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南予还没出声,长歌上前两步一字破了僵局。
顿了顿,长歌同样伸出手指向百里湮,眉眼刁横,“倘若你要欺我未曾习过武功修过气韵,我便也能欺你未曾学过女红练过刺绣!”
南予颇为诧异地看向长儿,一脸不可思议地点头:出师了出师了。
虽说百里湮并不打算拿武功气韵来欺她,但她此番说出的话却也教他吃了一惊,仿佛原先那个只晓得冲动任性、顽皮打闹没长大的孩子,如今浑然间有了聪慧与气势。
“本王既然说了会保证绝对的公平,自然不会拿武功气韵来欺负你。”百里湮稍稍一顿,缓缓坐回位置上,语气已经开始悠闲了起来,“不过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赌,与旁人无关,闲杂人等,是否需要先避一避?”
南予确信,这话就是冲着她说的。
“我要是前脚踏出这个槛儿,你后脚就把她给勒死,那我岂不是和你方才一样,成了个笑话?”南予抿了口茶正义凛然道。
“你!”百里湮舌头打了个结,片刻后又道,“你若在一旁出什么本王看不见的幺蛾子帮她,那本王才是个笑话!”
南予将茶盖往杯子里一丢,刚好“噔”地一声盖住,这片刻的动作之间她已经思索完毕,“好,各退一步。”
指向站在百里湮身后的薛朗,南予接着说道,“我出去,他也得出去。”
“正有此意!”百里湮侧过头低声嘱咐,“雪狼,看好这个女人。”
薛朗俯首点头,正要跟着南予一起走出门,却瞧见南予站在原地稍放大声音喊了两嗓子,“移天。”
眨眼之间,移天就从房顶下来跪在了南予眼前,“南姑娘。”
南予嘴角微微一勾,“你在里面守着,站在门口,保证长儿的安全即可。”
“是。”
百里湮瞪着转瞬间就落在面前的人,狠狠咬住了后槽牙……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隐匿在咸光殿外居然无一人发现?!外面的守卫都是饭桶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目送这个祸害离开咸光殿,他才将眸光落在面前的长歌身上。
“皇叔,你还没说赌什么?”
南予不在,长歌便不如方才有底气了,但一想到今日自己首要任务是和百里湮拖时间,就算输了兵符也得拖住他,且南予离开这里是计划之中,她又稍稍安定了些。
百里湮的脸此时已经被黑线盘绕得辨识不清了,此刻他嘴角漫开的冷冷笑意更突显出他脸色的狰狞,“本王适才想了想,斗文斗武都不太公平,不如这样——”
“把自己的命数都交给运气吧!”
长歌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百里湮转头吩咐宫女,“去,拿两副骰子来。”
“骰子?!”长歌微惊,按捺住内心呼之欲出的激动澎湃,倘若她没有想错、倘若她没有想错……!
“来玩儿几盘吧,长公主殿下。本王念在你年幼,比个大小就好。”百里湮的神情一片闲适。
ps:众所周知,咱们长儿跟了南予这么些天,也就学会了出得一手好千啊!这运气!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