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公鸡放在地上,扑着翅膀在屋里乱窜乱飞,弄的一屋鸡毛满天飞。
而后两只大公鸡又飞扑转向三舅的床上。站在三舅身上。
三舅妈看着。眼里包着泪水。
“这要紧吗?”三舅已经很严重了,做的这出法事。三舅妈是第一次见。
三舅妈知道大公鸡会啄人,担心会啄伤三舅。
道家之人法事时都会用大公鸡,因为大公鸡阳气十足,能震慑群邪。
“不碍事,三舅现在身上煞气中,大公鸡能啄去不净之物。”
大舅念了一番术语。大公鸡听到术语后就一前一后蹲在了地上慢慢的不动了。
“帮忙。”
大舅吩咐大舅妈和三舅妈用黄纸和红纸包裹鸡脚。
“这是不是最后的办法?”大舅妈用纸巾擦去大舅额头上的大汗。
大舅没吱声,表情十分严肃,想了想又看了看床上的两只大公鸡。
一只大公鸡卧在二舅的腹部。一只靠在二舅的左耳边,温顺的不得了,就像孵蛋的母鸡。
“见疾病人。当愿众生,知身空寂。离乘诤法。”大舅看着三舅,嘴里念着《日用切要》中的消万病咒,紧接着又念了三遍咒语。
三舅像是被这咒语有所感应。身子慢慢有了动静。见状。三舅妈抓起三舅的手继续唤着名字。
《日用切要》中有诸多日常中治疗疾病是显著可见的,我也有所耳闻,只是现在会用之人不多,难学不易懂。掌握之精髓才能有用之。
大概过了几分钟,三舅就睁了眼。两眼眼神散漫无神,微微侧过头看见是大舅,继而一把死死握住大舅的手。
“弟弟,别怕,这些事哥会替你处理。”大舅安抚说话都很吃力的三舅,三舅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万幸,现在三舅应该没事了。”大舅对我们说,看来刚才的方法是有效的。
三舅妈见三舅醒来,先是激动然后就一直询问三舅身子情况。
三舅却没说任何一个字,睁着眼一直死死盯着天花板。
“人醒了,怎么也不说说话,问他什么都没感觉。”人虽醒了,但三舅像是没了意识,三舅妈哭着依偎在三舅床边。
现在三舅醒了总比一直昏迷不醒为好,大舅悄悄在大舅妈耳边说了些话,大舅妈就又过去安抚伤心的三舅妈。
收拾好屋里那一摊做法的东西,大舅走到我面看,“你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三舅现在这种情况,你认为会是什么?”
大舅也有点束手无策。
想当年他“解决”这些事都是手到擒来,虽说道行本事算不上拔尖,几十年里也没遇到这种解不开的事。
站在我身旁的王大花被大舅妈喊了进去帮忙收拾。
“三舅有可能是邪上身。”我有所保留的回答大舅。
“以你看,觉得这事完了吗?”
大舅说的这句话像是话中有话。
“大舅自然是厉害之人,我得向您学学。”我说。
大舅见我易于如此也不便继续一直追问到底,转身又进了三舅的卧室。
“大舅刚才为难你了?”
王大花从屋里出来,她觉得三舅这样的情况并不乐观。
现在大舅做的这一切只是缓兵之计,并不是眼前所见到的三舅醒来就平安无事。
“你也看出来了?”我问王大花。
王大花将手中的垃圾袋一丢仍进了楼下垃圾库里。
和娘家相比之下,王大花的本领就略见一般,她本就和三舅妈属于常年耳濡目染才受教,现在大舅这般做法,肯定有问题。
只是她一时间没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舅醒后,王大花发现大舅和往常有所不同,以前“解决”完这种事,都会是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今天却没有。
“三舅魂飞魄散了。”我凑近王大花耳边说。
“真的吗?”王大花惊掉了下巴,她一下子觉得刚才她不明白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