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住的地方是一个老式的房子,一室一厅的,楼梯的扶手比较的破烂。
阮小离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上楼梯真的不容易。
猝不及防脑海里面的小恶还说:“觉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像捡尸?”
“……”阮小离额头有点疼:“不要乱说话。”
小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说话了。
阮小离好不容易将人弄回了自己的家里,她随便的把人丢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屋子来了。
这就是原主住了有三四年的家,一个不大甚至有些破烂的屋子,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恶:“这房子一个月的租金是一千,今天你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原主父母就不会给你钱了,所以你要赚钱哦,要不然下个月就要睡大街了。”
“嗯。”
阮小离将房子打量完毕之后,就赶紧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查一查自己现在还有多少钱。
这一查顿时心寒了……
只有五百块钱了。
五百块钱要吃喝,还要在这段时间里面赚出下个月的房租,人生啊……
阮小离将手机关上,然后就去柜子里拿了一身睡衣直接去洗澡了,全程掠过沙发上躺着的男人。
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客厅的灯没有开,昏暗的客厅,小小的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手指动弹了一下。
南啟蔺感觉自己的头特别的痛。
他身体没力气,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只能手指轻轻的动弹着确定自己的确有意思了。
他努力的回忆着发生了什么事。
只记得摔下悬崖的时候,脑袋撞到了一棵悬崖上长出来的大树,然后瞬间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现在这是在悬崖底吗,悬崖底的泥土是软的?
耳边还有水的声音……
黑暗中沙发上的男人手指动弹着,渐渐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一双漆黑的墨色眸子如同深水潭一样深不可测。
南啟蔺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入眼就是很奇怪的一间屋子。
还有自己躺着的……椅子?
特别的软,这是里面放了很多棉花?
棉花可是贵族才能用的东西,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有人用大量的软棉花做成椅子来坐?
南啟蔺慢慢的起身,他瞬间警惕了起来,因为他听见那个小房间里面传来的水声里面还有人的呼吸声。
有人在里面……沐浴?
南啟蔺屏住呼吸快速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屋子,然后就走到了墙角。
在不知道那个人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南啟蔺都是会保持警惕的。
作为东临国最年轻的丞相,南啟蔺从小饱读诗书练得一身好武功,但是手握重权也招人嫉妒,一个不警惕就遭受了别人的埋伏。
南啟蔺很庆幸自己现在还活着,同时他也告诫自己,一定要警惕!
绝不能让自己再犯第二次险。
浴室里面,阮小离洗完澡洗了头,将头发包好之后,往脸上抹了一点霜就出来了。
刚刚卖出浴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
南啟蔺出手很快立刻将人压制住了,他一只手直接将阮小离的手反剪,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是何人?”
南啟蔺问完话,同时也发现了这个女子穿着很奇怪。
这是什么衣服,上面的花纹竟然不是刺绣,难道是画上去的不成?
阮小离穿的是原主长衣长裤的睡衣。
她转头,因为脖子被人掐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松开手,我把你捡回来的,你怎么就恩将仇报呢。”
南啟蔺眼神打量着这个女子。
一眼就发现她居然穿着一双奇奇怪怪的鞋子,小小的脚都露出来了!
女子的脚怎么能是在外人面前露出来,南啟蔺赶紧将自己的眼神移开。
再看她的脸,南啟蔺发现女子长得很美,五官小巧精致,美的不像他曾经见过的哪些大家闺秀。
她穿的很奇怪,同时她的头发居然只超过肩膀!
在南啟蔺认知里面女子是不能剪头发的,长到豆蔻年华头发应该都已经超过腰身了,女子的头发怎么才刚刚好过肩膀呢?
难道她剪了头发不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剪呢?
剪头发要么就是亡夫要么就是国丧……
她是嫁人了夫君早亡了吗?
南啟蔺微微的松开了手:“你是何人?我为何会在这里?”
阮小离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痛的脖子,然后眼神打量着他。
“穿着一身古装,说话还一股子古人的味道,你这是cosplay上瘾了吗?”
扣斯佩……
南啟蔺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她说的话,顿时眼里怒意:“别跟我绕弯子,说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说的话我要了你的命。”
刚刚南啟蔺就发现这女子根本就没有武功,对于南啟蔺来说,杀死那个女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神经病,奇奇怪怪的。”阮小离露出不懈的眼神,同时挣扎着自己的双手:“松开我的手,我把你带回来你就这么对我的呀?”
南啟蔺不松,反而握的更紧了,顿时阮小离感觉自己的手指骨头都要被人碾碎了一样,剧痛的让他脸色都苍白了。
可是再痛她都不会喊一声。
南啟蔺眼神中微微的有些赞赏,这个女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还挺能忍疼的。
“说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你是谁?”
“……”
阮小离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最后只能淡淡的说道:“这里是瑞金路35号,这里是我的家,我就是一个过路人看你在路边昏倒了,我把你救回来的。”
小恶:“你维持一点点人设好不好,其实原主很喜欢世界男主这张脸的,所以对男主特别的殷勤。”
“不要。”
“……好吧。”
瑞金路?
这是什么地方?
整个都城他也没听说有这个地方啊,难不成已经出了都城?
但是都城附近的城池似乎也没有这条路啊。
“你在哪里捡的我?”
“南河路边上的电线杆下,你身上又没有酒味,就这么昏迷在那里,我身上没钱送你去医院,但是又不能看你在那地上坐着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