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有喝了一口红牛,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魏总,你真是好听力,我老家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刨食不容易啊,我初中时期就到少林寺那一带的武术学校学武术去了;本来打算在武术学校学几年后到沿海发达城市去做大老板的私人保镖,后来听说那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请私人保镖一般都喜欢招退武军人。”
吴生有又喝了一口红牛,继续说道:“我觉得就这样在武术学校学武术也不靠谱,学了三年我就投奔在沿海发达城市云海市的一个亲戚过来谋生了;学历那么低只能打苦工,我就想还是得学个一技之长,就在云海市上了汽车技校;毕业后就来到了隔壁更加发达的瀚海县,先是在一家汽车维修厂当技工,后来看到瀚海县旅游产业发展好,游客多,就买了部二手面包车,干起了租车接送游客的业务。”
说完这一席话,吴生有像是干了一件苦差事一般疲惫不堪,他举起那罐红牛,一仰头一饮而尽。
魏夏璀听吴生有说在少林寺那一带的武术学校学过三年武术,心中暗喜,心想这个专职司机还真是招对了,看样子还能同时胜任私人保镖的角色。
魏夏璀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吴生有在少林寺那一带的武术学校学武术的事。
一谈到学武术的事,吴生有仿佛轻松许多,顿时神采飞扬起来。
吴生有先是说他们武术学校的教头武功是如何的高强,经常有机会奔走于各大城市登台亮相。
吴生有接着聊起他亲眼见识过少林寺的武僧武功是如何的高超,甚至有机会出国去演示中国传统武术精粹。
就在吴生有滔滔不绝地大谈特谈他在少林寺那一带的武术学校所见所闻之时,一辆拖车徐徐开来,并缓缓停靠在劳斯莱斯旁边。
从拖车下来4S店维修两个值班师傅,听了魏夏璀介绍劳斯莱斯抛锚的大致情况,就说必须把劳斯莱斯拖回4S店店才能维修得好;不然在这荒山野岭,条件那么简陋,哪个师傅胆敢几乎不凭借任何先进设备,而赤手空拳地维修这种顶级豪车;万一维修时出个阴差阳错,那还真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4S店师傅维修当即开了汽车维修单,并双方互换名片,便开着拖车把劳斯莱斯往瀚海县城区方向拖去。
魏夏璀便拉着美艳女秘书上了吴生有那辆二手面包车,吩咐吴生有把他们送到烟雨山度假酒店。
吴生有嘻嘻一笑:“魏总,还有这位美女,真不好意思,我这辆二手面包车既寒酸又破旧,只好委屈你们啦。”
魏夏璀朗声说道:“我说生有,在这个凌晨时分,有你这辆二手面包车送我们去烟雨山度假酒店,就很知足了;不然在这荒郊野外待到天亮,还不定会发生什么惊悚事情。”
魏夏璀和美艳女秘书坐着吴生有那辆破面包车,一路颠簸赶到烟雨山度假酒店,魏夏璀从皮包里面再次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往吴生有手里塞,吴生有仍然死活不肯收下。
就在此时,一旁的美艳女秘书开腔了:“璀哥,既然生有那么客套,横竖不肯收钱,那就在这个度假酒店给他开一间房,让他在这好好休息吧;他那个破旧面包车,一颠一簸开回瀚海县区还不得快天亮了。”
听罢美艳女秘书的话,魏夏璀心中暗忖:这个宝贝,平时无论是在酒店消费,还是在商厦购物,她这个娇美嫩模对待那些工作人员,那可真是一副未来国际顶级名模的高高在上派头,眼下怎么突然转变性格了……”
魏夏璀转而一想,兴许是吴生有那个小伙子热心助人却又毫不贪财的举动使美艳女秘书大受感动的缘故吧,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傲娇的未来国际顶级名模也会被吴生有的助人为乐之举而打动吧。
魏夏璀也觉得美艳女秘书所提建议很是合适并深赞同,于是颇为爽快地吩咐度假酒店相熟的大堂值班经理为吴生有开了一间豪华房间。
办理了酒店入住手续时,吴生有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他那专职司机跑前忙后的积极性,他急切地对魏夏璀说:“魏总,你和美女这大晚上被撂在在荒郊野外那么久,肯定累坏了,赶紧去休息吧,这办理入住手续什么的琐屑事,由我这个专职司机自己来搞定就行了。”
魏夏璀望着这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向来很少表扬下属的他此刻适时赞扬了吴生有一句:“生有,你果然是一个适合在老板身边干事的好苗子,以后就这样好好干,我肯定会给你大好发展前途。”
继之,魏夏璀携美艳女秘书匆匆赶往美艳女秘书长期订住的位于度假酒店最深处的一套三层奢华别墅,别墅一开窗就是风光旖旎的烟雨山,这也是美艳女秘书向魏夏璀透露的她宁愿舍近求远,不住瀚海县区而住这一度假酒店的完美理由。
进了那富丽堂皇的奢华别墅二楼主卧室,被这惊恐之夜一连串诡异之事折腾得筋疲力尽的魏夏璀和美艳女秘书,此时此刻对两情相悦之事已然了无兴致,两人匆匆忙忙洗漱一番便赶紧睡下。
不一会,四十好几岁的魏夏璀毕竟不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已经不如从前,于是一睡下不久即已经鼾声如雷,沉沉睡去。
