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又救了他一次
容安灵玉被凤倾鸾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整张脸暴红。
好在凤倾鸾并没有不依不饶,她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朝着那群坠落的吸血灵蝠走去。
“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还看着我丢脸?”
容安灵玉突然反应到这个事实,凤倾鸾分明有对付吸血灵蝠的好方法,那刚才为什么又要自己用灵力去对付。
“我只是猜测它们学会了噬灵之术,总需要有人以身试法。”
凤倾鸾笑的很是无辜,容安灵玉却差点没气背过去。
合着他被凤倾鸾当成了小白鼠。
趁他情绪爆发前,凤倾鸾又继续道,“这草药的效用,也仅仅只能维持半刻钟,你赶紧往前走吧——”
容安灵玉一听,便一刻也不愿多待的大步朝前走去。
而等容安灵玉走远后,凤倾鸾才看着这一地的吸血灵蝠,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吸血灵蝠,可是灵力晋升的好物,况且这里的吸血灵蝠,品级也不错,她要是不意思下把它们的灵力都接受过来,未免暴殄天物。
当然,有关吸收吸血灵蝠灵力为自己所用的事,也是她前世无意间知晓并实验过数次的。
想着,凤倾鸾双手掐诀,嘴中默念着什么,很快她的体内便出现了无数根闪着紫色荧光的虚线,这一根根的线,正巧连接到每一只吸血灵蝠的身上。
很快,紫色的虚线再度收回凤倾鸾体内,而那些吸血灵蝠也在顷刻间化为黑色雾气消散。
也正是在一刹之间,凤倾鸾的灵力等级因为吸血灵蝠贡献的灵力,再度晋升了一级。
调息完毕后,凤倾鸾长舒一口气,睁开了潋滟的桃花眸,
提前走出好大一截,到达尽头一处石室的容安灵玉,左等右等不见凤倾鸾的人影。
正想着这蠢女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决定大发慈悲去找她之际,便见凤倾鸾噙着笑,也朝着石室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怎么那么慢?”
“在做善后。”
凤倾鸾不欲多说,她与容安灵玉本就没有多少交情。
好在,容安灵玉这次也没多问,而是很快将注意力转向他们怎么出去的问题上。
“我看过了,这石室就是这条道路的尽头,我们要怎么出去?”
经过了这一路,容安灵玉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对凤倾鸾形成了一种无形中的信任与依赖感。
就像是,没有什么问题,是眼前这个女人解决不了的。
然而他满含期待的目光,在凤倾鸾随之而来的一句话中被浇的透心凉。
“你问我,我问谁,我总不能给你挖个出口吧?”
凤倾鸾说完,找了一处尚算干净之地,就那么大剌剌的靠着墙壁坐下来,很快便歪着头闭上了眼睛。
那模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凤倾鸾,你怎么还有心思睡觉!”
容安灵玉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凤倾鸾竟然还能睡得下去。
女人到底是女人,可笑他刚才竟然还有那么一丝期待,凤倾鸾能想出什么办法。
既然这个女人指望不上了,那他只有自救了。
比起凤倾鸾的没心没肺,容安灵玉倒是对于寻找出路一事颇为上心。
虽然考核结束之后,如果他们还没有出卦阵,导师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他们。
可是据之前进阵前导师们普及的卦阵类型来看,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洞,根本就不是正常用来考核的卦阵。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本是有玄明学院打造的卦阵,竟然出现了非出自学院之手的诡异阵法。
容安灵玉一边想着,一边沿着偌大的石室开始来回走动。
一会弯腰看看地砖,一会敲打敲打石壁,以期能发现什么线索。
只是,随着他走过的位置渐多,他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难不成,这真是个密不透风的普通石室?什么特别的机关都没有?
容安灵玉不死心的来回踱步,因为想的太过入迷,便没注意到一块石砖的松动。
而那石砖,在他往返多次的走动中,终于被他一脚给踩中了。
也近乎是他踩中石砖,脚下发出“咔哒”声的瞬间,原本靠着石壁闭上双眸的凤倾鸾,也倏忽睁开了双眸。
容安灵玉踩中了松动的石砖,闻声低头去看,还没等他看的分明,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而他脚下的石砖更是带着他往坑下沉。
坑下是无数把倒立的尖刀利刃,看起来寒气森森。
容安灵玉一看,头皮都发麻,他正想调动灵力提气,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脚腕,那触感滑腻冰凉,犹如鬼手。
让他一瞬间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被冰冻住了。
整个人更像是一块硬邦邦的雕塑石,朝着布满尖刀的深坑坠落。
死亡之手扼上他的咽喉,容安灵玉叫不出,只能死命的瞪大双眸,一双眼惊恐的近乎充血。
眼见着他的脸最先着地的脸就要碰上尖刀,他的身子却骤然停止下坠。
与此同时,他的眼球距离一柄尖刀,只有不到0.01米的距离。
一口气还没呼出来,他又像高空蹦迪般,被扯回了地面。
当他弓着身子,惊魂甫定的喘着粗气时,凤倾鸾正慢条斯理收了缠在他腰间的红纱绫。
“容安灵玉,我又救了你一次!”
凤倾鸾凉凉的声音自容安灵玉身后传来。
他近乎有些木然的扭头,看向凤倾鸾,第一次没有跟凤倾鸾叫板。
凤倾鸾见容安灵玉一直看着自己,那眼神,看的她心里发毛,便忍不住用脚尖踢了踢他。
谁知这一踢,容安灵玉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吓死我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容安灵玉明显是个在蜜罐子中被宠坏的孩子,大难不死便只留下了生理正常的后怕。
凤倾鸾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毕竟,容安灵玉在自己面前,一直是那副趾高气昂、自恋到极致的模样。
此刻摆出一副脆弱的孩子样,很难不叫人母爱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