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异听了慕容俐倩的话,觉得慕容俐倩还是蛮有头脑的一个美女镇长,她的话说的也是在理,他心想咱老金也算上一个有城府的人,换了平时的话压根就不会涌起在街边早餐店与美女吃饭的念头,刚刚其实是为了转移话题,情急之下看到前面有一家早餐店,才临时起意说在这里吃早餐而已。
金新异于是赶紧对慕容俐倩说道:“小倩,咱不是担心你肚子饿吗?你说的蛮有道理,那咱们就开出云海市区到郊外找一家早餐店吧,要不咱先下车去在街旁便利店给你买些面包先垫一下肚子吧。”
慕容俐倩压根就没有什么心情吃早餐,她冷冷地应付金新异道:“新哥,咱还没有那么娇贵,你也知道咱们在偏远乡镇工作的,平明遇到下乡什么的,有时候为了赶时间,别说迟一些时间吃早餐,哪怕少吃一餐早餐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别说少吃一餐早餐,有时候一遇到去偏僻农村下乡的话,连午餐或者晚餐都耽搁了,那还不是一样得强忍饥肠辘辘?不然的话,有时候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即使带着钞票也买不到东西充饥,哪像你这个县长大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或者会议室。”
金新异当然知道慕容俐倩之所以从之前在他身边的柔情美女,变成今天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冷艳美女,当然是因为他与这个美女在云海市酒店幽会被她老公当场发现,从而导致她老公与她愤而离婚,一个才三十出头的美女就这样家庭被拆散,她哪有什么好心情?况且她所期盼调离远山镇那个偏僻山镇的愿望到目前为止,压根就没有实现,你莫非要这个美女笑逐颜开地面对你?才怪!
金新异于是不再吭声,而是专心致志地开车,车里的气氛突然之间显得有些压抑,金新异为了缓和气氛,便打开汽车音响,听起了经典老歌。
慕容俐倩压根就不喜欢听老歌,可是她昨天在来云海市的途中听金新异说过车上没有流行歌曲光碟可听,慕容俐倩心中暗想:姐昨天明明跟金新异这个老家伙说过不喜欢听老歌,这老家伙一天之间就把姐对他所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一定会对自己的女人全力以赴’,看样子在这个老家伙的心目之中,他压根就没把姐当成他‘自己的女人’,兴许这个老家伙只把他家里那位黄脸婆当成他‘自己的女人’,所以他对不是‘自己的女人’的其他女人的事压根就不会真正全力以赴去谋划和运作吧,看来姐是自作多情了吧。
慕容俐倩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地对金新异说:“新哥,这老歌有什么好听的?你把音乐关掉吧,咱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想闭目养神一会儿。”
金新异心中暗想:看样子不把慕容俐倩从远山镇调出来的话,她压根就不可能对咱老金有什么好脸色,那一回到瀚海县城,就赶紧加一把劲,抓紧时间把这个美女捧上瀚海县文化局长这一宝座,以免夜长梦多;不然的话,如果不把慕容俐倩捧上瀚海县文化局长的宝座,那咱老金倒是有可能被慕容俐倩从瀚海县的县长宝座掀翻。
金新异和慕容俐倩两人在郊外找了一家早餐店吃过早餐之后,慕容俐倩不再坐副驾驶位置,而是坐到轿车后排闭目养神起来,金新异心情郁闷地开着车,两人一路无话,回到瀚海县城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
金新异热情似火地问慕容俐倩:“小倩,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中午咱们一起吃饭吧,反正你一个人自己煮饭做菜也没什么意思。”
慕容俐倩依旧以一副冷艳美女的神情面对金新异,她冷若冰霜地回应金新异道:“新哥,算了吧,咱一想起下午就要去办离婚手续那糟心事,你想一想咱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胃口吃午饭?哪怕是吃满汉全席咱也没什么胃口;还有,咱从今天下午之后就是一个离婚女人了,为了不给你这个瀚海县县长大人沾染上什么是非而影响你的大好仕途,况且咱在远山镇那样的偏远乡镇工作,来回一趟县城得花上好几个小时时间,也实在不方便与你交流沟通,咱们这段时间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尽量少联系吧,等到你把咱从偏僻山镇调回瀚海县城之后,咱们两人交流沟通就方便多了,到时候小倩可是会主动约你哟。”
金新异当然听得出慕容俐倩那言下之义,无非就是说在没搞定把这个美女从偏远乡镇平调到县直机关之前,她是不会再与你老金再发生什么幽会故事了,这个美女分明就是对你老金下最后通牒嘛。
金新异心里一震:这慕容俐倩以其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一镇之长,看样子还真不容小觑,绝非一个单纯幼稚的女人,从今往后可别小瞧了这个年轻美女镇长,而且还得善待她,不然的话,这个年轻美女镇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回到瀚海县城,金新异还是在他们俩的老地方,即县图书馆门口那条僻静小街把慕容俐倩放下车。
