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芳菲清清楚楚地记得因为长相俊美,声音甜美,从中学时代开始,她就面临各种防不胜防的骚扰。
司徒芳菲印象深刻的是:高中时代,因为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综合表现她都属于出类拔萃,因而从高一开始她便一直担任班长,那时情窦初开的她朦朦胧胧地发现班主任卜诗仁看她的眼光似乎总是有些异样,她那时还是一个懵懂少女,不知道卜诗仁看她的眼光是他内心深处非分之想的折射。
每次卜诗仁叫司徒芳菲去办公室对她布置班会安排等任务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盯着她尚在发育的上半身痴痴地看,等她领了任务临走的时候,卜诗仁还会故意拍一拍她的肩膀。
在一个星期五下午下课的时候,卜诗仁特意叫司徒芳菲留下,说有任务要给她布置。
司徒芳菲看到班上一个个同学都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她一个小女孩孤孤零零地待在教室,她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不知道卜诗仁留下她一个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卜诗仁贴近她,拿着一张纸,神神秘秘地对她说:“小菲啊,我给你极力争取到了全县唯一参加‘全市优秀中学生班干部’评选的名额,而且市教育局明确表态铁定给咱们县一个指标,就是说只要参加了评选,就能十拿九稳地获得‘全市优秀中学生班干部’称号,你想一想,全县好万名中学生就你一个人能够荣获‘全市优秀中学生班干部’,那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更有价值的是,高考还能够加分!来,你赶紧把这份‘全市优秀中学生班干部’推荐表填写好,我下星期一交给学校,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填,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司徒芳菲欣喜若狂地从卜诗仁手里接过那份“全市优秀中学生班干部”推荐表,聚精会神地填了起来,这时卜诗仁俯下了身子,对着那份表格逐行列地指指点点。
司徒芳菲明显感到卜诗仁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说话间那一口浓烈的烟草味直呛得她头晕脑胀。
就在司徒芳菲全神贯注地填写那份“全市优秀中学生班干部”推荐表的时候,她发现卜诗仁那一只右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经意地搭到了她头上,正在轻轻地摩挲着她那头秀发。
司徒芳菲赶紧把头偏开,往一旁挪了挪位置,尽量离卜诗仁远一点。
司徒芳菲继续一丝不苟地填写那份表格,卜诗仁那只右手竟然轻抚起她的背脊来,他那身体也有意无意地紧贴着她的身体。
司徒芳菲大吃一惊,立马站起身,收拾起那份“全市优秀中学生班干部”推荐表,战战兢兢地对卜诗仁说:“卜老师,我把这表拿回家去填吧,我要是回家迟了,我妈妈会说我。”
说一说完,司徒芳菲三步并成两步,赶紧逃出教室。
司徒芳菲读研究生的时候,她的导师郗瑟朗有一次带着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两个研究生去外地一个沿海城市为一家大型民营企业做一个课题,那家大型民营企业负责公关策划的副总经理满腔热情地设晚宴款待他们一行。
郗瑟朗作为名牌大学教授,又在学界有一定知名度,那家大型民营企业的副总经理和他的几个下属简直是热情得过分,频频举杯向他敬酒。
郗瑟朗一开始来者不拒,喝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老奸巨滑的他开始让两个研究生挡酒,当然他的借口又显得那么冠冕堂皇:“小远,小菲,你们看看人家东道主那么盛情款待咱们,尤其是对老师频频敬酒,你们两个年轻人也得代表老师回敬人家才行啊,以后这课题的顺利完成还得仰仗人家的鼎力支持呢。”
研究生小远是个蛮实诚的小伙子,听到教授一声令下,便积极响应,向在座的各位东道主逐一敬酒,由于操之过急,喝酒过猛,不一会便败下阵来。
大学时代的司徒芳菲不胜酒力,加上作为一个女生,她觉得应该矜持自重,一开始并未急于执行导师指令,待到看见同学小远招架不住之时,只好硬着头皮向各位东道主聊表敬意,好在那些人看到她一个小姑娘着实不易,也倒没怎么难为她。
觥筹交错间,郗瑟朗与东道主谈笑风生,不时点缀一些活色生香的“内涵”段子,一方面是为了活跃气氛,拉近距离;另一方面是为了显示他见多识广,幽默风趣。
晚宴在郗瑟朗最后一个“内涵”段子引起的一片哄堂大笑声中结束,那家大型民营企业的副总经理和下属又请郗瑟朗一行去KTV唱歌。
郗瑟朗平素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他的第一个太太就因为受不了他那风花雪月的作派而跟他离婚,他再度结婚的对象是一个毕业于他门下的女研究生,那来自偏远山区的女研究生与他结婚之前因为得到他的大力举荐,而谋得了学校一个下属事业单位一份梦寐以求的轻松差事,并由此如愿以偿地留在了繁华都市,在郗瑟朗的穷追猛打下,半推半就地与郗瑟朗走到了一起。
郗瑟朗此时听到那家大型民营企业的副总经理和下属热情邀请他带着研究生一同去KTV唱歌,他假意推辞一番之后,终于接受了邀请。
那个男研究生小远由于刚才喝酒太猛,这时已经醉意朦胧,东道主看到他这副神情,便安排他先去酒店客房休息,结果剩下郗瑟朗带着女研究生司徒芳菲一同赴约,司徒芳菲看到这种情况面露难色,打算婉言谢绝。
郗瑟朗瞪了司徒芳菲一眼:“人家东道主那么满腔热情,莫非你就以冷若冰霜相回应?去KTV唱几首歌有什么好难为情?”
