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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第 62 章

第67章信用贷

沈烈知道冬麦需要发泄, 因为不能生的事她遭了许多罪,尽管她现在走出来了, 已经对不能生这件事淡定了, 可是谁不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子嗣呢,如果可以,沈烈也是希望有。

现在已经被判了刑的命运有了转折, 人生路上上的那块巨石被搬走, 她如释重负,她一下子兴奋激动起来。

她先是惊喜到不敢相信, 之后便痛骂林荣棠, 再之后开心地抱着沈烈笑, 笑着笑着又哭了一番。

她趴在他胸膛上呜呜呜地哭, 抱着他的脖子问:“我现在又能生了, 你是怎么想的啊?”

沈烈还能怎么说, 只能抱着她安抚:“我当然挺高兴的,你看你现在能生了,这不是挺好吗?”

冬麦眨巴着泪眼看他:“所以之前我不能生, 你其实心里也难过?”

沈烈一窒, 便意识到眼前竟然有一个坑, 不大, 但挺坑人的, 他想了想,道:“以前就咱们两个, 我觉得这样过日子挺好的, 现在你能生了, 你高兴,我也替你高兴, 当然了我们如果能有个孩子,我也更高兴。”

冬麦含着泪凝视着,看着看着,便噗嗤一声笑了。

她勾着他脖子,软软地撒娇:“我故意的。”

他总是淡定从容的样子,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有时候就是起坏心眼,想看看他为难的样子。

沈烈干脆将她抱住,托着她后面,让她环在自己身上,之后低头亲她。

这个角度并不容易,生涩的她也并不懂要偏过头来,他便弓起背,弯着腰去俯就她。

男人的背脊那么挺拔,此时为了去俯就妻子的唇,而不得不弯成弓,这是一个有些艰难和色气的姿势,不过他到底是亲到她的唇,品她的滋味,很亲密地占领她口腔中的每一处。

才结婚那么几天,夜晚亲密也就两日,她如一道盛宴,他几乎是贪婪而迫不及待地品尝,还未曾仔细探索过口齿间的亲密,如今这么细细地去探究,去尝试,对两个人都是新鲜。

冬麦惊奇地瞪大眼睛,在她心里亲嘴就是嘴碰嘴,林荣棠以前要如何,她都很排斥,觉得不干净,可是现在,沈烈这样,她竟然没太过反感,反而有一种别样的亲密。

她觉得这种事和炕上的事差不多,都是那么一个动作,这个想法让她耳朵尖都红了,她想,自己真是心思歪,这都能想到那种事上。

沈烈这么亲着时,便有些被惹起来了,结果呼吸萦绕间一个垂眸,便见怀中的女人睁着眼睛,距离太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睫毛忽闪时好奇和困惑。

他便无奈地咬了她的唇,轻轻咬一口,低声说:“你能不能专心点。”

冬麦被他咬了后,并不觉得疼,反而有些酥酥麻麻的,下意识舔了舔:“我这不是挺专心的嘛……”

沈烈其实还是舍不得,想再要,不过想想时间,到底是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时候不早了,我们得退房了。”

冬麦猛地想起来:“对,昨天说过了十二点退房要多收钱。”

沈烈:“是。”

一想起这个,冬麦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当下不敢耽误,赶紧收拾了收拾东西,两个人去退房,退房后,沈烈还说要不要在陵城玩玩,现在结果出来了,可以放轻松随便玩了。

不过冬麦想想还是算了,已经花了不少钱,早点回家,况且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好消息告诉自己家里人。

两个人便坐客车回去,到了村里后,恰好见到几个媳妇在胡同口织毛衣看孩子说话,打了个招呼,说起闲话,这才知道,林荣棠摔在地上后,去了公社医院,倒是没啥大毛病,不过人傻乎乎的,一直不怎么说话。

“他家已经订好了明天结婚,啥都准备差不多了,结果出这事,我们就说,这是不是不吉利啊!”