慕容俐倩临下车时,那幽幽怨怨的眼神让金新异心里一动:这个年轻美女与云海市那所大学一名教师的小家庭,就因为咱老金昨天在云海市那酒店与她的一次幽会而在一晚之间散了,不赶紧把她从偏僻乡镇调回云海县城来,那还真有些不忍心,她一个年轻美女镇长在那偏远山镇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那都不容易哪。
金新异于是当即拿定主意:下午一上班,就赶紧把瀚海县委常委兼组织部长耿德景叫来办公室,与他商讨把慕容俐倩从远山镇镇长的位置交流到瀚海县文化局长的位置上来。
金新异下午一上班,正准备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耿德景的办公电话,县委副书记司徒芳菲的电话却打了进来:“金县长,今天上午是下乡去了还是开会去了?咱打过你两次你办公室的电话都没人在呢……”
金新异本来被慕容俐倩冷言冷语地数落了一上午就心中不爽,此时此刻一听到司徒芳菲那似乎不分职务高低的说话语气,他便不耐烦地立马打断她:“司徒副书记,有事吗?咱们俩都是瀚海县委副书记,咱这位县委副书记哪像你那位县委副书记这么工作轻松啊,咱老金不抽出点时间到街道社区或者工厂车间,甚至田间地头去查看一下的话,咱老金这个瀚海县一县之长哪能放得下心哪?”
金新异的言下之意是说,虽然咱老金和你司徒芳菲都是瀚海县委副书记,但是咱老金还兼任着瀚海县一县之长,无论是瀚海县的城市或者乡镇甚至还是企业,都是受咱这个瀚海县一县之长的统筹和协调,而且你司徒芳菲又怎样呢?结果不言自明嘛。
司徒芳菲似乎听出了金新异那不耐烦的语气,便赶紧言归正传起来:“金县长,本来上午是想来你的办公室,跟你商量一下面向全省公开选拔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这项工作,那你下午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咱这就过去你的办公室。”
金新异一听到司徒芳菲说要过来,商量面向全省公开选拔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一事,金新异心想司徒芳菲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更加不耐烦地说道:“司徒副书记,前段时间召开的县委常委会议不是已经明确下来,由你担任面向全省公开选拔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领导小组组长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司徒副书记拿定主意之后直接向县委书记东方云天同志汇报就行了,咱这个县长就不掺和这事了;况且只是选拔一位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而已,这位选拔来的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在上任以后也是协助县相应分管副县长的工作而已,用不着咱老金亲自过问了。”
金新异喝了两口茶水,继续对司徒芳菲说道:“司徒副书记,又不是选拔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那才是协助咱老金的工作,选拔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话,咱老金一定亲自统筹这办公室主任的选拔工作;那件工作你直接向东方云天同志汇报就好了,咱的秘书今天上午就已经安排好了咱下午的工作日程,一会儿得去县招商局见一个重要客商,这个招商项目如果能够拿下来的话,可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大项目,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的副县长招锝涞刚才打电话给咱,说那客商已经到了,咱在大客商面前可不能耍大牌啊。”
金新异话一说罢,没等司徒芳菲对他的话作出回应,便匆忙挂掉司徒芳菲的电话,他不想再听那号称“瀚海县名嘴”的司徒芳菲再说什么了,金新异心中暗想:咱老金原本想面向远山镇长慕容俐倩度身订做一个选拔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方案,可你司徒芳菲和东方云天非得忽发奇想新弄出一个什么全省公开选拔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方案来,那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选就怎么选,咱老金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凑那个热闹,至于你们选拔出了什么青年才俊,还是什么歪瓜裂枣,咱老金都不感兴趣;再说有谁敢担保说外来的“和尚”一定会念经?又有谁知道外来的“和尚”会不会水土不服呢?反正在以后日常工作中,老金压根都不会给那家伙有什么好脸色看,谁叫他占了慕容俐倩所热切期盼的宝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