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的女人心都是狠的,她冰冷无情的将毒品注射柳成霖的身体,两年来,这还是柳成霖第一次没有反抗。
他习惯了毒性成瘾,他也曾因为毒瘾发作而卑微的乞求过她,那个时候他还惦记着一念。
现在一念回来了,她的身边有慕晟北,他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痛苦的活着,真的不如死了痛快!
柳成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进入另一个世界,甚至眼前都已出现幻觉,于他而言是终于可以解脱折磨,他是释然安详的。
面对柳成霖的不反抗,恶毒的女人心里有些慌了,她还没想让他死,只想给他添加痛苦,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在难以承受痛苦时给她更多钱和股份。
她慌乱的给柳爽打电话,刚好在楼上的柳爽急匆匆跑来,做贼心虚的她们将房门牢牢地反锁上。
“妈,他这是怎么了?”柳爽看柳成霖快要不行的样子非常慌乱。
二妈怔怔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给他一点儿眼色看看,让他难受,我只是给他注射了比平时多两倍的份量。”
“你疯了吧你!”柳爽突然生气的对自己的妈妈嘶吼,她并不是害怕了,更不是担心柳成霖的痛苦。
她在意着急的是柳成霖的遗嘱,她到底能得到多少钱?
柳爽命令自己的妈妈,“赶紧给他喝水,打电话找个医生过来,如果他现在死了,我们可能一分钱都得不到!”
管家感觉房间里的气氛很不对劲,他过去试探的敲门,“夫人,晚餐时间快到了,我想问问老爷,今晚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安排他们准备。”
坏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本就急躁的柳爽生气暴躁的开口,“这点儿小事都问,还要你们做什么啊?”
管家其实就是想听听老爷的声音,没听到他心里仍是不安,“小姐,老爷平时看的电视节目要开始了,推老爷出来看节目吧。”
柳爽正在疯了一样的给柳成霖往嘴里灌水,柳成霖完全不配合,根本一滴水都没喝进去。
她们母女俩此时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气的又恨不得让柳成霖就这样死掉。
柳爽脾气一急,手里的玻璃水杯“砰!”的一声扔在了地上,“你到底想不想活了?!”
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柳成霖目光失望看着柳爽,他曾比心疼自己闺女都心疼的爱护着她,他曾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来疼爱着。
他的父爱换来她的冷血无情,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吧,当初他无情的抛妻弃女,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管家在外面听到水杯破碎的清脆声,心脏猛然一怔,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们母女都在房间里,而老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管家已顾不上其他,用力拍门,“请把门打开,晚餐已经好了,我要推老爷出来吃饭。”
此时,不放心离开的柳一念和慕晟北返了回来,家里保姆帮他们开门,神情已经有些慌乱,“大小姐你回来就好,老爷应该是出事了。”
“怎么了?”慕晟北着急询问,柳一念已经什么都顾不上,开始在房间里找爸爸。
管家还在敲门,柳一念心急如焚的跑过去,“我爸呢?”
管家摇头,“在房间里,可是她们不肯给我开门。”
“谁在里面?”柳一念急的用力开门,即使门锁上有钥匙,也因为里面反锁而根本打不开。
管家还没有告诉柳一念里面的是谁,房门从里面突然被打开,柳爽盛气凌人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赶紧打电话找人来抢救吧,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顾不上一切的柳一念冲进卧室,跑的太快也因为害怕,跑到柳成霖面前时她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爸,你怎么了?爸,你看看我啊,爸······”
柳爽拉着自己妈妈的手想要趁机离开,被慕晟北拦住,“站住!”
柳爽对慕晟北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你谁啊?来管我们家的闲事,我现在和我妈要出门,请你让开!”
慕晟北冷冷的说,“等警察来了再说吧,现在你们走不了。”
二妈听到警察两字更不安,刚才故作镇定的冷静已经快要绷不住,“警察来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慕晟北并不听她们废话,告诉家里所有人,绝不能让他们母女离开家里半步。
即使她们两位再蛮横暴力,家里司机佣人管家加一起也有十个人,她们两位根本想走都走不了。
房间里,柳一念跪在柳成霖的面前伤心的唤着爸爸,柳成霖从最后的力气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哭的很是伤心的一念。
“念念······”柳成霖的声音很小很低,仿如嗡鸣。
听到爸爸的声音,柳一念猛然抬起头来,和爸爸四目相接,柳一念瞬间泪如雨下,爸爸憔悴虚弱的样子让她心疼的厉害。
“爸,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去医院,去医院······”
慕晟北从外面走了进来,面朝柳成霖单膝跪在柳一念身边,“医生马上就到,爸,发生了什么?”
柳一念也用力点头,她太害怕太不知所措,都忘了问问爸爸,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刚才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再赶回来就是这样子?
说不出话来的柳成霖无力的摇了摇头,疲倦的神色仿佛是在告诉他们,‘都过去了,无需再计较,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慕晟北紧蹙着眉心,柳一念感觉到爸爸将她的手放在了慕晟北的手上,他声音低哑到模糊,“拜托好好照顾念念,谢谢。”
这个世界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念念,慕晟北真诚的对他点头,“我会的。”
柳一念哭着摇头,“不要,爸,我不要他来照顾我,我不要你离开我,爸,别这样,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妈妈离开后你都没有好好疼爱过我,你不能就这样不管我······”
柳一念哭求着越来越累的柳成霖,有些离开是有预感的,他们之所以如此怕分离,如此惶恐不安,甚至平静。
是因为他们都已预见别离,生死两隔,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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