“对了,冬麦,林荣棠他娘骂骂咧咧的,那意思是你害得林荣棠从房顶摔下来的,说是石蛋看到当时林荣棠在屋顶,你和他说了句什么,说完后,林荣棠就掉下来了。”

冬麦觉得好笑:“我一句话,他就掉下来摔这样了?”

胡翠儿噗嗤一笑:“可不是嘛,人家这么说的,我就纳闷了,冬麦你咋就这么厉害,说一句话人家就掉下来,这是变戏法还是怎么着!”

沈烈站在旁边提着袋子,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句,淡声来了一句:“林荣棠那里如果非要说是冬麦害的,那也行,好歹说说,冬麦到底说了什么让他掉下来,让我们知道,这是什么咒语戏法,说不出来,也别怪别人。”

旁边几个也都笑:“是啊,到底说了啥这么厉害,这可得让林荣棠好好提,我们问石蛋了,石蛋支支吾吾的,红着脸就是不说,我估摸着他就是瞎编的!”

一时大家又都笑话起林荣棠来,沈烈也就带着冬麦回家去了。

冬麦走在路上,想着这事,想着想着噗地笑出来,林荣棠估计要气死了,他怎么敢把那句话说出来,说出来后还不成了全村的笑柄。

还有那个石蛋,冬麦隐约记得,二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估计当时恰好路过听到了,肯定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甚至,林荣棠估计也怕石蛋说起来,石蛋如果真说,那敢情好,谁怕谁啊,干脆就把这事扯开了提。

她笑得正得意,转头看向沈烈,却见沈烈也在笑望着自己。

那样子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昨天我给林荣棠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沈烈挑眉:“你猜呢。”

冬麦一下子羞了:“我瞎说的,就是气气他!”

沈烈一本正经:“我不觉得瞎说,那不是说得挺对的?”

冬麦跺脚:“哎呀,你脸皮真厚!”

中午在家吃了饭,冬麦收拾收拾,便回娘家去,沈烈陪着她去的,带了一大兜子东西。

到了娘家后,趁着爹和哥嫂与沈烈说话,冬麦拉了她娘到里屋,把这事说了,她娘胡金凤脸色当时就变了。

胡金凤:“你能生?医院说你没问题,那到底咋回事,当初检查咋回事,你和林荣棠又是咋回事?”

冬麦叹:“当初那检查,是林荣棠去取的,现在想想,很可能他动了手脚,谁知道呢,至于我和他——”

冬麦红了脸,不过还是把这事说透了。

胡金凤当场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响,之后便哭了,抱着冬麦:“这叫什么事,我以为男的知道,就大致给你说了说,没把这事说透,没想到这林荣棠竟然是个不行的!如果说得特明白,哪至于像今天这样,倒是白白让人家笑话欺负!”

胡金凤拉着冬麦:“不行,咱这就去找他去,给咱们一个说法!”

冬麦却劝住了:“娘,这事咱真犯不着,他就是粪坑里一屎壳郎,咱和他搅和这个干吗?难道还得把我之前没行房的证明拿出来给大家伙看?这事本身就不尴不尬的,再说人家现在闹腾着要娶孙红霞,孙红霞说她怀上了,咱能说人家不行?掰扯不清楚。”

胡金凤一想也是,孙红霞那里怀着呢,自己说人家不行,这事有得掰扯了。

冬麦又道:“所以我想着,既然我能生,那就就慢慢来,沈烈身体没问题,我也没问题,我们说不定哪天就怀上孩子了,咱好好过咱的日子,到时候管人家怎么说?”

胡金凤听着,想想这事还是纳闷:“林荣棠这人到底咋回事啊?”

冬麦无奈:“我也说不清,估计他对我是看不上,所以才不和我做夫妻?”

胡金凤:“我呸,怎么可能,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哪个野男人的,兴许林荣棠是甘心当活王八!”

