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是隐隐之间有种感觉,认为宋西月还没有死,还活在世上。
小杨整天跟在傅晋的身后,生怕傅晋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跟在傅晋身边这么多年,当然是有感情的。
阮安琪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认为自己今后没有人再来跟自己抢傅晋了,傅晋最后还是自己的。
傅家。
刘姑自从那天听说宋西月已经跳江的事情晕倒之后,心中便悲痛万分,整夜都担心的不行,想着之前的事情。
最后见宋西月的那一面,刘姑还清清楚楚的记着,可是,却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宋西月了。
“少爷?”刘姑上楼,想看看傅晋现在正在干嘛,心中是想着宋西月的事情,还挂念着傅晋的身体。
傅晋正在卧室中,今天周末,傅晋也没有去公司,自从宋西月这样之后,傅晋便一直就是这样了。
刘姑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和无奈,看着傅晋那落寞的背影,心中很痛,顿了顿便走上前,说道:“少爷,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在餐桌上,快下去吃吧!”
“不了,刘姑你就别忙活了,我不饿。”傅晋淡淡的说,目光中略有闪躲,看向刘姑那已经鬓白的头发,心中有点愧疚。
是他们的事情让刘姑每天都这样担心,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的白头发,还有前几天第一次听到宋西月的事情之后当场晕过去,傅晋真的是担心坏了。
早知道傅晋就会这样说,可是刘姑还是愿意来试一下,自己要是不来试一下的话,怎么知道傅晋到底吃不吃饭?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好好吃饭,刘姑心中担心坏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抑制这样消极下去。
“少爷,你就下楼去多少吃点,这样保证我们身体不出毛病,行吗?”刘姑苦口婆心的劝着,就是希望傅晋多少能下楼去吃点早餐。
要是这样一直不吃饭的话,那身体可还得了啊?
闻言,傅晋再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刘姑,说自己不吃饭了,笑着点点头,说:“好的,我这就下楼去吃早餐。”
说着便转身一起和刘姑下楼了。
钟子谦一夜未睡,床上辗转反侧的他心中一直都是想着宋西月的事情,钟子谦始终无法相信,可是现在事实就是这样,宋西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吃完早餐,傅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没有宋西月的日子中傅晋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因为除此工作之外的事情傅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少爷,一会儿阮小姐说要来,然后让你在家等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就随口答应了,你一会儿没有什么事情吧?”
闻言,傅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听见阮安琪说要来,傅晋倒也不是真的有多讨厌阮安琪,只是心中一直在想着宋西月,所以说看见谁都会感觉到满心的烦躁。
这并不是傅晋故意的,纯属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刘姑的眸色暗沉,意识到傅晋心中并不想见人。
“少爷,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一会儿就跟阮小姐说你有事不能见她了?”刘姑试探性的问着傅晋。
傅晋沉吟了一会儿,说:“不用了,她来就来吧,反正躲得了今天,她明天也还会来的。”傅晋当然了解阮安琪的心思。
阮安琪心中担心傅晋,自然会每天都来,并且阮安琪心中还爱着傅晋,现在宋西月不在了,正是阮安琪表现的好时候。
正当傅晋、钟子谦、陆静好、刘姑等人对宋西月日夜担心的时候,在渝城的另外一个城市,宋西月悄然无息的生活着。
这就是沅城。这是做小城,没有什么奢华无比的东西,但是却生活的幸福安乐,不会顾虑太多。
周桐周诺当天将宋西月接回来自己的家中,但是当时宋西月已经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后来找来了医生,医生说是由于在海中的时间太长了,因此还没有办法苏醒过来,但是这也得看病情具体怎么样发展。
也有可能一直醒不过来了。
周诺和周桐两个人既然将宋西月带回来了,不管怎么样,就会尽力的去救治宋西月,哪怕最后就算是醒不过来,那也最起码努力过。
直到今天,宋西月还是没有醒过来。
周诺是周桐的哥哥,因为他们家靠海的缘故,所以周诺会做一些海鲜生意,这样的话既可以贴补家用,还可以有点积蓄。
“周桐!我回来了!”周诺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喊周桐,声音中要是透漏着兴奋,那就代表着今天的生意很好。
周桐从里屋出来,做了一嘘嘘状,轻声说,“小声点,不要打扰到她休息!”周桐口中的她自然就是宋西月了。
宋西月从未醒来,他们兄妹两个人也不知道宋西月是哪里人,叫什么,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但是,兄妹两个人也不会看着她不管,想着先等等看,看看能不能等宋西月醒过来,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正说着,便听见里面有剧烈咳嗽的声音,周诺和周桐一听便感觉是从宋西月那间房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两个人赶紧进去,便看见的确是宋西月在咳嗽,周桐赶紧上前,俯身轻声叫道,“你还好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宋西月只是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酸痛的,然后还没有力气,四肢都被肢解了一样,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西月!你快回来!”
这样的声音让宋西月感觉到心中就好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可是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长相清秀的女生,那模样让宋西月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七岁的那年暑假。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这样的,然而这些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一件都没有,父母在自己的身边......
“哥!你看我们要不要再叫来医生啊?”周桐很是担心,看着宋西月那苍白的面容,就好像是被白粉笔染过一样,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