美艳女秘书兴许是之前混迹模特圈过惯了夜生活的缘故,也许是青春无敌、精力旺盛的缘故,又或许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神秘缘故,总而言之是迟迟并未入睡。
美艳女秘书突然悄悄地坐起身,连声喊了几句“璀哥,璀哥……”,并接连推了几下魏夏璀,然而早已进入梦乡的魏夏璀丝毫没有反应,依旧鼾声轰鸣。
美艳女秘书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席梦思,借着那一盏调得幽幽暗暗的席梦思头灯,又一次故伎重演,她从香奈儿手袋里取出化妆包,再从化妆包里取出另一个精美小巧的手机,轻手轻脚地躲进洗手间,缓缓地把门锁紧。
躲进洗手间的美艳女秘书,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接二连三地发了一串短信,并与手机另一头的人频频短信互动……
过了许久,美艳女秘书方才握着手机,悄无声息地摸出洗手间,又悄悄地把那小巧手机藏身于化妆包里那一堆化妆品和化妆工具之中。
一切收拾停当,美艳女秘书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这才轻轻地摸上席梦思,静静地入睡,甜甜地进入梦乡。
而刚刚收到美艳女秘书一连串手机短信的那个神秘人士却在挑灯夜战,漏夜做足功课:那人对着手机显示屏一遍遍温习着美艳女秘书发给他的短信内容,直到确信全部短信内容已经娴熟掌握,甚至能倒背如流,这才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关掉夜灯放心睡去。
然而,这个诡异纷呈的中元节,是否会随着魏夏璀、美艳女秘书在烟雨山度假酒店奢华别墅主卧室那一张华丽大席梦思的相继入睡,而徐徐拉上神秘帷幕?
可是,这个令魏夏璀、美艳女秘书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惊恐之夜,却继续诡异纷呈:
“铃……”一阵经久不息的电话铃声,将沉沉入睡的魏夏璀、美艳女秘书两人分别从梦乡吵醒。
两人揉揉眼睛,望着红木席梦思头柜上那铃声大作的电话,面面相觑。
魏夏璀望了一眼酒店摆放在红木席梦思头柜上的精美席梦思头钟,时钟已经指向接近凌晨四点,他心想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响起酒店惯常出现的骚扰电话,那么这个扰人美梦的该死电话究竟是谁打来?
美艳女秘书依偎在魏夏璀怀里,惊恐地望着那个催命一般持续响铃的电话,全身颤抖。
魏夏璀突然拎起电话,电话那头却死一般寂静无声。
魏夏璀恼羞成怒地扯掉电话连接线,轻轻地拍了拍美艳女秘书那玉藕一般圆润的香肩,柔声安慰道:“美女,别怕,有我在,你就放心睡觉吧。”
过了不久,也许是太累太疲惫的缘故,美艳女秘书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一般,蜷缩在魏夏璀的身旁,渐渐睡去。
魏夏璀经这该死的电话铃声一闹腾,此时却睡意全无,他蹑手蹑脚地下席梦思,充满警觉地走下奢华别墅一楼门边,尽管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睡前分明已经锁紧别墅房门和上好防盗链;然而此刻魏夏璀却一丝一毫也放不下心。
魏夏璀再度检查别墅房门是否锁实,又再次察看别墅房门防盗链是否上稳,再次确认无误之后,魏夏璀仍然不放心,他费力地搬起摆在一楼大厅的一张红木书桌顶在别墅房门边,尽管他明知那张顶住房门的红木书桌防范作用极其有限,然而他心想多一道防范屏障总好过没有吧。
收拾停当,魏夏璀轻手轻脚地回到二楼主卧室,重新上席梦思,尽管身心疲惫,却睡意全无。
魏夏璀靠在枕头上,重放电影一般将这个惊恐之夜发生的一幕幕诡异事件在大脑中一一重现,这一连串惊悚怪事究竟是谁的所作所为?是竞争对手吗?又或者是情场仇敌?又莫非真是活见鬼了?
尽管思来想去,不知是否睡眠严重不足的缘故,魏夏璀的大脑却仿佛一锅黏黏稠稠的糨糊,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
魏夏璀在心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本大爷想他个鸟,不如赶紧睡觉,一睡着什么鬼事都看不见听不着!
魏夏璀于是重新躺下,可是却辗转反侧难于入梦。
就像是在魏夏璀位于瀚海县区那一幢海滨别墅的故事重演一般,并未睡着的魏夏璀此时竟然隐隐约约地听到别墅一楼的音乐门铃在声声不息地响起。
魏夏璀在心生恐惧之余,心想不如来个听而不闻,管它去响,理它个鸟,不理它的话,时间一长铃声自然会停;反正在这个高端度假酒店一向戒备森严,对外宣传推介时号称酒店房间之外24小时全天候无死角监控,只要人身安全有保障,那鬼铃声响爱响不响!
就在魏夏璀心中暗暗得意之际,主卧室那宽大的玻璃窗竟然“劈啪,劈啪!”直响,魏夏璀战战兢兢地循着声响朝窗户望去,竟然发现窗帘虽然拉得严实;然而却依稀望见窗外有魅影飘飘在窗帘上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