一路跟着阿布,而他直接把她带到寺庙那里。此时洞口的青藤被人砍去,里头深黑伸手不见五指,一阵刺骨冷风从里头吹出来。
小李站出来,上前说:“阿布,您别耍花样,你带我们家七爷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阿布老神在在:“我又没说马上就告诉你们他是谁。”他咳嗽两声,拿出一张老旧图纸说:“这里面有一味极寒草药,你去给我取回来。等把东西取回来,我就告诉你,对方是谁。”
然而,小李却觉得信不得,总觉得是在忽悠人。再说,七爷他们没有经验,下去下面危险程度大大增加。
黎书接过图纸,她并没有在其他医书上见过这种草药的模样:“您拿这草药做什么?”
“给我们家丫头治病不行?”
“药不能乱喝,您是村医,应该懂得这常理。”
他眼神闪了闪:“你少管我,就问你去不去。”
她把图纸给卷起来,云淡风轻:“去。”
阿布一见她这么配合,对这丫头又是欢喜几分,把身上的包给扔过去。里面是柴火,手电筒之类的玩意:“那赶紧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随后他就拄着拐杖,大摇大摆的离去。小李脸色稍稍凝重:“钟小姐,七爷,真要去吗?你们很容易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