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妈说……你在看什么?”石幼熙没有敲门便推门而入,在看到他对着手中的东西失神时,不由地靠了过去,看清他手中拿的东西,她没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怎么没送出去?”他也不掩藏,对着她扬了扬手里的袖扣,面无表情地问。
“他不需要。”石幼熙并没想太多,也实话实说。
那天他的袖口上所别着的那对袖扣,可比这对要好看得多了!
“我记得,南安阳好像不太穿衬衫?”御子尧将盒子合上,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嗯,他喜欢穿t恤……”她本能的回着,突然又想到什么般,仰头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是送他的吧?”
“难道不是?”御子尧冷哼了声,心里肆意滋长的嫉妒让他的声音都像是结了冰般,森冷的。
“怎么可能!我是傻,但也没傻到被这么背叛这么伤害了,还会傻傻的却为他准备礼物!”石幼熙不屑地嗤笑:“这辈子,如果他的追悼会上我还有幸活着的话,我会亲自送朵白菊花给他,否则,休想我会送任何东西给他!”
“你……对他,断得如此绝对?”御子尧看到了她眼底的狠劲,却分不清,这是怨恨,还是真的她已对南安阳的决心。
“不然呢?难道我还要对他抱有什么期望吗?”石幼熙努了努嘴,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你敢!”他握住她的肩膀,冷声威胁,随即又很快的放开了她。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要不要的问题!”石幼熙从书架上拿下那个盒子,抓过他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幽幽地说了一句:“这是你的生日礼物,虽然送得有些晚。”
“我的生日礼物?”御子尧看了眼手中的锦盒,又凝眸盯着她:“那日,你是买了送我的?”
“本来就是的啊!只不过那天看到你袖口上戴了蔚蓝送你的那对,我以为你不需要了……”
“所以你就自以为是的藏了我的生日礼物这么久?”御子尧又气又暗喜不已,原来,他吃了自己这么久的醋!
“蔚蓝送你的那对袖扣,其实是我先看中的,本来也是想打算买了送你的!只不过,她说她想用那对袖扣向她心爱的人表白,所以我就让了她。只是没想到,她要表白的人,竟然是你!如果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要让给她呢!而且那天晚上看到你真的戴上了,我还以为,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事成了!所以,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就……我就该退场了咯!送不送,也就不重要了!”
石幼熙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尽管过了这么久,每每想起,心里还是堵得慌,难受得慌!
“你这个傻瓜!”御子尧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长臂一捞,直接给她扣在了怀里。
还有什么,会比她送的要更令他开心?更令他想要珍惜的?哪怕这不过是一对并不珍贵的小袖扣,可是只要是她亲自为他挑的,他曾亲眼目睹了她那么认真的样子在帮他挑选礼物,这对袖扣,在他心里,都已经珍贵得如同无价之宝。
“其实,蔚蓝送你的那对咖啡色的,真的很好看!”石幼熙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小脸紧贴在他的左边胸口上,耳朵里听到的,尽是他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心。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他的心跳声,却显得异于平常的快了些许……
“是吗?我觉得,我比较喜欢你送我的这对!”御子尧的大掌扣着她的头,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在石幼熙看不到的头顶上方,他的笑容比此刻外面的烈日更耀眼上数倍。
“真的吗?”石幼熙想仰头,却被他更紧的压在他的胸口,她动弹不得。
“你说呢?”御子尧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缓缓的开口:“以后,就别再管什么青梅竹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在认识你之前,认识她们,或是谁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都是我无法避免的,也是我无法控制的!但是现在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而我唯一的妻子也是你,你就是你,世界上唯一一个石幼熙,这便是你与其他女人都不同的地方!你实在犯不着拿你自己跟别的女人比,她们跟你,真的没有任何可比性,也不具任何意义!”
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这就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这也是你自信的理由!
“我知道你不喜欢蔚蓝,但是徐念薇呢?”这是出现在他身边女人中,她唯一放不下的!
“我跟她,早在十一年前就断得一干二净了!”御子尧觉得甚是无奈,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为什么她总能翻来覆去的拿出来晒呢?
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过去,谁没有几笔烂账于过去?就好像她和南安阳一样,他又何时追责过她,质疑过她?
“可是人家对你可不干不净呢!”石幼熙的语气里,掩藏不去的醋酸味,浓烈的弥漫在空气中。
“这不正好证明了你老公的魅力吗?”御子尧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该分析的也都分析给她听了,这女人怎么就一根筋呢?
“我宁愿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糟老头!”石幼熙翻了个白眼,负气地说道。
“如果我真是个什么都不是的糟老头,你还会答应跟我结婚吗?”御子尧哑然失笑。
“不会!”石幼熙想也没想的摇头:“我会答应跟你结婚,完全是因为你的颜值能给我的仇人最好的打击!如果你是个糟老头,你那天晚上要是那样亲了我,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报警抓你!”
“……”御子尧已词穷,明明她是这么老实的坦白交待,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
照她的意思,他能被她利用,没被她报警抓起,是他该值得深感荣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