冬麦觉得也有可能:“谁知道他们的事,现在关键是我能生,这就挺好的了。”

胡金凤却是皱着眉头琢磨开了。

她闺女性子好,不想惹事,她却不是那好惹的,狗娘养的,她胡金凤非得给他抖擞抖擞不可!

吃过饭后,胡金凤把这事大概地和家里人一说,别人不说,江春耕却是冷笑一声:“这狗玩意儿。”

冬麦看江春耕,她知道自己这哥哥的性子,听了这话竟然没发火直接跑去揍林荣棠,不一定琢磨啥呢。

她叹了口气:“哥,这件事先这么算了,我憋着一口气,想生了孩子看看他们的嘴脸,现在林荣棠摔了那么一下子,我看人都要傻了,咱犯不着和他计较。”

江春耕:“冬麦,这事哥心里有数,咱肯定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但咱也不能闹太大,到时候人家到处说道,让你日子也不安生。”

胡金凤笑得特得意:“我就等着,咱冬麦啥时候怀上,到时候我看看他们是啥脸!”

冬麦:“也不一定的事,这个不是说还要看缘分嘛!”

胡金凤:“反正咱没毛病,慢慢来呗,怕啥!”

沈烈和冬麦在娘家待了一会,眼看着天不早了,便要回去,谁知道骑着车子走出东郭村的时候,恰好看到孙红霞骑着车子过来。

对于孙红霞要嫁给林荣棠这个事,她觉得人家自己愿意,至于林荣棠有什么不好,那也是自己相中的,别人犯不着管,所以让她去找孙红霞说这件事,她觉得犯不着,何必多管闲事呢。

但是现在看到了,又有些不忍心。

她并不喜欢孙红霞,不过她对孙红霞有些感激,当初和林荣棠离婚,也可以说是孙红霞给了她勇气。

再说,尽管她对孙红霞的一些手段不太赞同,可这个人也实在是很拼命地努力。

于是她对沈烈说:“你停下来,我和她说几句,你说合适吗?”

沈烈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淡淡地道:“她不会领情的。”

沈烈不愿意说透的是,他认为孙红霞很可能是怀了不知道什么人的孩子,林荣棠是帮她掩饰的,这样对两个人都有好处,各取所得。

此时的沈烈,当然还想不到,孙红霞竟然是假怀孕——毕竟这种事,正常人确实做不出来。

冬麦叹道:“如果她嫁了林荣棠这样的,终究是吃亏,我和孙红霞关系再不好,可都是女人家,我知道一个女人嫁给林荣棠的难处,身为女人,没法看着她就这么跳进去火坑。如今我说不说,在我,她听不听,在她,我也不是多好心的人,非要硬劝不回头的人,可是我得尽我所能。”

沈烈便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他的妻子。

他突然对孙红霞也有些感激。

当初回来,因为种种考虑,他想结婚,在孙红霞热烈地追求自己想和自己搞对象的时候,他也考虑过许多,不过后来孙红霞的一句话,打动了他,让他决定和她结婚,一起过日子。

谁知道孙红霞在新婚当天闹着离婚,她闹着离婚的时候,他便明白了,明白自己竟然被人家一句话给骗了。

也幸好,他和孙红霞没成,才和冬麦有了这缘分。

冬麦为了生孩子的事,受过羞辱,曾经被人嘲笑,也吃过不少苦头,可是现在,当别人可能要跳进和她一样的火坑时,她还是选择去阻止,哪怕那个人和她甚至有些间隙和私怨。

他笑了下:“好,你去说吧,不过记得远着她一点,她毕竟怀着身子。”

冬麦:“我知道。”

冬麦下了自行车,过去了道中央。

孙红霞老远就看到冬麦和沈烈骑着自行车,之后又见沈烈和冬麦说话,如今看冬麦过来,便扬眉看了一眼沈烈。

孙红霞:“怎么,找我干嘛?”

