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爵狠狠的戳了下变成棕熊的表弟,怒斥道:“你怎么不变成猪呢,比猪还笨。”
楚西爵戳得狠,他透明的手指穿过金陵坚硬的厚厚得皮肤,一下戳进他脊梁骨里。
彻骨寒从金陵背上蔓延开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卡车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起来,他冷吸一口气,暗道:“嘶,哪个小人戳我脊梁骨。”
“小人”楚西爵不但戳这个熊孩子的脊梁骨,更是恨铁不成钢的胖揍他的熊头,可惜金陵只感觉到脑袋凉飕飕的,什么都没看见。
灵体状的楚西爵胖揍熊表弟的同时,部分身体当然会穿过江疏影,江疏影感觉到熟悉的鬼冷,生怕楚西爵会做出什么让人难以控制的事,她连忙道:“沈博士愿意帮我养两天金陵我感激不尽,他现在这么大我原来住的地方是住不下了,麻烦沈博士再帮我安排大一点的房间吧。”
沈舟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他潋滟的桃花眼在金陵身上扫了有扫,饶有趣味道:“现在都晚上十点了想必关博士也困了,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房间,跟我来吧。”
沈舟不疾不徐的走在前边,他也没遣散一群保护他安全的军人。
江疏影不紧不慢的跟在沈舟身后,她知道沈舟打的是什么主意,金陵已经被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她就会保证金陵的安全,如果能找出让金陵变成人类的方法最好,找不到的话,她会尽早把金陵送出这个是非之地,保证他的人生安全。
训练有素的两个排的军人围在沈舟和江疏影身侧,时时刻刻盯着金陵的动作。
队伍中三只进化得高大威猛的德国牧羊犬也在其中,它们每个都有一米五高,尖锐的獠牙展露在外,它们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金陵,尽管动物的本能让它们感到深入骨血的恐惧。
走了十分钟左右,沈舟在一处类似教堂的房子前停下,“我母亲是基督教徒,这是她常常过来祈祷的地方,如今她去世已久。”沈舟望着洁白的教堂,潋滟的桃花眼中尽是眷念和对母亲温柔慈爱的妈妈的怀恋。
“自从我母亲去世之后,这里就空了,你和你的灵宠就住这儿吧。”他看着身躯庞大的金陵感慨道:“他实在是太大了,生活用品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过来。”说完,他留下一个排的人保护江疏影,自己则走了。
江疏影看着杵立在外边犹如一杆标枪的军人们,推开教堂的门。
一推门,高达五米的十字架率先跳跃进江疏影的眼里,她带着金陵和骑在金陵身上透明的楚西爵走进这出神圣的地方。
金陵一进门屁股一甩,三层楼高的大门“轰隆”发出一声巨响。
“关姐姐,这不错呀。”门一关,金陵就跑到江疏影身侧小生出声,在森林待了那么久,他终于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江疏影看着宽敞的教堂点点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儿了。”江疏影坐在十字架下的台阶上,摸着金陵软乎乎的毛叮嘱道:“从今以后,你除了在我面前说话之外,一定不能说一个字。”
金陵拱了拱江疏影的左手,“好。”即使江疏影不提醒,他也会这样做。
在他人类意识清醒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任何一个向他一样成为动物异种的人类,古代传说倒有很多动物成精的传说,可那是活在传说中,但他不一样,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金陵亲眼见证了末世的科学家的疯狂,末世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对反常的天气和迅速生长的植物动物感兴趣,末世彻底爆发后,这些科学家们为了研究末世到来的原因,把一切能找到抓到的变异动植物都研究个遍,很多研究是为了造福人类,也有很多阴暗的研究是为了基地的一己私欲。
做人类时,金陵完全不把这些研究当回事,现在自己不是人类了,那就不一样了。
世界上流传很多关于外星人的研究传说,金陵抬头望着圣洁的十字架,低叹一声:有些关于外星人被解剖研究的传说是真的。因此,他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金陵思索间,江疏影费力的推开教堂大门把放在门口的各种物资搬进教堂,金陵见她吊着右手根本不好动便走出教堂,用熊抓轻轻的移动这些东西,他们足足忙活了两个小时才把东西全部弄进来整理好。
最后移动的是装着楚西爵尸体的特殊装置,金陵看到里边的楚西爵面色一变,“表哥!”一声熊吼响彻云霄。
吼叫响起之时,守在外边的军人拿着武器急冲冲的跑到门口,他们黑黢黢的枪口对着悲痛中的楚西爵。“博士,您还好吗?”
楚西爵从进来的时候就看着教堂里的十字架发呆,既然上帝让他重生了,为什么就这么捉弄他,让他成为一个丧尸,现在又成了一个灵体,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这个末世只是神的玩笑!
金陵的怒吼将他拉回现实,他看着那群拿着枪口对准金陵的人眼神一冷,随后用意念操控教堂里的东西,刹那间,桌椅板凳疯狂的朝外飞去,痛苦的闷哼此起彼伏。
江疏影见此情况就知道,这是那个怨灵的所作所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越难越难以忍受了。她冷冷的朝楚西爵那方向道:“停下。”
楚西爵从空中慢慢飘下来,手一扬,更多的乱七八糟的杂物像洪流一样涌出门外,狠狠的砸在门外之人的身上。
江疏影对此无能为力,她拍了一把沉浸在悲痛中的金陵一把。“快,扔一些东西出去。”
金陵心中还想着躺在棺材里毫无生命气息的表哥,听到江疏影的声音,他幽幽的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江疏影。
金陵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差,失去至亲的悲伤像一根绵绵的线绞着他的心脏,使他难受得发狂,而他隐藏在动物血液中的暴力因子因为江疏影的一句话瞬间爆发,他狂乱的抛着东西,短短几秒,周身的东西全部都被他扔出了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