司徒芳菲看到郗瑟朗把话说到这份上,觉得如果再要推脱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她还担心心直口快的郗瑟朗会劈头盖脸地当众训斥她一顿。
郗瑟朗在KTV唱歌时与那家民营企业的副总经理一班人喝得更加尽兴,他频频与那企业的两个女白领轮番跳舞和对唱,玩得放荡不羁。
司徒芳菲看着郗瑟朗玩得不亦乐乎的神态,心想所谓的风流才子就是如此这般的豪放与轻狂吧,那还真是别具一格。
或许是郗瑟朗看到司徒芳菲颇不合群地枯坐一旁的缘故吧,他提议与司徒芳菲对唱几首歌,并自作主张地点了《亲密爱人》、《最浪漫的事》、《我是不是你最可爱的人》等几首情歌。
司徒芳菲内心深处很是别扭地与郗瑟朗对唱着这几首本属于情侣之间相拥而唱的情歌,郗瑟朗看样子平时在KTV不知与多少女人对唱过这几首情歌,他无论是表情还是举止都显得那么陶醉和投入,唱到动情处,郗瑟朗还做出与司徒芳菲痴情相望、深情相拥的神情,使得司徒芳菲浑身直起满鸡皮疙瘩。
郗瑟朗后来又邀请司徒芳菲跳舞,司徒芳菲虽然内心深处一万个不情愿,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导师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还是强颜欢笑地与郗瑟朗跳了几支舞,她感到跳舞期间郗瑟朗在她背后的那只手似乎不经意地在她背上轻轻摩挲,或许是碍于在众人面前跳舞的缘故,除此之外,郗瑟朗倒也并无其他非分之举。
司徒芳菲好不容易熬到曲终人散,那家民营企业的副总经理和他的下属把郗瑟朗和司徒芳菲送回他们所住酒店的大堂服务台,给他们分发了房间钥匙之后,便依依话别,匆匆离去。
离开酒店大堂服务台,郗瑟朗兴许是在晚宴和KTV唱歌时喝酒过多的缘故,在走向电梯的那一段路,一开始便有些踉踉跄跄,随即又东倒西歪起来,司徒芳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见到自己的导师这副神态,司徒芳菲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扶的话,毕竟很是尴尬,不扶的话,又过意不去。
司徒芳菲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掏出手机打给同学小远,想让他赶紧下来酒店大堂把郗瑟朗搀扶上去,可是小远兴许是酒醉早睡的缘故,他的手机已经关机。
司徒芳菲看到郗瑟朗那寸步难行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只好快步上前去搀扶。
司徒芳菲不知郗瑟朗是真醉还是假装,一搀扶着他便被他紧紧贴着身体,让司徒芳菲觉得好生难受。
司徒芳菲强忍着内心深处的厌烦,强撑着把郗瑟朗扶进他的房间,一进房间,郗瑟朗便“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司徒芳菲把郗瑟朗扶起坐到桌子前的那把椅子上,又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让他喝了几口。
司徒芳菲心想自己与郗瑟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此地不可久留,不然的话,如此这般,对一个女学生来说,兴许会有损失,于是抬脚向门口匆匆走去,还没走出门边,又听到“扑通!”一声,郗瑟朗再次跌倒在地。
司徒芳菲不忍心对自己倒地不起的导师置之不理,于是又转身进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郗瑟朗搀扶往那张席梦思,一挨到那席梦思,郗瑟朗便一把将司徒芳菲拉到自己怀抱里,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小菲,别走!今晚好好陪我,我让你保研读博……”
司徒芳菲吓得花容失色,用力挣脱郗瑟朗的怀抱。
鬼迷心窍的郗瑟朗贼心不死,又用脚一拨,把司徒芳菲拌倒在席梦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