冬麦:“有两句话想和你说。”

孙红霞便笑:“你说吧。”

面对冬麦,她心情挺好的。

林荣棠虽然摔了,看上去情况不好,不过看样子只是心里不好受,并没什么大毛病,王秀菊气得直骂冬麦,这么一对比反而对她不那么挑了,她可以顺利嫁给林荣棠了,刚刚一起去公社已经领证了。

领证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林家儿媳妇,至于她摔一跤流产什么的,那都不是大事。

她嫁给林荣棠后,赶紧怀上,到时候孩子满胡同跑,活蹦乱跳的,冬麦不能有孩子,沈烈现在说不在意,时间长了,看着别人家孩子,他能不难受吗?

所以她唇边带着笑,对冬麦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怜悯。

冬麦盯着孙红霞:“你如今肚子里怀着的,是林荣棠的孩子吗?”

孙红霞一愣,心虚了:“你啥意思?你竟然问我这种话?”

冬麦看孙红霞这么说,便后退了一步,刚才沈烈提醒的没错,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她又看周围有干活的农人,还有来往的路人,这才稍放心。

之后她才道:“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真得是林荣棠的,当我没说,如果不是,那你们结婚的事你还是得再多考虑考虑。因为我检查过了,大夫说我并没有什么问题,能生孩子,所以那个不能生孩子的,应该是林荣棠,他有可能身体有问题,根本不能生,我建议你还是先了解一下再结婚。”

本来孙红霞听了冬麦的话,也许还会对林荣棠生出一些怀疑,不过现在,她的秘密险些被冬麦说出,她对冬麦先有了防备之心。

她甚至怀疑冬麦故意这么说,是试探自己有没有真怀孕。

她冷笑一声:“谁让你来和我说这个的,是沈烈吗?他不想让我嫁给林荣棠吧?啧啧啧,这男人心眼真小,不想让我嫁给林荣棠,就这么污蔑林荣棠?人家比他有钱,比他有本事,比他有知识,我嫁的男人,哪点不如沈烈?也就是你冬麦,捡到一个沈烈当宝,你永远要记住,沈烈是我不要的,我扔了,你才捡到的,而林荣棠是不要你,是他把你休了!”

“你自己不能生,倒是污蔑别人,谁不知道咋回事呢!实话给你说吧,我在林荣棠那里,看到过林荣棠的检查报告,白纸黑字,医院的大红章,哪能有假?!”

当时林荣棠睡着了,她看旁边一个盒子,以为里面是什么宝贝,想着偷看看,谁知道是医院检查报告。

而对于孙红霞的话,冬麦眼神轻淡。

孙红霞的反应太激动了,这让冬麦更加觉得,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有问题,也许根本不是林荣棠的。

不过看来,人家两个人很有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兴许是商量好的,倒是她多事了。

她便笑了下:“那祝你们幸福,是我多嘴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的结果,沈烈早已经预料到了,他没阻止是因为他知道冬麦的心思。

她这人太善良,不忍心,所以要试试,求一个无愧于心,所以他也让她去。

现在落得这结果,他也只是淡声说:“正好不搭理他们,随他们闹腾去吧。”

冬麦想想刚才的事情,觉得好笑,用手扯了扯他衣服:“你知道人家孙红霞说什么吗?”

沈烈:“说什么?”

冬麦:“人家认为,是不是你看不惯她嫁给林荣棠,所以要搞破坏,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沈烈一听,脚底下一顿,很是无奈无辜:“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看不惯她嫁给林荣棠?她和我什么有啥关系!。”

冬麦:“那不是结过婚的关系嘛!”

沈烈很是冤屈:“是啊,结过婚,那不是当天立马离了吗,洞房都没进的那种结婚!”

冬麦便起了兴味,笑着问:“那你和她以前都干过啥,谈对象的时候总不能啥都没干吧?”

以前,她没问过,可能是两个人关系没到那步,还扯不开这层,但是现在,却觉得亲近许多,也随意起来了。

沈烈头疼:“你要问什么,我都说行吧?”

冬麦:“没做过那种事吧?”

