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老夫人便要告别回李府了。
该见的人已经见,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便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只是她答应自己兄长的一件事还没有做——去魏国公府的祠堂,祭拜自己的父亲、母亲。
李老夫人在等,在等一个带她去祠堂的人。
前面忙碌无比可是魏茶还是赶到李老夫人的厢房拜访。
今早,魏嫣然突然病逝,无论是大夫人还是魏苍都有心却无力操办这场丧礼。
现在,大夫人刘氏还在昏迷,而他的兄长却在灵堂长跪不起。
魏茶虽然暂停没有具体了解魏嫣然突然病逝的原因可是自己能被认命操办父亲的丧礼,他自然跟高兴。
以往有兄长压在自己头上,什么时候可是都轮不到他出力。
现在,魏茶感觉自己终于能好好的展示自己的能力,虽然现在是他父亲的丧礼。
魏国公接连发生两场丧事,府中人都哀痛不已,京城里的人听说了也暗暗叹息。
或许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吧?
盛国公府,宋问凝听说魏嫣然病逝的消息,却是给李若琪还有杨星潼分别写了一封书信。
现在,宋问凝怀胎已经将近八月即将待产,所以她离不了府,朝阳长公主也不会允许她离府,所以前往魏国公府祭拜的事情便落在李若琪还有杨星潼的身上。
毕竟,曾经她们算是一起玩的朋友。
更何况,魏嫣然还是李若琪与杨星潼的表姐,她们也理应前去祭拜。
如果说魏绛的丧事,李若琪还有杨星潼作为小辈不用参加,可是魏嫣然的丧礼,李若琪、杨星潼怎么说也要去祭拜一下,然后安慰安慰魏景然的。
“姑母。”魏茶来到李老夫人的面前。
“嗯。”李老夫人睁开刚刚紧闭的双眼。
这时,魏茶看出李老夫人与自己母亲之间的区别。
父亲离逝,母亲哀痛不已,眼睛已经苦肿,他的兄长还有他自己虽然没有自己的母亲那么哀痛,可是眼泪不论出自真心还是为什么让那些宾客看到他们的孝顺,也流了很多。
可是他这个姑母,无论是晕倒之前还是晕倒之后醒来,都没有表现的多么悲伤。
父亲是她嫡亲的哥哥不是吗?
魏茶在心中疑惑。
可是这个姑母既然可以坚持数十年不与自己的母家联络,想来心也是坚硬无比,如此,只是父亲离逝,她又能表现的多么悲痛?
“我想去魏国公府的祠堂。”
李老夫人对魏茶说出心中所想。
“姑母无须问侄儿,父亲之前便说,您是魏国公府的嫡女,而且一直都是,所以姑母想去祠堂,直接去即可,不必告诉小辈……”
“多谢。”听了魏茶的话,李老夫人心中没有多少波澜,可是示意许杉搀自己起身。
她想尽快去祠堂,然后尽快离开魏国公府。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不想久留。
“备轿。”魏茶知道李老夫人身体有病,估计不能顺利走到祠堂。“姑母,今早嫣然突然病逝,兄嫂心中更是悲痛不已,现在前面都要靠侄儿处理,侄儿虽然想同姑母同去,可是……”
“无事,你去吧。”李老夫人也没想到,一夜醒来,魏国公府会有另一个人离逝。
“是。”魏茶说完慢慢退下了。
后面,李老夫人看着他急急而去的背影,眼中含着冷漠。
“老夫人,今早嫣然小姐的确突然病逝了……”许杉一边搀着李老夫人向外走,一边告诉李老夫人她打听到的一些事。
“因为什么?”
“好像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还要照顾魏良,许杉从魏国公府婆子口中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嫣然小姐还那么年轻……”
“都是命。”李老夫人说完这一句,许杉闭上嘴。
或许她不该与夫人聊这些事情。
入轿,李老夫人被缓缓抬到魏国公府祠堂的方向。
但是此时,魏国公府的大门。
“祝丞相前来祭拜……”
在魏国公府大门,有几个人专门登录前来祭拜人的讯息,录下,也会朝府中大声喊一句:***前来祭拜。
现在,祝启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两个孙子来到魏国公府。
“祝丞相!”魏茶急急走来拜见祝启。“祝大人……”魏茶又朝祝水渡、祝水长作辑。
“节哀。”祝启没有说话,说话的是他的长子祝水渡。
“……”魏茶低着头没有说话,更显心中悲伤。
“丞相里面请。”终究,魏茶要带着祝启前往灵堂祭拜魏绛。
魏茶记得自己的父亲与祝丞相年轻时便相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的关系一直都很普通。
“……”看着魏绛的牌位,祝启心中逐渐涌起一股悲伤。
曾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也只有他没有看不起他,还帮他度过困境。
祝启想,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那些事,他们两人应该能成为好朋友的吧?
可惜……
为魏绛上了一炷香,祝启便呆呆站在原地。
一只跪在地上的魏苍抬头看到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曾从父亲、母亲那里听说他与父亲还有姑母年轻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