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记着,我肉偿!
面对现在宋奕霆出口而成,随时随刻的霸道表白,苏安希从一开始的羞涩脸红,到现在的完全免疫,显然已经习惯了。
可到底,心里还是很开心。
“谁说你没有小三小四的,此前你不还跟焦曼夕差点订婚吗?哼!”
苏安希一边吃着宋奕霆给她剥的虾,嘴上哼哼道。
此话一出,宋奕霆剥虾的动作一顿,脸色也不由变了几许,竟难得几分尴尬。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当时我为什么跟她订婚,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宋奕霆说完,将盘中挑好刺的鱼肉整齐的放到了苏安希的小碟子里。
“哼,无论多少年前的事情,那也是发生了的,你休想抵赖,我可都一笔笔记着呢!”
苏安希难得吃醋,甚至她都知道,自己这样的吃醋就是无理取闹。
可偏偏,她就想任性闹上一闹。
“啧啧啧,这屋子里什么味道啊,怕是储藏多年的山西老陈醋砸了吧。”
宋奕霆嘴角含笑。
“不过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放心,你记着吧,我到时候肉偿!”
说完,宋奕霆还不忘冲苏安希不正经地挑了挑眉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次焦曼夕被整的那样惨,应该是子睿的杰作吧!”
苏安希不提这件事情,宋奕霆怕不是连焦曼夕是谁都忘了。
可眼下既然说起这茬,宋奕霆倒不免想起当初订婚那天,焦曼夕突然感发恶疾,险些丧命。
当时他记得焦曼夕那样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只不过究竟是何物,没有查出来。
眼下回头一想,这件事情怕是跟小家伙脱不了干系。
“你想说什么?”
没有简单的回答是与不是,苏安希反而将问题抛给了宋奕霆。
“我想说,不愧是我儿子,整人的手段都别出心裁!干的漂亮!”
宋奕霆不是在故意说好话,那眼角眉梢挂着的得意,好似小家伙的行为给他长了脸一般,骄傲的很。
“不要脸!”
苏安希暗自笑骂了一句,显然已经习惯了宋奕霆的不要脸。
“我的脸都在你那儿,要了也没用,一张就够了,不然我岂不成了二皮脸?”
如今的宋奕霆愈发会油腔滑调。
“不过,你在这里念叨了半天,我还有意见呢!”
宋奕霆又忙着给苏安希剥小龙虾,自始至终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自己倒没吃多少。
“你跟穆司澈牵扯了那么长时间,我儿子到现在还跟他姓,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解释!”
“我和阿澈,我们……”
“叫穆司澈!”
宋奕霆拿筷子敲了一下桌子,正色。
“阿澈阿澈,你跟他很熟?要么叫穆司澈,要么直接喊那个人,反正,不许这样直接喊阿澈!”
“小气!”
苏安希撇嘴。
“哼!你男人就这样小气,你第一天知道?”
宋奕霆轻哼了一声,倒也不否认。
“那子睿当时之所以跟他姓,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子睿生下来,总不能让他担负着私生子的骂名吧?所以,为了不给小家伙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苏安希解释的坦然,没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
“我儿子才不是私生子!”
对于这个字眼,宋奕霆很是敏感,反口辩驳。
“可当时的情况不是特殊吗?怎么能跟现在一样。”
苏安希也不愿意提这个字眼,不然她也不会让小家伙跟穆司澈姓。
这次,宋奕霆听完,倒不吭声了。
如此算来,确实都是他的不对,轻蹙着眉头,宋奕霆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不美。
好似他挖坑让自己往里跳,顺便还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可一时间,他却又找不到更好的话题。
故而,包厢内瞬间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阿霆,改天你抽空带着奶包去上户口,顺便把姓氏改回来吧……”
到底,还是苏安希先开了口。
“奶包明年就要正式上学了,没有户口也不行,至于姓氏,既然我们都已经和好了,奶包也承认你了,也是时候改回来了。”
吃了一口饭,苏安希给出意见。
“嗯。”
宋奕霆点头应下,没做任何犹豫。
“安希,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再受一点儿委屈。”
定神看向苏安希,宋奕霆保证。
“知道了,好啦,当年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不提这些了,一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顺路买点水果吧,我突然想吃杨梅、菠萝还有西瓜了。”
苏安希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小牙齿。
“好。”
抬手摸了摸苏安希的脑袋,宋奕霆俨然收起了方才略有凝重的情绪,留下的只有满眼的宠溺。
……
林家别墅。
后天就是林浩泽和夏家三小姐夏婉婉的大喜之日。
故而,老早之前,别墅就被人给装饰成了新婚别墅该有的模样。
大红喜字贴满了别墅所有的窗户,屋内装饰着拉花气球,艳红的纱幔缠绕着楼梯,蜿蜒成波浪状,就连别墅里的家具,也都焕然一新。
总之,四处洋溢着结婚的喜气。
……
“先生,该准备的都已经差不多了,您再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的,我好让人调整。”
适时,管家敲门进了书房,看着背对着站在窗边的林浩泽,恭敬地开口。
轻呼了一口气,林浩泽将手中未吸完的烟随手掐灭,这才转过身来。
“行了,你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下去看看,若是有需要改进的,我再告诉你。”
“是,先生。”
颔首,管家并未继续逗留,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待管家离开,林浩泽这才出了书房,单手插兜站在二楼隔栏,俯视着一楼客厅布置的光景,眼眸不禁变得幽深。
若真的算起来,他是二婚,这样的场景布置,三年前,就已经有过一次。
可显然,那次的婚礼,是失败的……
其实,仔细想想,那场婚姻里,他和钟情都是利益结合下的失败者,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
后来,他为了复仇,步步为营下,除掉了所有人。
孤家寡人形容他,不为过。
……