沈烈:“你觉得可能吗?人家还黄花大闺女呢!”

冬麦:“亲过吗?”

沈烈:“没有。”

冬麦放心了,没亲过,那别的确实更远着,她完全可以当做没这回事了:“好啦,我以后不问你了。”

沈烈这才松了口气,却是道:“我们顺便去一趟公社吧,我之前和人谈过贷款的事,问问什么进展了。”

冬麦记得他说过,也就点头,不过却问起来:“这贷款是不是很麻烦?”

沈烈:“麻烦,也不麻烦,我才研究过,最近农业银行总行那里颁布了一个规定,是关于信用社对承包户专业户贷款的规定,说是信用社对农户贷款的五个行业要支持,包括种植,养殖,家庭加工业几个行业,我又是退役军人,更是重点扶持对象,家里住的房子我没让他们评估,就评估了地,还有我大伯以前留下的那院子,说是能贷款两万块,我估摸着两万块差不多也够了。”

冬麦一听“两万块”,其实马上有些心惊肉跳:“这么多?”

沈烈:“咱们的房子和地,一般贷款不了这么多,我这不是有津贴什么的,信用社也愿意给我贷。”

冬麦有些担心。

沈烈:“你别怕,这个我研究过了,我刚开始先搞梳绒机机器,那种机器一台就要三万,挺贵的,一般人根本买不起,可我知道一个纺织厂,那厂子黄了,现在厂子里堆积了一堆没人要的梳棉机,多少年的老机器,他们想当废铁卖了,我让他们留下来,打算低价买过来,到时候用那些梳棉机改装梳绒机,成了的话,肯定能挣钱。”

冬麦听得更是惊讶,她见过路奎军家的梳绒机,当时只觉得挺大的一个机器,没想到竟然这么贵,三万块钱哪!要知道现在富裕的人家,一年吭哧吭哧地干,能挣一万块,那就是万元户了。

那么一台机器,竟然要三个万元户才能买得起!

她想了想:“那些纺织厂的梳棉机,是挺便宜卖给咱,是吗?”

沈烈:“是,其实我之前去,已经谈差不多了,就等着钱了。”

冬麦心里觉得稳妥一些了:“如果是很便宜的价格,咱真干不成,废铁也能值钱。”

沈烈:“我就是这么想的,梳绒的买卖其实风险挺大的,我也怕万一不行亏了,我自己一个人担这风险无所谓,可是带着你一起担风险,我怕让你过不好日子,改装梳绒机这个,也是我最近研究琢磨的,我觉得倒腾倒腾,挣钱是没问题,太亏钱也不至于。而且这个纺织厂的机会,也是因为那个副厂长我认识,要不然一般人哪知道有这么一个巧宗。”

冬麦心里便稳妥了:“那挺好的,那我们就贷款两万块!”

想想,她又道:“你怎么就想到贷款的,我都没听人说过这茬。”

沈烈解释道:“信用社的农村信用贷一直有,只不过以前力度不大,现在支持农民自主创业,就有了优惠扶持政策。其实现在一些有钱的人家,都已经开始成立农村合作基金会,不过这个没有政策支持,就是私人小额房贷,虽然利率低一些,但我不太想碰。”

他没说的是,路奎军也想干这个,他劝过,觉得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牵扯太大,还不如清清白白搞羊绒生意,以后羊绒走上正轨,也算是勤劳致富,比给人放贷款强,不过路奎军不太听得进去。

冬麦一听:“那不就等于以前放印子钱?”

沈烈苦笑:“还是不太一样吧。”

到了公社后,沈烈带着冬麦去了信用社,信用社里窗明几净的,沈烈认识信用社的信贷部主任陈景辉,和人家谈了谈,听那意思,贷款过十几天就能下来了。

得了这个准信,沈烈心情不错,领着冬麦,出来信用社,便说带她去买点排骨回家炖炖,吃点好吃的,谁知道正说着,就听前面一个人打招呼:“哟,这不是沈老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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